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殘留的戰(zhàn)場。
霍嘯安的手將她的裙子,從腳邊撿起,蓋在她后背。
車內(nèi)極冷沒有開暖氣,誰都忘記了,棉棉就像是一灘融化掉在他懷里的水,取著暖。
霍嘯安閉著雙眼,頸部跟她交貼著,他拿著她裙子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抱住她的后背。
“好了,是嗎?”棉棉悶聲問著。
“嗯?!?br>這個時候車內(nèi)手機聲突然響起,手機也在霍嘯安車門右側(cè)的腳邊,兩人保持著相擁的動作,同時看去。
那是棉棉的手機在響,來電提醒上是于紀池兩個字。
她先前拉黑了他,后來又鬼使神差的把他從黑名單拉出來,這是自那之后他第一次打給她。
棉棉看著,霍嘯安也看著。
于紀池的電話再次自動掛斷后,黎夫人的電話打了過來。
棉棉知道黎夫人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來探情況的,她的腿從他穿著西褲的腿上滑落,踩在他腳邊。
霍嘯安的手也隨之將她放開,棉棉去了副駕駛位置上穿上了衣服。
兩人都沒誰去管那兩通電話。
過了許久,霍嘯安開口:“送你回家?”
棉棉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副駕駛上了,她雙腿并攏,坐姿乖乖的,輕聲嗯著。
霍嘯安送著她回到了黎家,回到黎家是凌晨兩點。
棉棉渾身無力的回到了黎家大廳,黎夫人焦急的走到她面前,問:“剛才嘯安送你回來的?”
棉棉已經(jīng)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小聲說:“嗯。”
黎夫人的眼神復(fù)雜,但是她確實看出她臉上的疲憊,只平靜對她說:“好,你快上去休息吧?!?br>棉棉想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真怪異,可是現(xiàn)在她沒有力氣想太多了。
她只想上樓洗澡,她渾身黏糊糊的。
到樓上房間后,黎夫人敲門:“棉棉,不可以洗澡?!?br>棉棉剛要拉浴室門的手停住,她的手又從門上緩緩滑落。
“好?!?br>她應(yīng)答。
棉棉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棉棉早上下樓,黎夫人沒問她昨晚事情的細節(jié),也更沒有問兩人昨晚的去處,她早上還是端了一碗補湯給棉棉。
棉棉其實很怕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