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巡狩大明》目前已經(jīng)全面完結,段飛錢玉蘭之間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神燈”創(chuàng)作的主要內(nèi)容有:“將嫌犯宋螭拿下!”閔縣令還沒反應過來,冷眼旁觀的嚴捕頭已經(jīng)明白過來,一聲令下,早已守在宋螭背后的石斌和另一個捕快將鎖鏈向宋螭頭上一套,宋螭長得高大,其實是個草包,沒掙扎兩下就被綁得結結實實,摘了錦帽打散了頭發(fā),拖進去丟在何柳氏身旁?!罢媸鞘里L日下,這對奸夫淫婦都該活剮了……”圍觀的人紛紛搖頭慨嘆,...
何柳氏下意識地看了雙手一眼,神色有些慌亂,江昌大聲附和道:“對啊,何柳氏,你有膽就把手指含在嘴里呀!怕什么?反正你又沒碰過砒霜!”
大家已經(jīng)相信不是何海下的毒,此刻見了何柳氏那驚惶的樣子,紛紛起疑,嚴捕頭斷喝道:“何柳氏,你不敢含手指,莫非毒真是你下的么?”
“不……不是,冤枉啊,毒分明是何海下的,大人,我冤枉??!”何柳氏回過神來,哭天搶地地向嚴捕頭哭喊起來。
“不是你下的毒你為何不敢含自己的手指?不是你下毒還有誰?不是你,難道是……你?”段飛突然轉身,一指幾乎點到了背后那個身穿錦衣的宋大官人臉上。
宋螭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唯有一雙桃花眼和發(fā)黑的眼袋比較不相稱,他正蹙眉思索,突然給段飛點著鼻子大喝一聲,立馬給嚇得渾身一抖,臉上驚慌一閃而過,他急忙抬手連擺,辯白道:“不是我,我跟何家素無來往,又無仇恨,怎么可能下毒害何老爺?”
“老大說是你就是你!前次你叫人暴打了何海一通,還說無仇恨?我要宰了你這狗雜種!”江昌大罵著撲上去就是一拳,宋螭反應慢了一拍,給一拳打在臉上,眼冒金星的當兒段飛也一個箭步來到他面前,揪著宋螭的衣襟朝兩邊猛地一撕,只聽刷的一聲,宋螭錦衣裂開,掉出一堆東西。
宋螭又驚又怒,一把將兩人推開,厲聲喝道:“你瘋了!大爺我這件錦衣你們賠得起嗎!”
段飛眼疾手快,從跌了一地的東西里撿出一團粉紅色的薄紗,展開一看,竟然是一條女人貼身穿的粉紅肚兜!
宋螭本來脹得發(fā)紫的臉色頓時變得滲人的慘白,他急忙伸手去搶,江昌早把他攔住,段飛拿著肚兜仔細看了看,然后將小衣拿去呈現(xiàn)給閔縣令,大聲說道:“閔大人,宋螭身上跌出一件貼身肚兜,上邊繡了個婷字,據(jù)我所知何柳氏原名柳婷,這肚兜適才我親眼見到宋螭偷偷取出向何柳氏炫耀了一下,何柳氏,當眾偷情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你伙同奸夫毒殺公公,按律當活刮剝皮,到時候就更刺激了,你們兩個都會爽上三天三夜才一直爽到死的!”
看到那件肚兜何柳氏已經(jīng)崩潰了,她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段飛的話其實是說給大家聽的,她聽沒聽全就無所謂了。
“將嫌犯宋螭拿下!”閔縣令還沒反應過來,冷眼旁觀的嚴捕頭已經(jīng)明白過來,一聲令下,早已守在宋螭背后的石斌和另一個捕快將鎖鏈向宋螭頭上一套,宋螭長得高大,其實是個草包,沒掙扎兩下就被綁得結結實實,摘了錦帽打散了頭發(fā),拖進去丟在何柳氏身旁。
“真是世風日下,這對奸夫淫婦都該活剮了……”圍觀的人紛紛搖頭慨嘆,或鄙夷地吐口水丟石頭,江昌他們歡呼著差點將段飛抬起來,段飛也頗得意地向四面八方拱手不已。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悲呼,何雄的二夫人撲到何海身邊,哭喊著叫道:“我的兒啊……”
嚴捕頭上前寬慰道:“夫人請起,這小子裝死呢,何海,案情已經(jīng)大白,你還不快起來!”
