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坐在我身后,我假裝不知情,帶著耳機靜靜等候。
臨行前,我接到了一個讓我倍感意外的電話。
是李蕓父親打來的。
他的語氣變得極其客氣,言語中滿是討好。
小周,回來吧,我,我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再給我女兒一個機會。
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倆,但現(xiàn)在,我看到了你的能力,也看到了你對我女兒的關照。
現(xiàn)在你走了,她每天都是那副郁郁寡歡的樣子,我作為父親,也很心痛。
所以,我懇求你,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再給我女兒一次機會。
我站起身,直接和李蕓對視。
李總,小李總,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所以請你們聽好。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你們李家,和李蕓,只會是陌生人!
……
我起身走到登機口,不經(jīng)意地回眸,李蕓哭的癱倒在地。
我沒有回頭,更沒有轉(zhuǎn)身。
直到坐到飛機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我的思緒才漸漸寧靜。
我刪除了所有跟李蕓有關人員的聯(lián)系方式。
飛機落地后,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我心頭涌出一絲不安,但很快,就被豪情代替。
你就是周憶誠?
一個舉著牌子,年輕靚麗的少女朝我跑來。
我叫琳達,是負責來接你的。
我伸出手,笑了笑
你好琳達。
國外的日子里,我再次投入緊張的學業(yè)當中。
心中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在繁雜的課程中也逐漸消散殆盡。
在我?guī)缀跻衾钍|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個深夜,我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是周憶誠先生嗎?
是我。
我是李蕓女士的律師,她與北京時間下午三點十分離世,去世前,她囑托我,一定要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我還沒來及開口,剛剛洗完澡,正擦著頭發(fā)的琳達走了過來。
老公,是誰這么晚還打電話來?
我笑了笑,遞給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放心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說罷,我不給那人開口的機會,撂下一句我不想聽后,果斷掛斷電話。
琳達鉆進我懷里,眉眼中滿是柔情。
老公,明天去我家一趟吧,爸媽想見你。
我笑著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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