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老公,那我算什么 精彩章節(jié)試讀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當(dāng)你惡心一個人的時候,是真的會反胃到吐。
我沖到垃圾桶那里狂吐不止。
周承因和許夏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驚慌失措地躲在了垃圾桶后面。
明明我才是那個受害者,明明該沖出去質(zhì)問他們的,可是......我竟然會害怕到不敢面對和一切。
好像只要沖出去,我就會徹底淪為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我聽到周承因期盼地說:“真希望肚子里的是個女兒,她就會像夏夏姐你一樣,溫柔又強(qiáng)大,美麗又大方,想到我能同時擁有兩個這樣的女孩,我就覺得幸福得要冒泡了。”
許夏“咯咯”嬌笑起來:“就你嘴甜。對了,搬家的事情,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周承因:“夏夏姐,我不想去海城,我就想在這邊守著你和咱寶貝?!?br>許夏嚴(yán)肅地說:“不可以,你在這里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說著,她又軟了語氣:“而且我以后每個月都會以出差為由,去你那住半個月,你不用擔(dān)心看不到我?!?br>周承因摟著她狠狠親了一口說:“太好了,夏夏姐,我好愛你,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許夏認(rèn)真地說:“當(dāng)然,我也很愛你,只是委屈你了?!?br>周承因:“我不委屈,能夠成為你的男人,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br>兩人有說有笑地上車離開。
我顫抖著起身,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真沒想到,許夏竟然一直都在騙我!
若非我因?yàn)槲覆皇娣?,來醫(yī)院檢查,我也不會撞見他們。
那樣,我大概還會像個傻子一樣,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吧。
我很晚才回家。
這期間,許夏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但我都沒接。
我一進(jìn)門,她直接沖過來抱住了我,滿眼的擔(dān)憂:
“老公,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你都找瘋了!”
我說:“我去醫(yī)院了?!?br>許夏瞬間緊張起來,她望著我,小心翼翼地問:“你什么時候去的?去的哪個醫(yī)院?怎么......不喊我一起?”
我:“第一人民醫(yī)院,我胃不舒服?!?br>許夏松了口氣,他們?nèi)サ氖菋D幼保健院。
她關(guān)切地問:“你胃怎么了?”
我敷衍道:“沒什么,有點(diǎn)消化不良。”
她笑著說:“那就好。”
我望著她甜甜的笑臉,沉默片刻,才說道:“其實(shí)我想了一下,我們現(xiàn)在并不適合要孩子,要不然,這個孩子還是......算了吧?”
許夏有些意外,她冷下臉來,下意識地護(hù)住肚子,憤怒地問道:“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們在一起十三年啊,這個孩子是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
“你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呢?你怎么這么殘忍?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望著這張讓我愛了十三年的臉,她此刻看我的目光,像是看一個仇人。
我頓覺自己可笑,我在期待什么呢?竟然以為她會在我和這個孩子之間,選擇我。
那可是,她和最愛的男人的孩子......
我算個什么東西呢?
我只覺得痛徹心扉。
最后一次機(jī)會也給她了,既然她做出了選擇,我們也是時候來個了斷了。
但,現(xiàn)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我淡淡道:“你就當(dāng)我在胡說八道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br>我繞過許夏,朝房間走去。
她卻從我背后緊緊抱住了我,輕聲道:“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
我搖頭:“不是,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一個爸爸?!?br>她松了口氣,笑起來說:“怎么會呢?你那么用心地學(xué)習(xí)育兒知識,以后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的。
“孩子有你做他的爸爸,是他的福氣,他一定也很期待來到這個世界上,來和你見面的?!?br>聽到這話,我只覺得無比惡心,我?guī)缀跻е勒f:“是嗎?我也很期待......”
推開她的手,我佯裝疲憊地躲進(jìn)了房間。
到了晚上,許夏喊我起來吃飯,我假裝睡得很沉,她坐在床邊看了我許久,轉(zhuǎn)身悄悄離開了。
沒多久,我就聽到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接著她便離開了家。
我立馬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我看到許夏開車接到了路邊的周承因,兩人一路開到了我們的第一套房子處,也就是我們的婚房。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發(fā)抖,那股胸悶氣短,瘋狂反胃嘔吐的感覺越來越劇烈。
我沒想到,許夏竟然會讓周承因住在我們的婚房里。
要知道,這套房子是我當(dāng)年賣了父母留給我的老宅、加上沒日沒夜寫策劃賺來的錢買的。
這是我送她的新婚禮物,是我們的第一個家。
雖然它不大,小區(qū)也一般,但它意義非凡。
哪怕后來她創(chuàng)業(yè)成功,我們名下有了諸多房產(chǎn),這套房子也一直沒有被處理掉。
許夏說,它不僅是一套房子,更是我對她赤誠的愛的見證。
可現(xiàn)在,她竟然將這里變成了她和別人的偷情地,肆無忌憚地踐踏曾經(jīng)那個全心全意愛她的我......
這一刻,我終于心灰意冷。
我在樓下的車?yán)镒艘灰梗盟剖窃趹土P自己過去的天真一般,只有親眼看著她在那房子里安家、和那個男人纏綿,我才能夠從這段感情里徹底解脫。
翌日一大早,許夏神清氣爽地下了樓,周承因陪在她的身邊。
她要走,周承因拉著她,和她熱烈地?fù)砦恰?br>她曾經(jīng)是那么害羞的一個人,如今卻在人來人往的樓下,當(dāng)眾和男人熱吻,臉上神情陶醉,這放蕩的模樣真是令我作嘔。
一吻過后,周承因蹲下來為她系鞋帶,她則拿出手機(jī)發(fā)信息。
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正是她發(fā)來的消息:“公司臨時有個重要的合同出了問題,我一直忙到現(xiàn)在,可能晚上才能回家。
“你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愛你的老婆?!?br>那股惡心的感覺再次竄了上來,我努力壓抑,卻依然沒忍住吐了出來。
胃部傳來一陣絞痛。
我疼得戰(zhàn)栗不止,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yù)感。
許夏開車離開,周承因哼著歌上了樓。
我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可以忍受胃部的抽痛了,這才下車。
我敲響了房門。
周承因含笑開門,嘴里念叨:“該不會又忘了什么東西......吧?”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最后一個字拖了長長的尾音。
我冷漠地望著他,原以為他會害怕,會心虛,沒曾想,他只是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我,惡意地笑著說: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姐姐那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鳳凰男窩囊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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