何海翻身而起,向四周望了望,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姨娘,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了么?”(注:在古代,庶出子女只能叫親娘為姨娘,家里的大夫人才能叫娘。)
大家見他坐起,發(fā)出了一聲歡呼,此時何柳氏也醒了,看到何海好端端的在那里,明白過來的她氣得再次兩眼翻白暈過去,何雄的妻妾和回過力氣的何海自不會輕易放過她,在她被押回縣衙之前已經(jīng)被打得面目全非。
石斌公務在身押著犯人回衙了,何海經(jīng)歷大變,謝了段飛一句便留在家里照顧家人處理后事了,只有江昌隨著段飛回到城隍廟前,倒是拍了一路的馬屁:“老大,我真服了你了,讀了幾天書就這么厲害,考舉人那是手到擒來,兩年后大試怕也不在話下,小弟今后就跟著老大你了!”
“嘿嘿,科舉可沒這么簡單,不要胡說了?!倍物w很清醒地說道。
江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你真的能夢見鬼神指點么?”
段飛搖頭笑道:“哪有這樣的事,我那么說是給何柳氏施壓,也是為我說能救活死人做鋪墊,大家都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何柳氏作了虧心事,心中本就驚惶害怕,看到何海的慘狀,她哪里敢去嘗試,馬腳自然是越露越大,那宋螭膽大妄為,竟然當眾拿出兩人私密的信物來挑逗何柳氏,這才是他們奸情敗露的重要依據(jù),若非如此我也拿他們沒辦法?!?br>
江昌佩服地說道:“不管怎么樣老大你都很厲害,我看縣里頭那些官老爺們加起來還比不上老大你一個手指頭!”
“又胡說了。”段飛微笑著搖搖頭,拿起干凈毛筆熬上清水在木桌上繼續(xù)練字,說道:“這話今后千萬莫要再說,我不過是靈機一動而已,閔縣令胡子都那么白了,破這等破綻百出的案子還不是輕而易舉?我只不過是不想讓海子白吃苦頭才出面而已!”
“輕而易舉?他們真那么厲害的話就不會整天連累阿斌挨板子了……”江昌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望著專注的段飛,打了個呵欠,向段飛道個別就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石斌快步走來,遠遠叫了一聲,來到近前,在段飛耳邊輕聲說道:“老大,閔大人傳你去縣衙走一遭,你沒事給人家寫什么狀紙啊,還是逆?zhèn)惛娓傅拇蟀?,此去還不知是福是禍,要不你先躲幾天?”
想起那個少婦堅毅的眼神,段飛把筆一摔,站起來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
趕到縣衙的時候知縣閔大人正在大堂審案,告父的錢玉蘭跪在一旁,閔大人正在審的卻是別的案子。
寶應是個小縣,地處江南靠近沿海,經(jīng)濟繁榮社會和諧,雖然還沒有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程度,治安還是不錯的,平時多半也就是鄰里糾紛、打架斗毆、偷盜搶劫等小案子,不過這閔大人已經(jīng)年屆花甲,審起案來就有些拖沓糊涂了,有時候簡直匪夷所思,聽到他頭暈腦脹不耐煩地判決一個當眾搶劫案將錢平分給原告被告再各打十大板時段飛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堂森嚴,靜寂無聲,他這笑聲顯得極為刺耳,閔縣令辦事糊涂,這事卻明白得很,他老臉漲紅一拍驚堂木,喝道:“是誰在堂上喧嘩?給我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