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古代言情《寵妃的文》,男女主角江晚棠姬無淵身邊發(fā)生的故事精彩紛呈,非常值得一讀,作者“熙貴妃”所著,主要講述的是:她抬手將匣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枝異常精致華貴的海棠花簪子,和—顆油紙包的桂花糖江晚棠的眼睫顫了顫,到底還是眼尾泛起紅意她拿起匣子里的海棠花簪子,放在手中輕輕摩挲了幾下,上面的海棠花栩栩如生這簪子,她再熟悉不過了……是上—世大婚后,蕭景珩特意命人為她精心打造的定情信物,全天下僅此—支他說,她是這天底下獨(dú)—無二的海棠若是她沒猜錯的話,在這支海棠花簪子上的每—瓣花瓣底下,都刻著—個小小的,不...

第12章 閱讀最新章節(jié)


江晚荷比她小兩歲,長相完全隨了秦氏,比不得江晚芙明艷動人,長相只能算是清秀,身形嬌小,看上去頗有幾分小家碧玉之態(tài)。

江晚棠今日在宴會上并沒有看到她,想來是秦氏瞧見情況不對,便沒有讓她露面。

呵,秦氏對這個小女兒倒是護(hù)得緊。

見江晚棠沒說話,秦氏又推了推身前的江晚荷,“荷兒,快叫姐姐?!?br>
“她才是你嫡親的姐姐。”

江晚荷沒有開口,看向江晚棠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屑和倨傲。

小姑娘被保護(hù)的太好,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看不上江晚棠這個來自鄉(xiāng)野的姐姐。

在秦氏的再三催促下,江晚荷小嘴一噘,不耐煩的道:“我有嫡姐,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粗鄙之人,不配當(dāng)我的姐姐!”

說完,她負(fù)氣的跑了出去。

“這孩子……”秦氏無奈,只得尬笑著同江晚棠解釋:“荷兒還小,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

修竹站在一旁,冷嗤出聲:“令千金瞧著也有十四歲了吧,馬上就要及笄嫁人了,還小呢?”

秦氏不自然的笑了笑:“都怪我,這些年把她慣壞了……”

“棠兒,她小,你別跟她計(jì)較這些,你們才是流著相同血脈的親姐妹?!?br>
呵,親姐妹?

上一世,江晚荷對著江晚芙一口一句“姐姐姐姐”的喚著,好不親切。

而對面她時,卻是話里話外的不屑與嫌棄。

江晚棠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極淺卻極盡嘲諷:“是啊,同樣是你的血脈,你待她如珠似寶,默默為她籌謀,做盡了一個母親該有的職責(zé)……”

就連非你所出的江晚芙,你都能視如己出。

“可為什么…偏偏到我…就不行?”

冰冷的質(zhì)問,聲聲入耳。

秦氏臉色一僵,眼神閃躲:“棠兒,為娘知道,你心中有怨,可當(dāng)年娘也是沒有辦法的??!”

“自古女子出嫁,以夫?yàn)樘?,得罪了夫君便等于失去了儀仗,往后在府里的日子更是艱難?!?br>
“你父親下的命令,豈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置喙的?”

“若不是你不得你父親歡心,我和荷兒在府中的日子也能好過些?!?br>
說到后面,秦氏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底,還是你連累了我們……”

江晚棠玩味的勾了勾唇,眼神里一片冰冷:“所以,你來,是想讓我做什么?”

秦氏垂頭,淚眼漣漣:“其實(shí),我與你妹妹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br>
“日后你在宮中若是得了勢,可不要忘了我們娘倆……”

話落,她欲言又止的看向了江晚棠。

“還有呢?”江晚棠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語帶嘲諷,“你特意帶著江晚荷過來找我,應(yīng)當(dāng)不只是想說這個吧?”

秦氏見她油鹽不進(jìn),冷著臉道:“既如此,母親今日便把話說開了?!?br>
“不日后你便要入宮,這皇宮中有吃有喝又有人伺候的,也花不了什么銀錢。”

“今日你父親剛給了你十萬兩銀票,娘尋思著你不如將這些錢留給你妹妹做嫁妝,怎么說她也是你的親妹妹?!?br>
“給她,也是應(yīng)該的?!?br>
修竹實(shí)在是氣不過,嗆聲道:“那我家姑娘的嫁妝呢,你預(yù)備給多少?”

秦氏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不悅道:“棠兒是要入宮的,自然不需要什么嫁妝?!?br>
“那就是不給的意思了?!”修竹氣憤不已。

“不是不給,而是我的那些嫁妝早已分給了芙兒和荷兒,如今實(shí)在是拿不出什么了……”

見江晚棠抿唇冷笑,秦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江晚棠簡直要被秦氏的無恥行為氣笑了,這十萬兩都還未捂熱呢,她倒是先打起了主意。

她扯了扯唇,笑得冰冷:“你的嫁妝,我從不稀罕?!?br>
“但我的東西,也不是你們能惦記的?!?br>
“你也不必再拿血緣親情和孝道來壓我,自古父母不慈,則子女不孝?!?br>
“況且,我與你們之間的血脈親情,自十年前你們將我拋棄之日起便斷了?!?br>
說罷,她伸手指向院外,冷聲道。

“滾出去!”

“多聽你說一句,都嫌臟了我的耳朵!”

“你……”秦氏氣得手指哆嗦的指著她,臉色鐵青:“好!好!好!”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往后在宮中犯了事,就自行了斷,休要累及我們相府分毫!”

“修竹,將她丟出去!”江晚棠不耐道。

“好咧!”

修竹麻溜的將秦氏拎了起來,像拎老母雞一樣拎了出去。

一番折騰后,小院終于安靜了下來。

是夜,月上中天,人煙俱靜。

初春的夜晚,微風(fēng)中還夾雜著些許涼意。

江晚棠著一身梨花白長裙獨(dú)自站在院中怔怔出神,淡淡的月光鍍亮了她精致的側(cè)顏,肌膚勝雪,滿頭青絲瀉下如上等的綢緞般貼服著玲瓏的身段,更顯得嬌媚動人。

只是孤零零的身影被月光拉長,略顯寂寥。

修竹看著她單薄堅(jiān)韌的背影,想到今日發(fā)生的種種,忍不住一陣心酸。

也是,離家十年,有一群這樣冷血無情的家人,怎會不難受。

她拿起一件披風(fēng)走過去裹在了江晚棠的身上,擔(dān)憂道:“夜深了,姑娘一向畏寒,怎的一直站在院中吹冷風(fēng),可是有心事?”

江晚棠回過神來,朝著她微微一笑:“修竹,你說,人死了,執(zhí)念真的能讓人復(fù)生嗎?”

修竹搖了搖頭,道:“奴婢從來不信鬼神之說?!?br>
江晚棠抬眸望向高空中的皎月,笑了笑。

“從前我也不信……”

但如今,她很慶幸。

上天垂憐,讓她重來一次。

修竹有些驚訝:“姑娘,您想得這么出神,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江晚棠沉吟片刻,輕笑出聲:“不只是,我在想從前的許多事情?!?br>
“有些事,經(jīng)歷的時候,只覺山窮水盡,可如今回頭再看,卻是輕舟已過萬重山?!?br>
活著,真好!

修竹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姑娘心里就沒有不舒服嗎?”

江晚棠笑得明媚:“怎么會,活了這么多年,沒有比今日更暢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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