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扶住她腰,往上輕輕一托,把她送了上去。
指腹在她腰上留下輕捷但有力的觸感,她站在臺階上回頭時,正好對上賀庭洲墨色深濃的眸。
可能是太猝不及防,眼與眼之間的距離超過了安全限度,霜序的心臟就跟被電擊似的猛地蹦了一下。
她:“……起。”
賀庭洲的手收走,揣回口袋里,那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比起扶她,更像是因為她踩到自己而把人推開。
“起什么。上個樓梯都能摔跤,要不要叫你哥找個寶寶籃把你吊上去?”
他語氣散漫得很,但這話還是跟好聽不沾邊,前頭的岳子封等人都回過頭來。
霜序側(cè)身把路讓出來:“你先走吧?!?br>賀庭洲從她身側(cè)越過,走了上去。
岳子封道:“你說說你,老擠兌妹妹干什么,有沒有一點當(dāng)哥哥的胸懷?”
賀庭洲沒有:“她也沒叫我哥哥啊。”
今天來的人不多,都是她熟悉的哥哥們,岳子封帶她進了包廂,叫服務(wù)員不知道從哪搞來一瓶果啤,撬了瓶蓋遞給她。
霜序心說,小孩喝的玩意兒,你看不起誰呢。
岳子封把她招呼到身邊坐,右手邊就是賀庭洲的單人沙發(fā)。
他這人到哪都有一種極度松弛的慵懶,往沙發(fā)里一靠,旁邊就有人懂事地為他遞煙倒酒。
他們聊的大多是一些金融期貨、風(fēng)投、私募股權(quán)之類的東西,霜序?qū)鹑诓桓信d趣,聽得也一知半解。
過了會,不知怎么聊到感冒的沈聿。
“聽說大明星從劇組翹了班跑來照顧他,對他真是癡心一片啊。”
“癡心頂個屁用,哪個女人對他不癡心?”岳子封說,“大明星今兒個剛被送走,在機場還被粉絲堵了,你沒看新聞?”
霜序低著頭喝果啤,送不送走,都跟她沒關(guān)系。
“妹妹也到年紀(jì)談戀愛了吧?!庇腥藛査?,“在國外交男朋友沒?”
霜序沒想到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頓了頓,答:“交了?!?br>
其實沒談,但她覺得說談過能省很多麻煩。
接著又想到,如果她交個男朋友,付蕓是不是就能放心一些,不再把她當(dāng)個對沈聿賊心不死的家賊來防著?
岳子封驚訝地哎喲一聲:“哪個外國的臭小子啊?長什么樣啊?外國人還是中國人?怎么沒帶回來給我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