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沈景澤,你這出戲真的演的很差勁?!?br>她又瞥了眼“我”摔下來的位置。
草叢里有一塊奇怪的,像是什么機(jī)械零件一樣的東西,在夜色里反射出淡淡的金屬光澤。
她應(yīng)該是看見了,卻沒有多想。
輕飄飄惋嘆一句,“花草都被壓壞了,真是可惜了?!?br>我知道,她最在乎的人是崔野。
可是我不曾想到。
原來院子里隨意一株花花草草,竟然在她心中都比我的命更值錢。
這些年的付出,就像是一場笑話。
“沈景澤,你干出這種事,讓阿野都嚇壞了?!?br>姜幼夏伸手指著我,“這樣吧,你給阿野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就不追究你跳樓的錯了。”
聽聽這話有多么荒謬。
跳樓,竟然還成了我的錯。
是崔野親手把“我”推下樓,可她竟然要我和兇手道歉。
“我”的語音功能還處在故障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沉默的樣子令姜幼夏更加不滿。
“早不跳晚不跳的,偏偏等我?guī)О⒁盎貋砹瞬盘?。?br>“沈景澤,你要是嫉妒阿野跟我走得近,你就直說??!你告訴我你吃醋了不就行了!非要在家里鬧這一出有什么意思?”
聽她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倒是有幾分意外。
姜幼夏竟然還記得,這棟別墅是我們的家嗎?
可她卻三番五次、肆無忌憚地帶不同的男人回來,只為了羞辱我,激怒我,想看見我嫉妒到發(fā)狂的模樣。
只是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這款機(jī)器人的誕生,有一個最核心的設(shè)定,代替我,永遠(yuǎn)愛姜幼夏。
所以它絕不會對姜幼夏露出絲毫冷臉和不耐煩。
不會生氣,不會吃醋嫉妒。
不會對她的所作所為有任何意見。
這不是姜幼夏心中,最完美的丈夫應(yīng)該有的樣子嗎?
為什么,她還是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