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打了李氏的臉。
嘖嘖嘖,想想對方的臉色,她都要爽翻了。
然而樂極生悲。
許瑩瑩揉著腰,暗罵四阿哥禽~獸。
把她當(dāng)什么了?
照這情況,會不會很快就有了?
許瑩瑩捂臉,她要怎么辦?似乎……沒辦法不懷的。
且不說她沒法子弄到那種藥,就算弄到了,她要敢吃,瞞不過四爺,無異于找死。
她還惜命。
何況,身為四爺?shù)男℃?,早晚都是要懷的,懷了比不懷好?br>
只是有點(diǎn)發(fā)愁,她這年紀(jì)會不會有危險(xiǎn)啊?
有點(diǎn)怕怕的。
而且歷史上沒她這號人,還不知能不能活到后來。
只能且走且看了。
努力爭一爭。
唉。
……
今兒十四阿哥來了府上。
四阿哥很意外,然后讓人進(jìn)來。
“十四弟來有何事?”四阿哥坐在書案后,喝著茶。
十四阿哥才十歲,走上前,淘氣地動(dòng)了動(dòng)筆筒,鎮(zhèn)紙什么的,又瞧了瞧四阿哥寫的字。
他咧嘴一笑,“四哥的字還是這樣好。”
四阿哥沒說話。
這個(gè)弟弟一向與他不親近,鮮少單獨(dú)出宮來找他。
十四阿哥抬頭看他,目光亮晶晶的,“弟弟今兒來,有件事向四哥打聽?!?br>
四阿哥不說話,眼神示意他說。
十四阿哥揚(yáng)了揚(yáng)唇,“聽說四哥府上進(jìn)了個(gè)許格格,不知可安好?”
四阿哥眸光一沉。
十四阿哥瞧他臉色,笑著解釋,“四哥別誤會,我之所以知道她,是因?yàn)楸緛硎俏蚁蝾~娘討的,我第一眼就瞧中了她,讓他做我的宮女,誰知額娘轉(zhuǎn)頭就把人送給了四哥。其實(shí)算不得什么,一個(gè)宮女而已,如今四哥喜歡,也值了。不過,都說額娘偏心我,可這事看來,額娘待你極好了,倒叫弟弟有幾分嫉妒了?!?br>
四阿哥臉陰陰的,一句話沒說。
見到了想看的,十四阿哥嘻嘻笑道:“瞧四哥這臉,生氣了?不值當(dāng),聽說許格格挺得寵的,好好待她?!?br>
說完,就抬腳走了。
許瑩瑩不知怎的,右眼皮一直跳,還有些冷。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很熱了,怎么會冷?
許瑩瑩揉了揉一直跳的右眼,心里有些不踏實(shí),仿佛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昨夜四阿哥鬧的狠了,許瑩瑩料著四阿哥今兒不會再來,總要歇一歇的。
誰知?jiǎng)傆昧松?,四阿哥就箭步走了進(jìn)來。
許瑩瑩忙起身去請安。
四阿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盯著她。
許瑩瑩被盯得發(fā)毛,感覺下一秒就要被掐,不由膽顫心驚,怎么了?
她哪兒惹著他了?
不料四阿哥盯著她,陰沉的臉色慢慢緩了下來,松開她的手臂,莫名其妙問了句,“爺問你,可見過十四爺?”
啊?
十四爺?
許瑩瑩想了想,磕磕巴巴道:“沒、沒有吧?!?br>
沒印象。
十四爺怎么了?干嘛問她這個(gè)?
難道他這表情與十四爺有關(guān)?可與她有何相干?
她不認(rèn)識十四爺啊。
對方剛剛緩下來的臉色驟然轉(zhuǎn)陰,眼神冷若冰霜。
許瑩瑩打了個(gè)哆嗦。
怎么回事?
她回答錯(cuò)了?
許瑩瑩反應(yīng)快,連忙抓住他的袖子,“許是見過,奴才真不記得,奴才的記性一向不太好?!?br>
“不記得?”四阿哥眼眸瞇了起來,忽地冷笑。
不記得能叫人惦記至此?
有本事?。?br>
十四弟才多大?
何況他這個(gè)十四弟一向眼高于頂,沒想到……
他仔細(xì)端詳眼前的女人,渾身泛著森森寒氣,攥著她胳膊的手再次用力。
她骨頭都疼了。
眼淚快要流了下來。
她招誰惹誰了?怎么突然這樣?
果然這四阿哥不好處,狠著呢!
許瑩瑩忍著瑟縮,輕輕抱住他,“奴才做錯(cuò)什么了?爺別嚇奴才,奴才一定改?!?br>
四阿哥欲推開她,手放在她胳膊上,卻頓住了。
“許氏,無論你心里是誰,記住,你是爺?shù)呐?。若爺發(fā)現(xiàn)你虛情假意,爺定不留你。”
短短兩個(gè)月,這女人已叫他狠不下心。
縱然十四弟有那個(gè)心,她亦有心攀上十四弟,卻不得不進(jìn)了他的府,又如何?
心里裝了別的男人,他定留不得。
但若她識相。
他也可留她一命。
秋格格幸災(zāi)樂禍瞅著對面,“這是要失寵了?呵,夠快的,瞧四爺那表情,還不得把人給吃了呀。哼,活該!”
一邊笑著,一邊等著四爺拂袖而去,那女人傷心落寞的表情。
定然好看極了。
然而……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四爺沒走,留下了,那邊還叫了水。
秋格格肺都要?dú)庹恕?br>
這都多久了?爺寵了這女人多久了?
自打四爺?shù)谝淮芜M(jìn)了這女人的屋,就沒去過別人屋里。
呸!狐貍精!不要臉!
可算送走了這煞神,許瑩瑩長松了口氣。
眼角還掛著淚。
這四爺果然夠狠。
嗓子都喊啞了,只許喊四爺,不許喊別的,真夠欺人的。
只有喊四爺,那人才會消消氣。
真是有病。
卻不知那一聲聲把四阿哥的魂兒都快喊沒了。
這一劫好歹是過去了,但四爺?shù)脑拰?shí)在叫她不解,不知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叫無論她心里是誰?
她心里有誰了?
接下來許多日沒再見四阿哥。
四阿哥除了去正院兩回,沒再進(jìn)后院。
許瑩瑩安分待在自己的小院兒,不與任何人打交道。
只有秋格格常常上門亂吠。
許瑩瑩充耳不聞。
每次都是秋格格被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更不敢再動(dòng)手,生怕對方手里再憑空多出一根針。
天越來越熱,冰例只有那些,用完就沒了,許瑩瑩都快中暑了。
只能喝些冰鎮(zhèn)酸梅湯解解暑。
恰好來了月事,連冰鎮(zhèn)酸梅湯都不能喝了,又熱又酸痛乏力,蜷在床上,臉色白的像紙。
許久不見的四阿哥來了。
瞧見她的樣子,皺眉,“怎么回事?為何不請大夫?”
語氣含怒。
白荷嚇得話也說不出來。
四阿哥還是將她抱在懷里,摟著她,一手揉著她的肚子。
“幾日不見,狼狽成這樣?!彼陌⒏绲恼Z氣一點(diǎn)不像關(guān)心,倒像是訓(xùn)斥。
許瑩瑩不由委屈。
“爺還說風(fēng)涼話,不理您了?!?br>
四阿哥笑了,“不理爺?爺看你有多大膽子,這府里沒人膽敢不理爺,給爺甩臉色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