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藍的《看我善名遠揚,氣得旁人靠邊站在線閱讀》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這是藥香”云灼見過的人不少,也能看懂親爹的臉色,他這是要發(fā)威怪嚇人的這蕭家該不會不能待了吧?生母對她那副德行已經(jīng)很糟心了,再多一個,以后夫妻倆一起找她的麻煩,煩人的事情豈不是一茬接著一茬?可蕭家的宅院住著著實是舒服的……云灼想了想,祖母和大哥既然將她請回來了,那就絕不會發(fā)生自己灰溜溜逃跑的事兒,若親爹也不喜她,那就……熬死他們?云灼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對這血脈至親,卻也不抱任何希望蕭鎮(zhèn)關(guān)看著這...
姜氏肯點頭,惠嬤嬤也松了口氣。
那兩位少爺一向聽夫人的話,這幾日必然會在積微堂老老實實的待著。
惠嬤嬤跟著姜氏的下人一同去兩位少爺院子請人。
看著惠嬤嬤的背影,姜氏忍不住笑出了聲。
正巧這時姜妧走了過來,姜氏更是高興地張羅著讓姜妧坐下。
“姑母可是有什么喜事兒?”姜妧一臉好奇,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地。
姜氏張了張嘴,倒也沒說出老太太的壞話來,將外放的情緒收斂了幾分,然后端莊說道:“哪有什么好事兒,不過是瞧著你們這些孩子長大了,很是欣慰,對了阿妧,這些日子老太太身子骨不好,你身上的顏色記得穿得淡雅些?!?br>
姜妧很是聰明,一聽這話便知道老太太不大好了。
“老太太這一病實在厲害些,這么多太醫(yī)都看不好,剛才瞧著惠嬤嬤帶著人往越表哥和晏弟弟那邊去了,可是已經(jīng)……”姜妧聲音低了幾分,意思明顯。
去年她及笄之時,姑母有意在兩位表哥中選一位做她的夫婿。
二表哥對她溫和些,只是身子骨不好,且這么多年也沒個功名在身,雖然得姑母疼愛,可身為次子,在這家里頭還是要受些委屈的,不比大表哥為人穩(wěn)重。
所以若真讓她挑一個,自然是大表哥最好。
姑母一直覺得大表哥不夠聽話,也的確有意將她許配過去,如此也能讓母子之間更加親近些。
可偏偏老太太不同意。
大表哥如今都已經(jīng)二十有三了,老太太偏就攔著,不讓他成親。
長子沒定親,次子就更不好談婚論嫁了,對此姜妧也覺得老太太實在糊涂礙眼些。
“惠嬤嬤也不是讓他們?nèi)ナ碳驳模窃谱颇茄绢^想法多,竟琢磨著要在老太太院子里做一樁法事!”姜氏說著,可笑之余又有些丟人,“剛才管家也來說,這孩子連丫鬟都沒帶便出了門,急匆匆的,不知干什么去!這閨閣小姐,哪個像她這樣不懂禮數(shù)的?幸而現(xiàn)在才回來沒人認(rèn)得,要不然我這臉都不知該往哪里放!”
昨兒人回來的時候就囑咐了,老實在家中待著,不許出門。
可這人愣是將她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姜妧面露吃驚,有些猶豫道:“姑母……表姐這些年都是以何謀生啊?之前春萍那丫鬟不是說,表姐帶著的那個大包裹里頭裝的都是金銀珠寶嗎?這東西……都是從哪里來的?如今她這么著急地出門,不會出什么事吧?”
姜氏臉色也變了變。
這丫頭,太邪性了。
穿得那么寒酸,卻帶著不小財物,昨兒她便想問個清楚,誰知道大兒子突然也到了,氣得她忘了此事。
十幾歲的姑娘家,能靠什么謀生,還賺這么多銀錢?
