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澤眼色微變,擰眉看著她,冷漠的眼中那抹警告的意味越來越濃烈:“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行!你現(xiàn)在的每一句話都將是很重要的證據(jù)!”
季莘瑤揚眸,她的信念她的驕傲她所有的底線都不允許她在這個混蛋面前狼狽的太過徹底,斥笑:“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真夠惡心!”
安越澤不可置信的冷眼瞪著眼前滿目冰冷不肯配合的女人:“你......”
忽然,顧南希清越的聲音打斷他們二人之間看不見硝煙似的爭執(zhí),卻如深海炸彈一般驚的所有人愣在當(dāng)場。
“忘了向大家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妻?!?br>“......”
“這位小姐......是顧總的未婚妻?”
“......”
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將季莘瑤從震驚中拉了回來,雖然她性格十分好強,但此時破碎不堪的心還沒來得及滴血就再次被人殘忍的提起,她錯愕的回眸看向那個氣質(zhì)非凡的男人。
她以為是自己精神受到刺激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可當(dāng)顧南希的手輕輕摟過她的肩將她親昵的摟靠在他懷里時,她僵硬著身體聽到他說:“我不喜歡將私人問題過多的公之于眾,更不希望自己的私人問題被過多干涉,今天既然產(chǎn)生這樣的誤會,我可以理解眾位的擔(dān)憂與想法,但是......”
他頓了頓,深邃的黑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的安越澤,眼中浮現(xiàn)一絲淺笑,卻又似警告:“這樣的誤會,我不希望再發(fā)生第二次?!?br>“原來這位小姐是顧總的未婚妻......”
“哎呀!顧總確實也到了適婚年紀(jì),實在抱歉打擾了顧總與準(zhǔn)夫人的二人世界,一場誤會,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抱歉......”
幾個媒體記者滿臉尷尬忐忑的向后退了兩步,生怕因為這件事而被顧南希記住,到時候要是找去他們公司,丟了飯碗不說,說不定因為得罪了顧氏,以后都沒活路了!
不到兩分鐘,十幾家媒體皆是滿臉唏噓,悄然的走了大半,僅剩下兩三家,正在猶豫要不要也趕快離開,安越澤陡然冷聲開口:“未婚妻?恐怕未必!我們不如聽聽這位小姐怎么說?”
這仿佛知道內(nèi)情似的一句話,使得那兩三家正猶豫著要離開的媒體工作人員停下腳步,所有的人視線一瞬間全都聚焦在季莘瑤身上。
莘瑤這么半天就沒敢動彈,顧南希溫柔的擁抱與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與清新的沐浴露香味讓她有片刻的怔忡,直到安越澤那仿佛帶著壓迫似的警告的聲音再度響起,她抬起眼,看了一眼淡定如許的顧南希。
季莘瑤很佩服他在這種狀況下還能泰然自若的性格,早就聽說顧家老爺子的孫子顧南希是個逸群之才,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她一直只能偶然聽說的人物有一天會與她用這樣一種方式相遇。
當(dāng)然,她知道眼前的局勢有多嚴(yán)重,她雖然人微言輕,但現(xiàn)在她的一句話,卻足以讓顧南希一腳天堂或一腳地獄!顧氏這種企業(yè)的掌門人是不允許有一點丑聞的!
莘瑤頓了頓,定定的看了一眼顧南希,后者卻僅是對她笑了笑,笑容似暖非暖,無半點強迫,從容的仿佛相信她的答案不會讓他失望。
而此時此刻,無論是于情還是于理,她當(dāng)然不會成全那個卑鄙無恥的混蛋!驟然轉(zhuǎn)回頭迎上安越澤緊皺的眉頭和那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目光,那雙眼里的警告意味越來越深重。
她擰眉瞪著他,像是泄憤一般開口:“他說的沒錯。”
在安越澤目眥欲裂的瞬間,她傲然的抬起頭面無懼色的再度對上他的視線:“我,季莘瑤,是顧南希的未婚妻。安副總,你聽清楚了嗎?”
在他們含怨對視的瞬間,顧南希清俊的眉宇微微上揚,收回?fù)г谒珙^的手臂,似笑非笑:“諸位,鬧劇也該到此為止了。不送?!?br>***
季莘瑤不知道那些媒體記者是怎么離開的,更也不知道顧南希是什么時候走了,等她終于在撕心裂肺的悲愴中回過神來時,優(yōu)雅高貴的酒店套房內(nèi),只剩下她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跪坐在床邊.
她立刻翻身下床,匆匆的拾起沙發(fā)上的套裝,無心去照鏡子看看自己此時有多狼狽,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卻是在拎起自己的包匆匆穿上高跟鞋踉蹌的正要跑到房門那一邊的剎那,她眼尖的瞥見雪白的床上沒有一點點曖昧過的痕跡,她眉心一蹙,完全想不起來昨天夜里究竟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轉(zhuǎn)身打開精美的實木質(zhì)房門,正要離開,卻是陡然撞上迎面剛要進來的一道高大的身影,一看見眼前這混蛋,她寒著臉便要咒罵,眼前的安越澤卻是氣勢洶洶的抬起手,先她一步的朝她狠狠煽了一耳光。
諾大的巴掌聲在寂靜的酒店走廊里空檔的回響,季莘瑤不敢置信的抬手捂住臉,見鬼一樣的看著眼前怒火沖天像是恨不得把她給撕碎的男人,不客氣的舉手就要回敬他一巴掌,安越澤搶先在半空抓住她的手,她咬牙切齒的大罵:“王八蛋!你居然還敢打我?安越澤你到底是不是人?”
“季莘瑤,你夠狠!”安越澤指著她瞬間就顯出微紅的五指印的臉,冷漠的眸子里是沖天的火光:“明知道今天這件事對我有多重要!你居然胳膊向外拐,那個顧南希給了你什么好處?你居然幫他?打你是輕的,我現(xiàn)在都想弄死你!”
本來就已經(jīng)痛到快要整個都揪起來的心現(xiàn)在徹底碎的再也無法拼湊完整,季莘瑤氣到發(fā)顫,用力甩開他的手,踉蹌的向后退了一步,黑白分明的眼已是一片血絲,死死的瞪著眼前大言不慚的男人:“姓安的!你夠了沒有?都已經(jīng)撕破臉皮到這種地步了,還裝出一副凜然之氣給誰看!你不覺得虛偽,我都替你感到惡心!是你做出這么卑鄙無恥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會自己找一個地縫鉆進去永遠(yuǎn)不再出來!”
他眸光冰冷,一片寒霜:“你這女人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這四年整天像個牛皮糖一樣跟著我,你不是愛我愛到什么都可以為我做嗎?嗯?那今天這是怎么回事?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