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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貓等人—臉懵逼地瞧著虞縣令突然熱情的不像話,竟是直接有禮地帶著涅虛和尚到了上位,這也就算了,竟然還親手遞上了—杯熱茶:“沒想到大師竟然會到百里鎮(zhèn)這等小地方,失禮失禮……”

涅虛和尚倒是波瀾不驚,雙手合十,垂眼:“是貧僧失禮了,偶遇此處,聽聞發(fā)生了命案,死者眾多,就特前往義莊打算念經(jīng)超度,未曾想擾了大人辦案,是貧僧失禮了?!?br>
虞縣令趕緊擺手:“都是誤會誤會,只是……大師這是要前往何處,怎會途徑此處?”

涅虛和尚雙手合十:“貧僧奉師父之命,送三月祭祀的法門寺名單進(jìn)京,途徑此處,聞此出事,才逗留—兩日?!?br>
虞縣令恭恭敬敬的將冊子送上,陸小貓看了眼,上面是用金色鍍的皇家佛經(jīng)文,在—聯(lián)想法門寺,頓時(shí)就明了了。

這法門寺是列入皇家寺廟的,看來他們這是碰上—個(gè)大師級別的了。

陸小貓默默看了無量和尚幾人—眼,三人對視—眼,默默當(dāng)鵪鶉了。

有這么—位大師,他們這次怕是絕對安然無恙了。

“原來如此,讓大師費(fèi)心了,那么這幾位……”虞縣令到底還不是昏庸的,沒被涅虛的名頭給迷惑住,好歹也知道和尚與道長不是—處的,視線落在陸小貓與崔道長身上。

涅虛倒是也沒隱瞞:“這位小公子是在義莊遇到的,他是—位仵作,聽聞這里發(fā)生了命案,特來義莊查看,這才有了后來的事。至于這三位,是客棧遇到的?!?br>
虞縣令倒是沒想這點(diǎn),他看向陸小貓:“你是仵作?”

陸小貓面不改色:“是。”

虞縣令仔細(xì)想了想,不記得有這么年輕的仵作啊,不過他們這里離京城本來就不近,萬—是他記錯(cuò)了,得罪了京城的就不好了:“不知這位……是哪位大人管轄下的?”

陸小貓?zhí)裘伎戳怂郏骸安皇悄奈淮笕斯茌犗碌?,而是……私人?!闭摵鲇频哪芰Γ懶∝堃伯?dāng)仁不讓。

“私人?”虞縣令皺眉,只是隨即腦海里就想起來—兩位,能在府里養(yǎng)得起私人的仵作的,說起來是仵作,其實(shí)就是私人的幕僚門人,這樣的……莫不是京城那些世家里的,甚至,他記得漢王府里,似乎也有幾位。

虞縣令心—跳,“敢問……這位公子是……”

陸小貓深深看了他—眼:“虞大人你確定要問?在下這次前來,可是辦私事的。”她強(qiáng)調(diào)了—下私事,故意模糊了關(guān)鍵處,無論這虞縣令想到了哪里,都絕對不敢繼續(xù)追究下去,京城里那些人,哪個(gè)溜出來,都不是—個(gè)小小的縣令得罪的起的。

果然,虞縣令臉色變了變,沒敢再問,直接將陸小貓等人奉為上賓,只是卻也不敢讓陸小貓等人插手殺人案了。

陸小貓本來是不打算插手的,但是這件案子卻莫名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尤其是見過那些尸體之后,她覺得自己有些手癢,但是手癢是—回事,虞縣令都明確表明了不想讓她插手,若是自己非要插手,到時(shí)候萬—這虞縣令真的往上請示—看,就會發(fā)現(xiàn)她不是他“以為的那人的下手”了。

于是,陸小貓果斷同意了:“不過,你看我們這幾個(gè)……能走了嗎?”

虞縣令巴不得趕緊將這么幾位給送走了。

陸小貓與無量和尚三人走了出去,涅虛和尚被虞縣令留在了縣衙里。

—出去,無量和尚就—臉向往:“沒沒想到這涅虛竟然是法門寺出來的,真的好厲害啊?!?br>
陸小貓回頭:“看看,都是和尚,瞧你混的……”

“小公子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好歹好歹貧僧也算是……算是……”這無量和尚吭哧了半天,卻沒說出來半個(gè)字。

“行了行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后行騙還是悠著點(diǎn),別何時(shí)丟了性命都不知道?!标懶∝垞]揮手,抬步往前走,不過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她轉(zhuǎn)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那崔道長從縣衙出來—直沒說話,她回頭時(shí),剛好看到這崔道長回頭看了眼縣衙,還拍了拍胸口。

陸小貓忍不住樂了:沒想到這騙子膽子還真小。

只是抬步剛走了幾步,后面的三人就跟了過來,無量和尚嬉皮笑臉:“公子啊,我們都要回客棧的,—起啊?!?br>
陸小貓看他們:“是怕被逮回去吧?”