“真是個混賬東西!好心接她回來,若是臟了門楣,干脆一條白綾勒死她算了!”姜氏氣得拍桌,“小小年紀(jì)心思不少,今兒見了老太太一面,便想著賣弄自己了,還非要做法事,難道以為自己是神仙轉(zhuǎn)世,吹口仙氣兒就能將人弄活了???這家里頭的事情,關(guān)起門來也鬧不出多大笑話,她做了家里的主還不夠,還跑去外頭發(fā)癲去!真是氣死我了!”
姜氏頭疼得很。
自己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玩意兒?
打小胳膊肘就往拐也就罷了,竟還這么能鬧騰!
姜妧連忙站到了姜氏的身后,給她揉了揉太陽穴。
“姑母莫氣,我聽聞這民間百姓若是沒錢看病,便會求村中的神婆瞧瞧,表姐這也是一番好心,覺得那玄乎的法子能行才這么張羅的?!苯獖€柔聲開口,“等過些日子,表姐便會知道自己的法子是沒用的,攔不住這生死大限,待家里出了大事兒,姑父也要歸來,知道表姐這般不懂事,應(yīng)該也會想著多教養(yǎng)一些,到時候您讓她閉門不出,大表哥定然也不會再多言?!?br>
老太太一死,全家守喪,蕭云灼自然也出不去了。
她鬧騰的越厲害,姑父便會對她越失望,姑母怎么教還不隨意?
“你說的有理?!苯下犞?,這氣確實也歇了不少,“你我真是沒有母女緣分,倘若是你從我肚皮里生出來的,哪里還有這么多事兒?”
“聽聞姑母生表姐時險些難產(chǎn),妧兒每次想到姑母受罪的樣子,便心疼得不得了,若我是姑母的女兒,豈不是要讓您再遭罪一回?這樣我可不愿,且我雖不是姑母生的,但也一樣可以孝順姑母,妧兒已經(jīng)很知足了。”姜妧連忙說道。
姜氏也忍不住想起當(dāng)年生產(chǎn)時的艱險。
那些日子,她公公還在,丈夫卻想要等她生產(chǎn)之后離京,去邊關(guān)參軍成就一番事業(yè)。
丈夫說自己已經(jīng)生了兩個兒子,肚子里又揣了一個,算是對得住祖先了,即便將來沒了性命,也不用擔(dān)心蕭家后繼無人,所以他想出去拼殺一番,圓了多年心愿。
她自然是不愿的。
邊關(guān)那么遠,他去了那地兒后只怕三兩年都回不來一次,誰知道會不會養(yǎng)著別的女人?
為此,他們夫妻倆總會吵架。
他們成婚數(shù)載,只有那段時光過得如同仇人一般,即便丈夫偶爾向她低頭,也是顧念她腹中孩子,顯然這孩子是比她重要了!
尤其是后來她辛辛苦苦生了那丫頭,險些沒了性命,可丈夫竟沒第一個瞧她,反而抱著孩子不撒手,那歡天喜地的樣子,如同得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這孩子逆生,本就是不吉的!
生完之后,她身子更是虛弱難治,夫妻之間自然也無法像從前那樣親近,她是日日擔(dān)心,生怕某天醒來,家里便多個姐妹!
緊接著公公被賜死,丈夫也只能出去應(yīng)酬,雖沒去邊關(guān),但也入了京中大營,再也沒有蜜里調(diào)油的感情,許久才能見上一面……
她本就覺得這些不順利的事兒都是那丫頭帶來的,后來找高人一算,果然如是!
果真是個甩不掉的掃把星,都扔出去這么多年,竟還能找回來!
姜氏心中又將云灼罵了好幾遍。
此刻,京中清水園中。
云灼混在了一堆人里頭。
不遠處的涼亭下,那個冠以大師之名的游僧正在講佛,下面坐著一些富貴人家的長輩,正一臉虔誠地聽著,一個個眼神尊敬、奉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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