「你們還我的女兒??！」
她趴在地上大吼。
「李明你個畜牲，居然連女兒的最后一面都不讓我見。
你就這樣滿臉是血的把我女兒下葬了！至少讓我把她臉上的血擦干凈，至少讓我看她最后一眼??！」
她的哭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能讓人感覺到了她深沉的悲痛。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我冷眼看著她，「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女兒死了，讓你來看看她，我甚至親自來找你，可你是怎么對團(tuán)團(tuán)的，怎么對我的？」
身上被滾燙的排骨湯到澆到痛苦隱隱作現(xiàn)，連同心臟都被扯著悶痛。
劉曉燕張了張嘴，「我…我以為她只是嫉妒雅雅……我沒想到這是真的！」
我自嘲一聲，「是啊，你沒想到，你能想到的從來都不是我們父女?！?br>「我……我沒有?！箘匝鄵u著頭，眼底的眼淚如同潮水般流下來。
片刻后她又低下頭，喃喃道，「不，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她去冷庫，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我的女兒啊，你怎么就走了，媽媽還沒來得及趕緊過生日……」
說著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頭狠狠撞在墻上，鮮血瞬間染紅墻面。
墻上掛著的女兒滿月時的照片掉了下來，玻璃相框碎了一地。
她頂著一臉的血跪在玻璃前，雙手被玻璃片割的血紅，她小心翼翼拾起里面照片捧在手心里。
「媽再也不罵你了，再也不說你是死肥豬了，你回來好不好？」
「你是不是在怪媽媽沒陪你過生日？
我現(xiàn)在就補(bǔ)給你，我去給你買小蛋糕，我?guī)闳ビ螛穲@，只要你回來，你讓媽媽干什么我都愿意。」
她哭的撕心裂肺，邊哭邊捂著胸口咳嗽，仿佛要把內(nèi)臟都咳出來。
「團(tuán)團(tuán)你給我回來??！我求求你了，你給我回來！」
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原本以為我會很痛快，可并沒有。
我紅著眼眶，咬牙將嗓子里的哽咽壓下去，「你知道嗎？女兒死的時候血管都被凍爆了，滿臉都是血。
你知道她當(dāng)時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有多絕望嗎？」
劉曉燕痛苦的捂著耳朵，大吼，「啊…別說了，都怪我，是我該死，我連女兒最后一面也沒看到，我不配做母親，讓我去死吧……」
她說著就暈死過去了。
我嘆了口氣，將自己眼角的眼淚擦掉，把她扶到臥室里，幫忙清理了一下傷口。
然后收拾客廳的碎玻璃，去樓下倒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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