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賓》是作者“俊俏少年”誠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周元趙蒹葭兩位主角之間故事值得細(xì)細(xì)品讀,主要講述的是:”說話的時候有些難為情,但說完卻輕松了不少,趙蒹葭笑道:“你的詩真不錯?!敝茉噶酥缸约旱哪槪溃骸皠e光是說,要用實(shí)際行動,親一口表達(dá)謝意如何?”“想得美?!壁w蒹葭捂嘴一笑,轉(zhuǎn)頭走開了。周元本就是調(diào)侃,也不計(jì)較,而是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安心等待葉青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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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無比明媚,但對于早春來說卻并不熱 辣,就著和煦的威風(fēng),讓人心曠神怡。

周元仰躺在椅子上,吃了個十二分飽,面前杯盤狼藉,但依舊有大量的飯菜沒有吃完。

真他媽浪費(fèi)?。∫蝗横谭N!

周元并非節(jié)儉之人,前世的他過得也算奢侈,浪費(fèi)的錢財(cái)數(shù)之不盡。

他可以接受浪費(fèi)金錢,那畢竟只是貨幣,但他從來不會浪費(fèi)糧食。

他會住一夜幾萬元的酒店,卻不會點(diǎn)一桌菜只吃一半。

因?yàn)樗兰Z食的可貴,他深深了解前世那段艱苦的歷史。

“喝點(diǎn)水?”

趙蒹葭臉上有些憂慮,無奈道:“你吃這么多做什么,別把肚子撐壞了。”

周元擺了擺手,道:“我沒事兒,你忙你的去吧,詩會已經(jīng)過半,下午帶他們做做游戲,也就差不多該撤了?!?br>
主要是,周元感覺葉青櫻快來了,他可沒忘記今日的正事。

“好,那我去了?!?br>
趙蒹葭猶豫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卻又回頭。

“那個…周元,今天…謝謝你了。”

說話的時候有些難為情,但說完卻輕松了不少,趙蒹葭笑道:“你的詩真不錯?!?br>
周元指了指自己的臉,道:“別光是說,要用實(shí)際行動,親一口表達(dá)謝意如何?”

“想得美?!?br>
趙蒹葭捂嘴一笑,轉(zhuǎn)頭走開了。

周元本就是調(diào)侃,也不計(jì)較,而是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安心等待葉青櫻的到來。

氣溫回暖,午后易困。

周元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夢見了前世很多事,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都有點(diǎn)分不清哪里是現(xiàn)實(shí),哪里是夢境。

“周大哥,若是困了,可以和大家一起玩玩嘛。”

聲音很輕,像是生怕驚擾到周元,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鵝蛋臉精致無比,一雙眼睛更是靈動,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周元笑道:“凝月妹妹怎么不玩?”

薛凝月給周元倒了一杯水,小聲道:“那般玩耍也沒意思,想過來聽周大哥講故事?!?br>
周元連忙擺手道:“可不敢給你開小灶,萬一阮芷知道了,怕是要埋怨我。”

薛凝月道:“我看阮芷不會忍心埋怨周大哥,這丫頭好像對你有意呢?!?br>
周元微微一愣,隨即道:“凝月,此話若是傳開,阮芷不好做人?!?br>
薛凝月臉色變得僵硬,她苦笑道:“周大哥你…”

話還沒說完,她便看見周元騰地站了起來,目光直直看著前方。

薛凝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絕美無比,金黃的花朵映著陽光,宛如夢幻。

她低聲一笑:“周大哥也想?yún)⑴c游戲?”

周元道:“那是什么游戲?”

薛凝月笑道:“在油菜地里捉迷藏,被抓到的人可要做詩才行,縱橫于花田之間,隱匿于自然之中,何等趣味?!?br>
周元微微瞇眼,淡淡道:“哦,是嗎?你們認(rèn)為那是花,我卻認(rèn)為那是糧?!?br>
薛凝月笑容凝固了,她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周元的臉色很是難看,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講故事的溫和。

“周大哥,你…”

她試著說道:“周大哥你放心,我們會給銀子,那些莊稼人吃不了虧的。”

周元并沒有說話,而是大步朝前走去。

隔得近了,才看到數(shù)十人都在油菜地里亂竄,男男女女,嬉笑不已,玩得很是開心。

岸邊數(shù)十畝油菜地,都被糟蹋了大半了,碎了滿地的黃花,倒了滿地的蕓薹。

一片和諧的天地,像是多了無數(shù)道猙獰的瘡疤。

兩個老農(nóng)坐在花田坎上,穿著麻衣汗衫,一臉不知所措。

“周大哥…”

薛凝月剛剛跟上來,卻見周元又往前走,來到了兩個老農(nóng)身旁。

他直接也坐在了兩個老農(nóng)的身旁,看著前方的花田,道:“兩位大叔,今年這花開得盛,桿兒也高,收成應(yīng)該會不錯吧?”

由于是釣魚,周元的穿著很平常,兩個老農(nóng)以為他是車夫之流,便未見外。

“是啊,去年冬天不算冷,年關(guān)的時候又下了好幾場雨,天老爺作福,今年收成好。”

“起碼比去年多一半,而且菜籽顆粒會很大,出油也多?!?br>
說起他們擅長的方面,兩個老農(nóng)可謂經(jīng)驗(yàn)十足。

周元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他們賠了你們多少銀子啊?”

“五兩!”

聲音洪亮,這個數(shù)目對于他們來說,顯然極為滿意。

“我們十二戶人,每人可以分到好幾百文錢呢!”

這大半個月,周元也沒白待,至少把貨幣購買力是了解清楚了的。

一兩銀子大概能買四百斤米,算下來一戶人家大約能分到二百斤米,的確是很不錯的收益了。

周元笑道:“那你們收到了錢,且放心回去?。 ?br>
“那可不成!”

老農(nóng)連忙道:“等這些少爺小姐走了,我們得趕緊救呢,能救多少救多少?。 ?br>
看著他們漆黑臉上那深深的皺紋,周元笑不出來了。

雖然他是贅婿,但畢竟是趙家的人,算是士大夫階級,不必?fù)?dān)心基本的生活。

他完全可以不管眼前的事,因?yàn)橥耆挥绊懰睦妗?br>
但周元的心情卻并不好,甚至有一股隱隱的憤怒。

這是道心作祟。

前世的我們,從混亂的血泊中站起來,經(jīng)歷了多少困苦,才終于慢慢有飯吃,有衣穿。

雖然世殊時異,身份完全改變,但周元依舊對這種糟蹋莊稼的行為無比厭惡。

他沒有行動,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切。

想了很久,他終于站了起來。

是的,這件事與他利益無關(guān),可他的道心卻依舊如前世,沒有改變。

因?yàn)樗牡佬膩碜杂跓o數(shù)先烈的鮮血澆筑,來自于無數(shù)慘痛艱辛的事實(shí)武裝。

“周大哥!”

薛凝月終于找到了開口的機(jī)會,道:“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元看向她,目光平靜道:“凝月,我很高興你能一直跟著我,你是善良的姑娘,只是你無法理解我?!?br>
薛凝月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看到了周元眼中有一種莫名的滄桑。

她低聲道:“周大哥,我能幫你做什么嗎?”

周元笑了笑,道:“我說,你便敢做嗎?”

“敢!”

薛凝月眼神很堅(jiān)定,這個字很有力量。

周元指了指前方,笑道:“那邊讓他們滾出來吧,告訴他們,周元要做詩了?!?br>
大丈夫,見不平而鳴。

周元不知道這是否算不平,但他現(xiàn)在想發(fā)泄。

也想和這群人,徹底劃清界限,免得臟了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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