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寧,你作為侯府嫡女,這樣不知羞恥,罔顧人倫,真讓人……惡心?!?br>哪怕時(shí)隔三年,這些話就像定罪的證據(jù)一樣,讓我一旦想起,就羞愧難當(dāng)。
此刻。
沈長離一步步靠近。
我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煞白。
三年前,我那樣干凈,他就嫌棄我骯臟和惡心。
如今我身心全都臟得洗都洗不干凈了,那些痕跡蜿蜒在我的胸口,成為我一生都洗不掉的恥辱。
如今再見面,沈長離會(huì)不會(huì)惡心到想讓我去死?
想到這里,我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地板響起沉重而響亮的悶哼。
“沈?qū)④?,奴婢已?jīng)知錯(cuò)了,在軍中反思三年,學(xué)了三年規(guī)矩,知曉本分。再也不會(huì)肖想旁的,求將軍饒恕奴婢一命吧!”
四周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小荷詫異驚呼,“小姐……”
她想要將我扶起,“小姐,你何必對自家兄長自稱奴婢啊,你可是侯府嫡女……”
小荷又抽泣著哭了。
我低著頭不敢起身,沈長離半晌沒有說話。
良久,頭頂傳來他一聲輕笑。
“看來何副將規(guī)矩交得果然不錯(cuò)?!?br>“如今確實(shí)是乖巧了不少?!?br>說著,沈長離微微屈身,伸出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卻在觸及我的臉時(shí),怔然愣住了。
“清寧你,你為何瘦了這許多?!”
4
沈長離的聲音,驚愕中帶著一絲憐憫和心疼。
我閉了閉眼,不知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把戲。
只任由他看著,不敢說話。
果然,沈長離也并不是問我。
半晌,他自顧自笑了,捏住我下巴的手也同時(shí)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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