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作家“讀讀”的優(yōu)質(zhì)好文,《嬌娘三嫁》火爆上線啦,小說主人公邢慕錚馮語嫣,人物性格特點鮮明,劇情走向順應(yīng)人心,作品介紹:這日半夜,鬼東西又鬧了一場,但邢慕錚盡力在一刻鐘內(nèi)止住了發(fā)狂身子的痛楚比之前更甚,但邢慕錚不在乎,他甚至不希望嬌娘被他吵醒,可嬌娘還是醒了,因為鬼東西哭聲太大膽敢在背后搞這種把戲的人,最好有膽子承受他的怒火邢慕錚看著錢嬌娘眨著快睜不開的眼替他敷藥換藥,閃過前所未有的狠厲念頭隔日上午,錢嬌娘與清雅商量著如何做侯府的賬冊錢嬌娘聽周牧與她對過那么多回賬,大概已經(jīng)明白侯府平日里有些什么賬務(wù)了,清...
周牧被招進侯府當(dāng)管家,做事兒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一絲差池。即便侯爺不管府里俗務(wù),但那馮小姐精明得很,樣樣細算,一有差池就打罰??勺院顮敯l(fā)狂之后,他發(fā)覺馮小姐突然多了許多從未有過的開銷,現(xiàn)銀也成日地往外拿,還并不知會他,賬房偷偷兒告訴他他才知曉。馮小姐與賬房說,那是侯爺先前就應(yīng)承給她,借給表兄購置田地的銀子。周牧這細一琢磨,后背驚出一身冷汗。
馮小姐這像是在準(zhǔn)備后路??!只是萬一侯爺一死,馮小姐跑了,那府里賬務(wù)虧空,豈不都要拿他是問?周牧可不想當(dāng)那替死鬼,可這府里由馮小姐說得算,周牧思來想去,惟有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請了錢嬌娘這正室夫人出來。
幸而這夫人還算機靈,叫他去把侯爺?shù)呐f部招來。只是周牧不想那些個舊部全是些不通情理的兵痞子,分明是他通風(fēng)報的信,他們居然還給他上了鐐銬。
但好歹還能話事兒。
周牧思來想去,突而發(fā)覺這是一次鋌而走險的機會。村姑主母大字不識,侯爺又瘋瘋癲癲,他若趁機大撈一筆,再將這些糊弄糊弄全都算在馮小姐的賬上,誰也不知他從中作梗??v使后頭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叫家中婆娘帶著兩個兒子趕緊逃跑,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他不曾想這村姑不僅會算賬,還如此精明!
“夫人,小的糊涂,小的因侯爺神智不清而、而傷心欲絕,做什么事兒也都糊涂了,您讓小的回去再重新理理,盤盤賬......”周牧匍匐在地,低聲下氣地懇求。
“不必了,你這賬盤跟不盤,有什么不同?桌椅幾張,蠟燭幾支,茶葉幾斤,論兩還是論斤賣的,你都不報,你這是糊弄我,還是瞧不上我?你給馮語嫣看的賬也是這樣兒?”
周牧頓了頓,連聲答道:“這......”
邢慕錚沒有發(fā)怒,他早在周牧第二回還是第三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但這些事兒不值得他發(fā)怒。只是周牧這幾回來報賬,嬌娘不聲不響,他原以為她聽不明白,沒想到不過是不愿理睬罷了。
錢嬌娘坐回椅上,對吳順子指了指已成廢物的桌子,讓他趕緊搬走。她抓過蒲扇慢扇了扇,“周管家,你有膽!你說我要是查你以前做的賬,會查出些什么來?”
“夫人,奴才并沒、奴才......”周牧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括子,輕敵,他太輕敵了!
“阿大王勇,把這貪贓徇私的管家抓起來,讓他自己招供吞了多少侯府多少銀兩!”
“是!”
“夫人,夫人,奴才知罪了,饒了奴才,饒了奴才......”
錢嬌娘用力一扇,目光凌厲直視周牧,“誰也饒不了你,你自個兒老老實實把銀子吐出來,要是我查出來與你上繳的對不上數(shù),你就......”嬌娘停頓了,她瞇了眼,氣勢洶洶。
清雅上前一步,低聲在她耳邊道:“坐大牢?!?br>“對,你就給我坐大牢去!”錢嬌娘一揮手,“帶下去審!”
侯爺起身,拍手大笑。
“嬌娘,你今兒還挺像模像樣的。”傍晚火燒云遍布之時,清雅拉了張小板凳坐在院子的樹蔭下,打著一把團扇,瞅著嬌娘檢查她的寶貝葡萄。
這葡萄架子自侯爺住進來之后就飽受摧殘,被推倒踢倒的次數(shù)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但好在葡萄韌性,拉一拉扯一扯埋一埋還能活。嬌娘熟練地拿干藤繞著竹竿架綁牢實,看一眼悠閑坐在旁邊搖椅上摸肚皮瞪火燒云的侯爺,雙手用力一扎,“我是氣不過,那周牧,把人當(dāng)猴耍么?要耍也耍厲害點兒,這路數(shù)放大街上都沒人叫好!”
“你這是要攬府里的活來自己管?”
嬌娘將葡萄藤搭上去,“我才不管,不是還有一個管家么,叫丁張什么的,他管。”
邢慕錚雖只能看見云,但能聽見嬌娘她們的聲音。他略有不悅。
嬌娘支穩(wěn)了架子,穩(wěn)穩(wěn)地將幸存的小葡萄捧上去,滿意地拍了拍手,“我以前做了個夢,夢見我的葡萄架上結(jié)滿了葡萄,而后一眨眼,那一串串的葡萄變成了金葡萄,全都是金子的!那黃澄澄的不知道有多好看,他......一個神仙出現(xiàn)在我面前,說是這是他送給我的,問我歡喜么,我說自是歡喜?!?br>“你這是想金子想瘋了?!鼻逖牌财沧?。
“我那會兒窮得揭不開鍋,就差去吃土了,大概就是有人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你知道后來怎么著?”
