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重生后本宮手撕系統(tǒng)女》,超級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說,主角是魏昭趙飛鶯,是著名作者“淮生高樓”打造的,故事梗概:終于,趙顯帶著少部分軍隊到達臨都。在所有人看來,他真的像是接到兄長傳信才輕騎快馬地趕了回來。趙顯在城門口停下,看著趙威侯率領百官親自迎接。跳下馬來,幾個大步,就拜倒在趙威侯面前...

第9章 當年心動 試讀章節(jié)


距離前世宮變的日子越來越近,趙飛鶯心中惴惴不安。

生怕一切重蹈覆轍。

趙威侯察覺了女兒的異常粘人,知道她是心有陰影。

也就默許了她小尾巴似的行為。

終于,趙顯帶著少部分軍隊到達臨都。

在所有人看來,他真的像是接到兄長傳信才輕騎快馬地趕了回來。

趙顯在城門口停下,看著趙威侯率領百官親自迎接。

跳下馬來,幾個大步,就拜倒在趙威侯面前。

“臣弟拜見君侯,君侯千歲?!?br>
趙威侯大笑,把人扶起來,“顯弟變化不小,結(jié)實多了!”

大手拍在趙顯肩膀,力道不小。

趙顯吃痛,都以為事情敗露了,可趙威侯笑意一如既往,毫無破綻。

也許是兄長手勁太大了也說不定。

趙威侯身后探出個怯生生的腦袋,烏黑的發(fā),靈動可愛的小臉,長得很眼熟。

尤其是那雙眼睛,看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有種熟悉到戰(zhàn)栗的錯覺。

嘴角假裝的順從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

趙顯僵硬道:“是,阿鶯嗎?”

兄長是個傻的,夫人去世之后,身邊能出現(xiàn)的女子只有他們的女兒。

這漂亮丫頭個頭不高,年歲也對得上。

趙威侯扶著女兒的肩膀,把人露出來,并不推到身前,是個保護的姿態(tài)。

“正是鶯囡,孤的小公主?!?br>
趙飛鶯低垂著睫毛,彎腰行禮,聲音仿佛還有點孩子的軟糯:“問叔父安?!?br>
她不再看趙顯,趙顯心里的那種奇怪感覺又不見了。

也能繼續(xù)做戲了,他笑著摸了摸趙飛鶯的頭頂,道:“這么大了,當年我走,你才不大點呢?!?br>
趙飛鶯快惡心死了,膈應得想剃頭。

但她忍住了,害羞似的把頭藏進父侯的懷里。

趙威侯知道她是不高興了,就接話:“這孩子,總是害羞。”

趙顯也不介意,因為小丫頭生了一雙漂亮眼睛,他并不介意她的不回話。

趙威侯招呼他進城,趙飛鶯跟在他們后頭走了幾步,就一頭扎進官員中間,準確找到了伍內(nèi)使。

伍大人正低眉頷首走路,冷不防被抱住手臂。

發(fā)覺是可愛的外孫女,毫無原則地原諒了她導致的小驚嚇。

伍內(nèi)使和藹道:“怎么啦鶯鶯?”

趙飛鶯急得恨不能原地打轉(zhuǎn),憋出來一句話:“祖父,我要洗頭發(fā)——”

王宮趕回去是來不及了,最快的是內(nèi)使府。

趙飛鶯的小馬車噠噠噠又停在了內(nèi)使府門口。

她飛跑到伍妙音的院子,令人打了熱水為她濯洗頭發(fā)。

天知道她多么厭惡趙顯,狗賊居然還敢摸她頭發(fā)。

洗完了頭發(fā),才想起來沒看見姨母。

她茫然拉了侍女詢問。

得到的回復是,伍妙音為了今晚的宮宴,親自去取新裁的衣服了。

趙顯回來,這會兒應該在議事的殿中和父侯大臣們交代邊關事宜,晚上還會有一場宮宴。

伍妙音與他有婚約在,于情于理都該參加的。

“……原來還為他專門裁了新衣裳。”

趙飛鶯拿布帛包著頭發(fā),郁悶地擦拭,不讓侍女動手幫忙。

太陽正好,她坐在院中,曬曬頭發(fā),順便等姨母回來。

院門口很快出現(xiàn)了心心念念的人影,只是伍妙音好似有什么心事,魂不守舍的,連院中坐著的趙飛鶯都沒看見,就要往房間走。

“姨母!”趙飛鶯喊她。

伍妙音方才醒過神來,轉(zhuǎn)頭看見趙飛鶯。

“阿鶯……你怎么來了?”

