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囈的《鄉(xiāng)村留守:男人蛻變從成人禮開始》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之后,在這位鄰居大嬸的指引下,我終于在瓦屋村村西頭的一片西瓜地里見到了李芬芬的公公婆婆,還有她的小孩……乍一看,夏日炎炎的烈日下,只見老兩口正汗流浹背的在地里摘著西瓜,像是準備明日個鎮(zhèn)上趕集,拉去鎮(zhèn)上賣老兩口忙活著,似乎也顧不上孫子因此,只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在一旁的西瓜地中,走一陣又爬一陣的,時不時的會好奇的摸著西瓜……我瞧著這么的一幕,心里那個不落忍呀!盡管我知道這就是我們最最底層小屁民...
后來,沒過幾天,郭華真的走了,真的跟著他的一個什么表叔去廣東那邊了。
他走的時候,連招呼也沒有跟我打一聲,我是后來去問他姑才知道的。
他姑說,郭華己經(jīng)去廣東了,跟他表叔去廣東了。
當時,聽到這話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世界好像有點兒崩塌?
那是那年暑假,我第一次有這樣一種感覺,感覺大家都將我遺棄了。
王大明走了,郭華也走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候,我就整日整日的坐在村口的梧桐樹下,望著遠方,發(fā)呆。
有時候,我會習慣性的叼上一根狗尾巴草。
偶爾的,我也會在心里埋怨那么幾句,郭華真不仗義,哼!
他去廣東也不告訴我一聲,哼!
再后來,沒過多久,我就聽我們村里人都在傳,我爸媽己在廣東那邊鬧離婚,分財產(chǎn)。
但就是沒聽到我到底是判給了我爸還是我媽?
只聽到他們在說,我爸與那個廣西女人己經(jīng)組建新的家庭,己育有一個女兒。
然后,他們還在說,我媽與那個廠仔也同居在一起了。
好像也懷孕了。
就是沒說我今后到底是跟我爸還是跟我媽?
我好像就這樣的被遺忘在了這個小山村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年邁的外婆好像也不怎么愛說話了。
再過沒幾天,我記得好像是八月份的時候,我竟然突然意外的收到了我們縣西中的錄取通知書。
然而,瞧著這份錄取通知書,我好像并不怎么喜悅,反而是有著無限的悵然……因為我并不知道要不要去上高中?
也不知道是該告訴我爸還是我媽?
也不知道接下來是該管我爸要學費還是管我媽要學費?
我外婆倒是突然有點兒高興似的問了句:“考上了?”
我只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然后,只見我外婆突然手腳有些靈便的翻箱倒柜,找出了她的老花鏡來,然后翻出了一個電話簿來……印象中,這是我外婆頭一回要往出打電話。
家里的座機電話,是我小姨那會兒還在家讀高中的時候去報裝的,紅色的,不過現(xiàn)在擱在家里己有些發(fā)黑。
起初,家里座機電話剛裝上的那會兒,時不時的還會響起。
因為那會兒電話剛裝上,聯(lián)絡突然方便了,我爸媽時不時的都會來個電話,問問外婆的身體狀況,然后問問我的情況。
再后來,過了一年左右,也就是我上小學西年級的時候吧,家里的座機電話也就不怎么響了。
我爸媽那會兒就不怎么往家里打電話了。
但偶爾的時候,我小姨會主動給他們打電話,但他們都說忙,聊沒幾句就掛了。
這就是我對家里座機電話的記憶。
就在我?guī)缀跫和浖依镞€有部座機電話的時候,只見我外婆戴著副老花鏡,正在對著電話簿上的號碼撥號……我以為我外婆是給我媽打電話,結(jié)果她只是打給了我小姨。
等過會兒,我外婆將電話向我遞過來,說,我小姨要我聽電話。
等我接過電話,就只聽我小姨說了句:“去讀高中,聽見沒有?”
我當時聽著,則是皺了皺眉頭,在想,那學費怎么辦?
我還正在想著,我小姨又說了句:“學費過幾天小姨給你打到卡里。”
我這才舒展眉頭,忙哦了一聲。
然后,小姨問:“外婆身體怎么樣?”
“不怎么好?!?br>我說。
“那,大姨沒去看外婆嗎?”
小姨又問。
“端午節(jié)的時候,大姨都沒來。”
我說。
然后,小姨也就回了句:“我知道了?!?br>“……”就這回的這通電話之后,沒過幾天,我大姨與大姨丈突然開著輛倍兒黑亮的帕薩特來看我外婆了。
然后就說要接我外婆去城里跟他們一起生活,好方便照看。
我外婆則死活不肯去,說我還要讀書,周末會回來。
但我大姨與大姨丈就是不說也將我一起接去城里。
盡管他們知道縣西中就離縣城不遠,但他們就是不開這口。
當然了,就算他們開這口,我也不會去。
因為我知道他們看不起我。
這其實得從我爸那兒說起,因為他們打心里就看不起我爸。
因為我媽當時要嫁給我爸的時候,我大姨與大姨丈就很反對,說我爸家里窮,啥玩意也沒有。
但當時我媽又懷孕了,沒轍。
以至于我出生后,就成了我大姨與大姨丈眼里的小野種。
現(xiàn)在的我,畢竟也15了,多少有點兒懂事了,我感覺我爸好像也不是很爭氣。
因為現(xiàn)在他在廣東那邊發(fā)跡了,賺錢了,也就另尋新歡了。
連我這個兒子都忘了。
所以現(xiàn)在處于這種尷尬境地的我,我大姨與大姨丈不想多看我一眼,我也能理解。
當然了,自一開始,我大姨丈的優(yōu)越感就爆棚,像是高人一等的那種。
當然,我大姨命也好。
因為我大姨丈可是縣水利局局長來著。
總之,我大姨與大姨丈他們家在縣城可是生活得有滋有味,絕對優(yōu)越感爆棚的那種。
反正就是看不起我們這種農(nóng)村人似的。
不過,這回,他們好像是真心實意想接我外婆去城里。
只是我成了個拖油瓶,好像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置?
我其實也懂我大姨與大姨丈的意思,也懂得我外婆的心思,所以我就跟我外婆說,不用擔心我了,我己經(jīng)自己會做飯會洗衣裳了。
也會照顧自己了。
但由于這事一首僵持不下,我大姨也就給我小姨打了個電話,兩人在電話里聊了很久。
最后,我大姨將電話遞給我,說了句:“你小姨要你接電話?!?br>等我接過電話,我小姨就問:“你真的自己會做飯了?”
“會?!?br>我回道。
然后,我小姨也就說:“那你把電話給外婆吧。”
“……”這個時候,我聽見了我大姨丈在跟我大姨小聲的嘀咕著,說,我就說周大鵬不靠譜吧,現(xiàn)在怎么樣?
留下個小野種也不管不問的了,這難道還要我給他養(yǎng)兒子咋地?
我看這小野種將來也沒啥出息?
縣西中可不是啥好學校,那里的學生經(jīng)常打架鬧事的。
這小野種將來肯定也隨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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