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六個小時的時間里,喬明動用了他所有的人脈資源,把我釘上了恥辱柱。
他在我小區(qū)的業(yè)主群,公示欄,還有我的公司大群等等所有的社交軟件上,披露了我給前女友下藥拍視頻的事。
甚至還找了電視臺和自媒體,接受采訪。
他的臉被打了碼,控訴我的惡行讓他親愛的姐姐患上了抑郁癥。
“周淮川就是個禽獸!我姐姐現(xiàn)在還懷著孕,卻每天以淚洗面,醫(yī)生說,再這么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他們沒有恩怨,當初也是和平分手,他就是看不慣我姐姐姐夫恩愛,所以故意讓我姐姐不好過!”
“我姐夫是個很好的人,為了保護我姐姐一直被那個畜生威脅,勒索,他從來沒埋怨過我姐姐,反而一直很心疼她以前遇人不淑?!?br>短短幾個小時,我就從人人稱道的有為青年,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所有人對我口誅筆伐。
“天哪,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跟這種男人談戀愛?。 ?br>“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背地里竟然這么惡心!”
“姐妹不哭!分手就對了!咱們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家!”
“這已經(jīng)涉嫌犯罪了吧?怎么還不報警把他抓起來?”
“......”
種種刺耳的聲音充斥著評論區(qū),不明真相的群眾被他們煽動,找到我家的地址后假裝成外賣員,快遞員,騙我開門。
然后朝我頭上吐口水,扔雞蛋,潑臟水,對我破口大罵。
還在我家門口潑油漆。
甚至有個人還特意為我準備了一桶糞水。
終于,小區(qū)的保安想起了他們的職責,把鬧事的人都趕了出去。
我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還有各種奇怪惡心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心里暗自思忖著,這個家是不能要了。
可就在這時,我看到了蘇青。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
看著她憔悴的臉,我心里一陣內疚。
她一定被嚇壞了。
我正要抱住她好好安慰一下,蘇青卻揚起手,狠狠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猛地一怔。
“東西呢?”
蘇青的聲音冷得讓我陌生。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 蘇青卻是又一個耳光打過來,聲嘶力竭地沖我嘶喊。
“我問你東西呢!周淮川,你到底什么時候拍了那種東西?又給多少人看過?”
“你把我當什么?你的玩具嗎?”
“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從來不知道,在我面前從來溫柔的蘇青,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不過我能理解。
如果換做我是她,恐怕也會害怕得發(fā)抖。
“蘇青,你聽我解釋,我......”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你是什么樣的人,整個江城都已經(jīng)知道的很清楚了!”
喬明邁著六親不認地步伐走到我面前,后面跟著喬藝。
他一臉的得意,“怎么樣,身敗名裂的滋味,好受嗎?”
下一秒,他直接抬手摟住蘇青的肩膀,往懷里一拉。
“跟他這種變態(tài)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看你不如跟了我?!?br>我正要說話,卻看到蘇青沒有拒絕。
我的眼神徹底涼了下來,卻什么都沒說。
這時,喬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喬藝急忙接通,“老公,你去哪了?怎么一直不接我電話?”
我暗暗冷笑。
果然,時間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徐江疼到顫抖的聲音。
“老婆,你聽我說,你快去準備五十萬,到濱城花園來找我,要快!”
喬藝擔心得不得了,“你到底怎么了!”
徐江壓低了聲音,“是淮川,他喝多了酒調戲一個未成年,結果人家家長找過來,要討個說法,他就把這件事推到我身上!”
“我被那些人打斷了一條腿!他們還說,說如果我不拿出五十萬,他們就把我另一條腿也打斷!”
聽到徐江發(fā)顫的聲音,我偷偷揚唇??磥?,好戲終于要開場了。
抬眼,對視上喬藝震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