趙飛鶯總不能說因為趙顯狗賊摸了我的頭頂,我就近跑來洗頭。

于是扯謊:“今日頭油摸得太香了,總招來飛蟲,我就來洗洗?!?br>
伍妙音走過來,跪坐在她身后,拿過一旁托盤里的干凈布帛,仔細輕柔地為趙飛鶯擦頭發(fā)。

“你呀,總不愿意讓侍女動手,自己又瀝不干水,這么濕漉漉的,風吹一吹著涼了怎么辦?!?br>
趙飛鶯乖乖坐著不動,“侍女總是拽疼我,不如姨母溫柔,方才我以為姨母在呢,結(jié)果她們說您出去取衣裳了,如何,新衣裙好看嗎?”

伍妙音有點猶豫,手上動作都慢了點。

“衣裳是不錯的呀……就是被別人買走了。”

“什么?”趙飛鶯實在是驚訝極了。

伍妙音是趙國第一美人,再加上她常年跟隨父親在街上為窮苦人家施藥,臨都城沒人不認識她這張臉。

伍內(nèi)使掌趙國錢財,女兒出手也不摳搜,是生意人都喜歡的那種客人。

怎么會有人把她定做的衣裳賣給別人?

趙飛鶯轉(zhuǎn)過臉,問:“什么人這么不識趣,與姨母搶東西?”

伍妙音摸摸她已經(jīng)半干的頭發(fā),笑著說:“不算是搶,也怪我,忘了要付定金,只想著做好了一并付錢,誰知我去時那位夫人已經(jīng)付了錢,我也不好再開口討要了?!?br>
好吧,以往出手闊綽,沒有分開付錢的習慣。

只是這啞巴虧吃的叫人生氣。

趙飛鶯憤憤不平:“那手匠也是個沒信用的,她怎會不知姨母是訂做,卻還是賣給別人了。”

她跟個點燃的小炮仗似的,伍妙音拍拍她的手,安撫:“也不能怪那老媼,那位夫人身邊跟的不是侍女,而是兩個高壯侍從,兇神惡煞得往那里一站,老人家都要嚇得站不住了。”

這就奇怪了,臨都城里還真沒這么出門逛街的貴眷。

就是武將家的夫人女兒出門,也不見得跟一堆五大三粗的侍從。

這么想著,她就問出來了。

“姨母可知是哪家夫人,行事如此霸道?”

伍妙音拿了木梳仔細梳理趙飛鶯的頭發(fā),回答:“并不面熟,許是隨公子顯回來的哪位將領眷屬吧。”

趙飛鶯不清楚趙顯手底下有沒有什么將領眷屬,那狗賊本人倒是有個妾室。

不知會不會如此湊巧,讓那妾室恰巧搶了姨母的衣裳。

伍妙音睫毛低垂著,手上動作不停。

她沒有說出來的是,那夫人身邊跟著的其中一個人,正是趙顯八年前就帶在身邊的小侍從。

八年前,徐御史還擔任學宮先生一職,大臣家的公子們都在學宮讀書,姬容混進去學文習字,小小的趙飛鶯見粉雕玉琢的小哥哥不陪玩兒了,鬧著也去讀書,君侯就答應了,伍妙音就每日給她送飯。

趙顯開蒙比所有人都晚,是以那時他都二十了,還在學宮里讀書,只是他過得很差,是沒人為他送飯的。

午飯時間,他帶著小侍從翻墻出去打鳥,回來的路上正遇見十六歲的的伍妙音。

四目相對,尷尬在蔓延。

少女伍妙音打開食盒翻了翻,拿出來兩個尚有余溫的饅頭。

遲疑地遞過去,“只有這些了?!?br>
小侍從咽口水,卻不敢接,只能看趙顯。

臉上還帶著擦傷的趙顯先是愣住,然后接過了少女手中的饅頭,低頭謝過。

主仆兩個一人一個。

呆呆看著少女娉婷遠去的背影,趙顯拿著自己的饅頭沒動。

小侍從狼吞虎咽,他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卻老是跟著趙顯挨餓。

這個饅頭又香又軟,分量還大,對他來說,實在是珍饈美味了。

那女公子真是天仙般的心腸,真希望明天還能再施舍給他們兩個饅頭啊。

八年過去,小侍從還像以前一樣沉默,只是高壯了太多,險些沒認出來。

那夫人還在挑揀衣裳的時候,伍妙音正預備離開,那侍從卻腳下一動,堵住去路。

伍妙音不明所以,卻見他彎腰行了一禮,小聲道:“問女公子安?!?br>
“啊,是你?!蔽槊钜艟谷贿€記得他。

那侍從也顯然沒想到伍妙音真的還記得他,有點不知所措,另一個侍從看過來,他只能讓開路,道:“夫人這里實在走不開,還請女公子另尋他人幫忙吧?!?br>
說罷便走回了另一個侍從的身邊。

兩人交談了什么,伍妙音沒聽清,也沒再逗留。

侍從是趙顯的侍從,那夫人是誰的夫人呢?

伍妙音的睫毛終于顫抖起來,若雨中振翅的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