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有些人一旦決定離開，就是永遠。
“你讓他親自來跟我談，否則我不會簽字的?！?br>兩個人面對著面，僵持了半晌，最后還是律師給付無衡打去了電話，詢問了他的意見，最后還是選擇了過兩天他們再當(dāng)面談。
兩天的時間轉(zhuǎn)瞬而過，面談的地址是程雨薇選的，選在了他們結(jié)婚時去過最多次的一家情侶餐廳。
故地重游，說一點感觸都沒有是假的，可付無衡現(xiàn)在最想做的還是趕緊讓程雨薇簽離婚協(xié)議書。
在預(yù)定好的位置上坐下，他開門見山，從懷里掏出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放到她的面前，惜字如金。
“簽吧。”
她看著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推到面前的離婚協(xié)議書，看愣了神，直到一滴眼淚落下，他催促的聲音響起。
“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就趕緊簽吧?！?br>她抬頭，看向他，聲音里都是哽咽。
“無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是我蠢，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真的喜歡上了你，對喬墨霆，不過是我年少時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而已?！?br>“我真的知道錯了，無衡，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的！我們回到從前那樣的日子，不好嗎？”
她說的言辭懇切，可他仍舊無動于衷。
“不好?！?br>“程雨薇，時間不會倒流，傷害不會重置，出軌的既定事實不會改變，我們永遠也不會再回到從前了?！?br>第十七章
付無衡對她所謂的回到從前沒有半分心動，畢竟他所謂的從前，是他全心全意的付出，她偽裝的溫柔和她偶爾的敷衍。
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可從前她看向他的眼里，并沒有愛。
程雨薇痛苦的閉上眼，半晌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閃現(xiàn)出幾分希冀，
“你曾經(jīng)向我承諾過，會永遠陪著我，不會拋棄我的。”
她以為提起這個承諾，他就會答應(yīng)留下，可他卻看見他嗤笑了一聲，朝她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承諾？程雨薇，你是不是忘了，許下承諾的人從來不止我一個?！?br>“結(jié)婚時你不是也向我承諾過會忘記喬墨霆，好好跟我生活嗎？可后來呢，你做到了嗎？你連自己的承諾都做不到，又憑什么要求別人遵守承諾？”
程雨薇臉色忽的慘白，仿佛直到這一刻，她才終于明白，付無衡不會再原諒她了。
可他仍舊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眼中都是執(zhí)拗。
“我不會簽什么離婚協(xié)議的，無衡，我不會就這么放手的?！?br>反正他都已經(jīng)這么厭惡自己了，那在被他多厭惡一點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只要能將他留在自己身邊，她可以當(dāng)一個無恥的糾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