“怎么著?”
“后來我一高興,就把一串金葡萄給吞進去,然后就噎死了。”
清雅愣了一下,而后以扇遮面哈哈大笑,后來肚子都笑疼了,還得一手揉著肚子?!鞍?,我還以為是什么美夢,不想竟是個噩夢!哈哈哈哈,嬌娘,你可太逗了。”
嬌娘瞪她,“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夢都是反的你不知道么,總有一日我能種出滿園子的金葡萄!”
“是是是,你能,哈哈哈,你能?!鼻逖胚€止不住笑意,伸出了大拇指。
錢嬌娘白了她一眼,轉(zhuǎn)眼看向角落里清雅種的兩盆花,葉角都有些卷邊兒了,嬌娘看不下去,“你那兩盆真要澆肥了,不然開不了花!”
清雅立刻道:“開不了花就開不了花,你種你的,我種我的,兩不相干。”
錢嬌娘轉(zhuǎn)頭眼不見為凈,舀了一瓢水往田里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養(yǎng)花的,吃飽了撐的。”
阿大從廚房仆婦手中接過為邢慕錚做好的晚膳,雞肉是去了骨的,魚肉是剔了刺的,都怕定西侯噎著卡著。嬌娘見了,在干凈的水桶里洗了手,在身上抹了一把走了過來,“今兒涼快,就在外面吃罷。”
王勇機靈地跑進屋去拿飯桌。
侯爺似乎聞到了香味,坐起來瞅著嬌娘傻笑。嬌娘拉了一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了,“老實吃飯,吃完了喝羊奶?!?br>侯爺笑容更大了,比天上的日頭還燦爛。嬌娘瞥開視線,不行,還是要命。
“這么大了還愛喝奶,難怪沒臉開口?!眿赡镟止?。拜他所賜,邢平淳現(xiàn)在也早晚要喝一碗羊奶。
邢慕錚有絲窘迫。羊奶是他兒時記憶,他都忘了是甚滋味,不想鬼東西竟如此癡迷。
王勇端了飯桌過來,阿大將熱飯熱菜放在上邊擺好,與王勇去忙其他的去了。
侯爺?shù)娘埾騺硎菋赡镂沟模駝t讓他自己吃就會滿手抓得到處都是。錢嬌娘拿勺子碾著已成末的魚肉,細細看了沒有刺兒,才混進白米飯中攪和,繼而喂一口給張了嘴的侯爺。
侯爺吃飯時鮮少發(fā)狂,連清雅也敢靠近,她打著扇移到嬌娘身邊,看著她喂飯,“嬌娘,咱們方才的話兒講了一半,你真不趁這個機會把侯府的管事大權(quán)都奪過來?過了這村可能就沒這店兒了,萬一馮語嫣又蹦跶起來......”
嬌娘撇撇嘴,塞了一口和著雞肉的飯進侯爺嘴里,“我爭這個做甚?與我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你把侯爺接你院里來做甚?”清雅挑眉。
嬌娘默默地又喂了一口飯,“......侯爺病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彼D了頓,添了一句,“他終究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大將軍?!?br>“就這?”清雅狐疑的眼神在她與邢慕錚之間轉(zhuǎn)溜,“就沒一點夫妻情份?”
錢嬌娘嗤笑一聲,像是她說了什么笑話,“有個屁夫妻情份!”
邢慕錚一愣。
“哎......你別這么粗俗......”
“粗俗?我還有更粗俗的?!眿赡锢湫?,“他將我買入邢家,就是為了留個后。一走九年音訊全無,我上顧老下養(yǎng)小,我比磨坊里的驢子都累!后來知道他打了勝仗回來當(dāng)大官了,心想著老娘我總算可以享享福了,誰知一進府就給我下馬威,去他娘的馮小姐,去他娘的平妻!老娘屁股還沒坐熱,他就一腳把老娘踢開。老娘像個妻子么?他當(dāng)我是他的妻么?他邢慕錚興許對得起天下人,但絕對不起我錢嬌娘!”
這番話錢嬌娘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兒終于能一吐為快。她舒暢地呼了口氣。
邢慕錚看著眼前因氣憤而漲紅了臉的錢嬌娘。原來這才是她的心思。
定西侯噎住了,他不停地干嘔,雙手胡亂往半空抓,嬌娘放下木碗,抓了他的手,在他后背用力拍了幾下,侯爺一口飯吐在地下,錢嬌娘機靈躲閃,鞋兒才逃過一劫。
清雅去拿墻角的掃帚和畚箕,嬌娘叫她先鏟些灰來,清雅轉(zhuǎn)去后院找了些煤灰,回來見嬌娘正替邢慕錚擦臉擦衣服,她將灰抖到殘渣上,“既然侯爺對你不住,你為甚還照顧他?”
錢嬌娘用力擦了擦邢慕錚的短衫,面無表情,“我才也說了,他對得起天下人,我除了是他的妻子,也是天下之人?!?br>侯爺直愣愣地盯著錢嬌娘。
邢平淳放學(xué)回來,推開院門跳進來,“娘,我回來了!”
“丑兒回來了。”錢嬌娘扭頭笑了。
清雅將殘渣掃了干凈,也笑對邢平淳,止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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