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到我耳邊低聲說:“楚國會吞并姜國,到時候你就是賤到不能再賤的亡國奴,可別說你是我姐姐?!?br>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卻見到李熠匆匆趕過來。
她急忙對著李熠行禮,李熠無視她上前扶住我道:“怎么懷孕了還到處亂跑?不知道晚宴很快就開始了嗎?”
“你自己在這里,若是出了什么危險怎么辦?”
說罷他才看向施蘊,笑道:“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你的母親和妹妹了是吧,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岳母。”
施蘊眼中的得意驟然消失,她質(zhì)疑道:“什么?什么岳母,施微不是嫁給太監(jiān)了嗎?”
身邊侍女這才有機會插話解釋我不是太監(jiān)之妻,而是太子良娣。
李熠攙扶著我道:“雖說是良娣,但是我沒有正妻,日后也不會有正妻,施微會是我唯一的妻子。”
當(dāng)下楚國勢力跟姜國根本不能相提并論,甚至楚國每年都會到姜國進貢,求一個平安。
更何況任臨好色又無能,而李熠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zhàn)。
兩相對比下,我雖是良娣,卻比施蘊還要體面。
施蘊眼底當(dāng)即就染上了一抹妒色,只恨當(dāng)日過來和親的不是自己。
如今礙于身份,她只能將這些不滿吞下,對著我行禮。
晚宴時,我再次見到了任臨,幾年不見,他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的少年風(fēng)采。
被酒色掏空身體后,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在見到我時眼中難得亮了亮,望著我欲言又止,有千般柔情在口中說不出來。
酒過三巡,他在園中攔住了匆匆離開的我,道:“施微,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他癡迷看向我:“自從你離開楚國后,我對你日思夜想。我時常想如果當(dāng)時選擇的是你就好了,你性情溫柔,咱們兩個一定能做一對神仙眷侶?!?br>“施微,當(dāng)年分明是你我二人有婚約,我真是被油脂蒙了心,才選了施蘊那個妒婦?!?br>我就知道,前世他根本不是喜歡施蘊,只是他沒有得到過,才將施蘊想得千般萬般好。
這一世他也不是舍不得我,是因為我和親到姜國,而施蘊又日日逼迫他,他才會念起我的溫柔和順。
他向前一步,想要拉起我的手,被我身邊侍女團團圍住,將我們兩個隔開。
而他身后,李熠正皮笑肉不笑看向我,施蘊脹紅了臉,她扯下腰間玉佩狠狠摔在石子路上,玉佩碎裂,施蘊怒道:“任臨,我要跟你和離!”
施蘊跟任臨拉拉扯扯離開,李熠走到我身邊:“你分明可以走快些,讓他追不找你。你卻偏偏在這里等他,是為什么?”
“是放不下舊情人?”
“并非如此?!蔽倚α诵Φ溃骸暗钕虏皇窍胍獋€出兵楚國的機會嗎?妾身會給殿下送這個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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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普通夫妻想要和離都十分艱難,更何況施蘊想要跟皇室和離,這簡直是打了楚國皇室的臉面。
施蘊回房后便大鬧了一通,生生將任臨逼走。
母親只能過去勸和,她道:“蘊兒,這是在姜國,不是在楚國,你多少應(yīng)該給太子留些臉面?!?p>繼續(xù)閱讀請關(guān)注公眾號廣白讀物回復(fù)書號1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