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豆腐””的傾心著作,姜翎月祁君逸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思及此,他聲音愈發(fā)柔和了些,徐徐道:“朕貶謫你父親,是他的才干不足以勝任如今的位置,并沒有打壓你母族的意思”姜翎月不知他的心理變化,聞言只覺得震驚手握實權,一言九鼎,乾綱獨斷的帝王,這是在做什么?在給自己的妃妾解釋嗎?這人心思向來莫測,御下雖寬厚,但執(zhí)政手段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恐怕最看重的心腹愛臣,他也不一定會解釋這么多她……她又算得了什么姜翎月心下大亂,下意識想垂眸避開他的視線,可下頜的...

皇上,貴妃娘娘對你徹底死心了 免費試讀


景泰三年,儲秀宮。

春雨淅淅瀝瀝下了一整夜,臺階上,庭院中,無數(shù)殘花落進了泥濘里,伴隨一道閃電破開黑暗,暖閣內(nèi)響起一聲短促的驚呼。

“驚著了?”祁君逸被驚呼聲吵醒,沒有睜開眼,只是拍了拍懷里的人,安撫道:“不過是一道春雷,睡吧?!?br>
嗓音清冷,語調卻溫潤柔和,是姜翎月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像是傻了,怔怔的望著面前雙眸緊閉的男人……

她沒死?

不不不!

死亡的感受那樣真實,她不可能沒死。

況且……

況且面前這張臉看著不像那位年將而立,君威漸深的帝王,反倒和初入宮時的新帝漸漸重合……

姜翎月一時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一時又懷疑這是死后世界的幻覺。

思緒萬千間,她頓了頓,伸手撫向面前男人的下頜。

很快手腕被扣住,姜翎月抬眼,就見男人緊閉的眼眸不知何時睜開,正垂著眼皮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一瞬,她腦子轟然炸開。

“怎么?”祁君逸眉頭微蹙,低聲道:“可是被雷聲嚇著了?”

姜翎月有些恍惚,不知道眼下是個什么樣的情形,但幾年后宮生涯,身體本能下意識做出了應對,埋頭避開他探究的目光,應答道:“是臣妾無用,在閨閣時就最怕打雷?!?br>
兩人本就是相擁著,她這一埋頭,直接就埋進了他的懷里。

祁君逸伸手扣住她的肩,道:“有朕在這兒,你無需害怕。”

肩上的手輕輕拍著,就像在哄一個幼童,周身都被清冽的龍涎香包圍,姜翎月伏在他的懷里,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她雖弄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覺,卻也知道不能叫身邊人瞧出她的不對勁,故而一句話都不曾再說,一動也都不敢再動。

良久,懷里姑娘的氣息綿長,重新睡了過去,祁君逸才緩緩停下動作,擔心這樣睡會悶著,就伸手撈了撈她的下巴,又垂下眼去看。

睡的香甜的姑娘,紅撲撲的臉蛋還帶著幾分稚氣,纖長濃密的睫毛乖順落在眼瞼,唇瓣緋紅,看著氣色好極了,跟記憶中那張總是蒼白的病容截然不同。

祁君逸靜靜的看了會兒,眸色幽深復雜,讓人難以分辨其中情緒,最后低頭在她額間落了個吻。

…………

這一夜姜翎月睡的久違的安穩(wěn),是以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后,依舊精神飽滿,頭腦清明。

隔著層層帷幔,她看向一身明黃龍袍,被內(nèi)監(jiān)們伺候洗漱的男人。

五年時間不長不短,卻是二十二歲跟二十七歲的區(qū)別。

借著透過窗機灑進來的晨光,她能確定,面前這個男人,還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而她……

姜翎月的視線看向屋內(nèi),熟悉又陌生的擺設,將她驚的再度掐了把自己掌心。

疼的蹙眉間,床幔被一只指骨修長的手掀開,那張清俊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醒了?”祁君逸眉眼含笑,伸手將她鬢間的碎發(fā)攏到耳后,彎腰問她:“有喜歡的封號嗎?”

姜翎月愣了一瞬,瞳孔慢慢放大,還沒想好說什么,就聽面前的人繼續(xù)道:“愛妃想自己挑,還是朕給你選?”

終于反應過來,他欲給她晉位分,還要給她賜下封號。

景泰朝封號珍貴,現(xiàn)如今后宮僅有的三位一品妃位都未有封號,她前世也是在晉升為貴妃時,得了宸字為封號。

可瞧這間房的布局擺設,分明是她才初入宮時所住的儲秀宮偏殿,而此時的她才是一個小小的寶林……

前世她封才人時,只是從姜寶林晉封為姜才人而已啊,何曾有過封號。

榻上的姑娘久未說話,祁君逸眉頭微折,“怎么?”

姜翎月恍然回神,“是臣妾一時歡喜的過了頭,還望陛下恕罪?!?br>
說罷,她眨眨眼,伸出的雙臂去攀他的脖子,軟聲道:“至于封號,只要是陛下選的,臣妾都喜歡?!?br>
這樣主動的投懷送抱叫祁君逸怔了下,很快扶住她的肩,“可是還沒睡醒,累就再睡會兒。”

外間,早膳已經(jīng)擺好了。

姜翎月笑著搖頭:“陛下體恤,臣妾卻不能恃寵而驕?!?br>
大瀚王朝,只有一宮主位才有資格讓皇帝留宿,其他低品階的妃嬪侍寢,都是抬轎攆抬進承明殿,完事后再抬出來。

皇帝留宿于一個小小寶林這兒本就不太合規(guī)矩,遑論他擺明了要在這兒用早膳。

哪里有皇帝用膳,嬪妾躺床上繼續(xù)歇著的道理,她眼下還不是那位走兩步都直喘氣宸貴妃呢。

姜翎月?lián)沃种馄鹆松?,見到一旁候著的錦書錦玉二人年輕好幾歲的臉時,身形頓了下,很快恢復自然。

深宮五年,跟在他身邊,她早學會了如何快速控制情緒,不叫人看出端倪。

簡單挽了個發(fā)髻,又凈了手,才執(zhí)起玉箸準備恭順布菜,就見坐著的男人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坐,陪朕一起用?!?br>
姜翎月早忘記了自己在身為寶林時有沒有這個榮幸跟皇帝同坐一席,聞言便從善如流的坐下,連一聲推諉都沒有。

一旁侍立著的內(nèi)監(jiān)總管劉榕,本就彎著的腰身,隨著她落座,更低了些。

祁君逸也偏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聲,“愛妃今日倒是不那么拘謹了?!?br>
姜翎月怔住,險些驚出一身冷汗。

是啊,她初入宮時,對他又敬又怕,哪里能如此坦然自處。

見她臉色都變了,祁君逸抬手給她夾了一筷子八寶鴨絲,溫聲道:“如此便好,不枉朕昨夜哄了你許久,日后在朕面前盡可自在些?!?br>
他將她的變化歸咎于昨夜打雷時,他的耐心輕哄上。

姜翎月順勢應下,接下來卻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謹慎起來。

今日恰逢半月一次的大朝會,一頓早膳用完,祁君逸起身去政和殿,離開前他囑咐道:“累就再回去歇會兒,請安的事可以免了?!?br>
姜翎月笑著頷首,福身將人送走。

等御駕漸漸消失在視線里,面上的笑意才緩緩收斂,站直身體。

直起腿彎的瞬間,卻險些栽倒在地,還是錦書眼疾手快扶住,才沒跌個跟頭。

這會兒,她才算明白他為何總提醒她去床上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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