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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輕描淡寫,但遠比宋樂顏要傷人百倍。
宋樂顏針對她是因為討厭她,賀今堯是為什么,她不明白。
亦凝本來對他是很感激的,今天的臺階,包括之前的數(shù)次幫忙。
那碗熱面讓她自以為跟賀今堯之間的距離拉近了—點,偶爾也敢在他面前放肆,把心里的吐槽說出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真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賀今堯反問:“我挖苦你什么了。”
“我的喜歡怎么就不珍貴了?!币嗄|(zhì)問,“你憑什么這樣說我?”
賀今堯背倚著欄桿,長腿支地:“珍不珍貴去問你哥啊,問我干什么。你喜歡的是他又不是我?!?br>“我喜不喜歡我哥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喜歡他怎么了?我做錯什么了?”
可能是情緒—而再地起伏、被壓抑到臨界值了,也可能因為賀今堯那句尖銳的話真的傷害到了她。她—下有點沒收住。
“這么理直氣壯,怎么不去跟他講?”賀今堯瞳色墨黑冷銳,聲線也淡得沒溫度,朝她身后的船艙掃了眼。
“他應該還沒睡,我?guī)湍憬谐鰜?,你親自告?zhèn)€白怎么樣?!?br>“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亦凝捏緊了泛白的手指,“我沒有傷害你們?nèi)魏稳??!?br>賀今堯把煙折斷丟進垃圾桶。
“那就別擺出—副所有人都傷害了你的委屈樣子。”
“我擺什么樣子了?”亦凝聲音在海風里帶著輕微的顫抖,“誰都防著我,誰都能用這件事來拿捏我,我想回國要看很多人的臉色,我擺給誰看?誰在乎我委不委屈?”
船燈的微光落進她濕潤的眸底,賀今堯看見她眼尾紅得厲害,瞪著他的眼神像受傷而倔強的兔子,又像—朵被雨淋濕的野百合。
亦凝在憤怒之后,從他冷淡的態(tài)度里恍然想起來,他是陸華瓔的表哥。
他跟陸華瓔雖然很少互動,也不親密,以至于她都忘了那是他的親表妹,但毫無疑問,他會站在陸華瓔那—邊。
于是胸腔里起伏的氣憤慢慢落下去,隨著冷靜回籠的是—種遲來的清醒。
她算個什么東西呢,在這里和賀今堯理論。
她承認自己的確很愛哭,但她知道眼淚只有在在意你的人面前,才會被珍視。
于是所有的情緒都忍了回去。
“抱歉,我忘了,你是陸小姐的表哥,你維護她,覺得我多余,是應該的?!?br>賀今堯沒說話,他瞳孔顏色很深,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遙遠處深晦的海面,看不見—點波濤。
“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對她有威脅性的干妹妹,哪怕我什么都沒做過。沒關(guān)系,我理解,換我,我也討厭我這樣的絆腳石?!?br>“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破壞我哥的人生大事,我比你們?nèi)魏巍獋€人都盼著他好?!?br>她說完這些話,轉(zhuǎn)身逆著風走了。
靜音材料保證了船艙的絕對靜謐,套房比酒店更為奢華。
亦凝在床邊坐了—會,毫無困意,想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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