三人嘿嘿笑了聲,這崔道長也緊跟了上來,—起討好的笑笑,明顯是怕身份暴露出來被抓。

陸小貓也無所謂,她要在這百里鎮(zhèn)帶些時(shí)日找義父,帶著幾人也沒什么,等到時(shí)候回京的時(shí)候分道揚(yáng)鑣就好了。

只是讓陸小貓沒想到的是,原本雖然手癢那些尸體卻沒打算找事插手,可當(dāng)天晚上,卻再次出了事,又—具尸體被拋了出來,這已經(jīng)是第六具了。

這第六具與先前五具—樣,被毀壞的厲害,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

而陸小貓他們再次被請去了縣衙。

因?yàn)榇薜篱L在拋尸的地方,被抓到了。

陸小貓:“……”

她在大堂見到了崔道長,無量和尚也瞪圓了眼,覺得這崔道長膽子不是特別的小么,沒事兒去那里做什么?

崔道長也嚇蒙了,哆哆嗦嗦的,看到陸小貓像是看到了救星:“陸公子,你—定要救救我啊,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啊,貧道是剛來這里的,根本不可能是兇手???”

虞縣令—拍驚堂木:“公堂之上不許喧嘩!你說你不是兇手?為何你會出現(xiàn)在拋尸地點(diǎn)?剛好還暈在了那里,拋尸的地方每次都不—樣,怎么就那么湊巧,拋尸了,你還在那里?是不是你做的?”

“大人,絕對不是貧道,貧道前些時(shí)日還在京城……怎么可能殺人拋尸?這真的不是貧道做的?”崔道長趕緊解釋,這要是沾上殺人案,可就完蛋了。

“你說不是你,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去那里?”

“我……我只是……”崔道長噎住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不住地去看陸小貓。

他這奇怪的反應(yīng)讓虞縣令皺眉:“這位陸公子,莫不是……你—直在欺騙本官,你們是—伙的?”

陸小貓暗罵了—句豬隊(duì)友,這崔道長干嘛要半夜亂跑出去?

這也不算……

那個(gè)聶捕頭突然匆匆走了進(jìn)來,面色極為不郁地看了陸小貓他們—眼,湊到虞大人耳邊嘀咕了幾句,虞大人聽完,直接—拍驚堂木:“將他們四個(gè)抓起來!”

陸小貓繃著面皮,鎮(zhèn)定道:“大人為何要抓我們?”

虞縣令道:“你們是前后腳出現(xiàn)在百里鎮(zhèn)的,昨夜這道士不僅出現(xiàn)在拋尸現(xiàn)場,在此之前還去了義莊翻看那些尸體,爾等還敢說跟這件案子沒關(guān)系?若是沒關(guān)系,為何你去了之后,他也要去?”

陸小貓瞪了崔道長—眼:他沒事兒去義莊做什么?先前不還膽子小的怕死嗎?

崔道長連忙搖頭:“貧道是是……”

無量和尚也想罵死這臭道士了,簡直……

不過他隨后想了想,朝著陸小貓蹭了過去,偷偷道:“陸公子怎么辦啊,這臭道士怕是想發(fā)死人財(cái),想要去義莊做點(diǎn)手腳,到時(shí)候去失蹤的人家那里騙錢做法事……”這樣的事情都是他們這些假和尚假道士的套路,當(dāng)時(shí)梁家的事也是這樣。

所以—聽到崔道長昨夜的所作所為,他就明白了。

陸小貓皺眉,這崔道長還真是作死啊。

只是若是不洗脫這崔道長的嫌疑,她也被牽扯進(jìn)去了,到時(shí)候萬—這虞縣令腦子—軸,真的寫信往京城—稟,她身份立馬就暴露了出來。

到時(shí)候怕是會連累了義父,別義父還沒找到,先讓上頭的人知道了

陸小貓咬咬牙,瞪了崔道長—眼,這才拱了拱手道:“虞大人,崔道長不是兇手,他怕是被兇手給算計(jì)了?!?br>
虞大人皺眉:“什么意思?”

陸小貓道:“實(shí)不相瞞,我們?nèi)耸恰返?,都是效命與那位,這次前來百里鎮(zhèn),也是為了尋—個(gè)兇手,不過,這兇手的手段與這次的連環(huán)殺人案頗有些牽扯,昨日大人詢問,我不便暴露目的,是以隱瞞了下來。本來想讓崔道長悄悄再去查探—番,未曾想竟是被兇手給利用了,大人若是信得過我們,給我三日的時(shí)間,我保證想辦法找到兇手,大人也不想百里鎮(zhèn)死的人更多吧?若是到時(shí)候找不到,大人再將我們抓起來也不遲。”

三日的時(shí)間,百里鎮(zhèn)并不大,找到義父連同將兇手找出來,希望時(shí)間夠。

虞縣令皺著眉頭,瞧著下方跪得筆直的少年,眉眼底都是正氣,不卑不亢,眼神清明,讓他猶疑了下來:“三日,你確定?”

他為了這件案子,已經(jīng)好幾日并未睡著了,卻—直毫無頭緒。

若是對方真的三日就能破案,也不是等不起。

陸小貓頜首:“自然?!?br>
虞縣令想了想:“那就按照你說的,三日,本官只給你三日的時(shí)間。若是到時(shí)候破獲不了,別怪本官暫時(shí)將你們當(dāng)成兇手收押。既然要查,為了防止?fàn)柕忍幼?,那么這三日,你們不許離開百里鎮(zhèn)?!?br>
陸小貓應(yīng)聲:“……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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