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甜甜的《盛懷瑾海棠小說叫什么名字》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再之后,她便墜入了完全的黑暗,太痛了,她暈了過去……突然,有人輕輕喚她:“歲歲,歲歲!”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絲光亮,海棠忙伸手胡亂抓了一把手抓住的地方,絲滑細膩,如同嬰兒的肌膚這是蜀錦……海棠終于睜開了眼睛入眼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焦急溢于言表是盛懷瑾!他穿著寢衣,手里舉著一支蠟燭,關(guān)切地看著她,輕輕喚她歲歲海棠一下子清醒了,忙硬撐著起身:“世子爺,奴婢是不是說夢話了?”她說著話,感覺自己...
臉上熱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卻只能低眉斂目回話:“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來世子爺念起了您的賢惠體貼,特意一下朝就來看您?!?br>
這話讓趙曼香頭腦冷靜了下來。
對啊,她昨日剛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懷瑾就破天荒來齊芳院了。
看來送海棠這步棋走對了。
只可惜沒能留住他!
海棠見狀,繼續(xù)哄道:“少夫人別懊惱,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爺跟前說您的好處。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長日久,世子爺總會明白您的心?!?br>
趙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磥?,還得忍一時之氣,籠絡(luò)住海棠這個賤婢。
想到這里,趙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誤會了你。杜鵑,去拿一盒玉顏膏來。”
杜鵑不情不愿地去拿了。
“這玉顏膏能消腫去疤,還能美膚,你快敷一敷臉吧,別怪我脾氣不好。”趙曼香不自然地笑著。
接過玉顏膏,海棠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眼里含著淚:“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苦,不敢怪少夫人。奴婢一定會想辦法讓世子爺回心轉(zhuǎn)意?!?br>
趙曼香很滿意,將海棠拉起來,讓杜鵑把盛懷瑾的春衣收拾好,遞給了海棠。
海棠這才行禮離開。
出了齊芳院,海棠長長吁了一口氣,她太難了!
如今,她必須表現(xiàn)出臣服,穩(wěn)住趙曼香。這樣,她才有時間慢慢爭取盛懷瑾的憐惜和寵愛,以圖來日。
書房里,盛懷瑾正在看一本賬冊。
海棠特意沒有敷玉顏膏,依舊頂著頭上星星點點的茶葉,眼里泛著淚光:“世子爺,您的春衣都拿來了?!?br>
盛懷瑾抬眸,盯著海棠臉上紅腫的掌印看了片刻,問:“少夫人讓你想什么?”
原來,盛懷瑾在外面聽到了一些。
“少夫人……少夫人逼迫奴婢將您的一舉一動都告訴她?!焙L牡椭^說道,聲音里有無盡的委屈。
沒有男人忍得了被刺探監(jiān)視,海棠相信。
果然,盛懷瑾的眸色冷得嚇人。
海棠卻還嫌盛懷瑾的怒氣不夠,繼續(xù)道:“奴婢說了些不打緊的,少夫人逼著奴婢再回憶,想讓奴婢把所有細節(jié)都告訴她,包括您的動作、語氣、神情?!?br>
盛懷瑾氣極,冷笑了兩聲。
做奴婢,自然要會察言觀色,海棠適時表忠心。
“世子爺,奴婢的身契雖然在少夫人那里,但奴婢的心向著世子爺。世子爺讓奴婢說的事,奴婢就說;世子爺不讓奴婢說的事,奴婢一個字都不會提?!?br>
盛懷瑾望了海棠一眼:“你先換身衣裳,再來書房?!?br>
海棠稱是,起身將春衣放進壁櫥,回住處沐浴換了衣裳,就又來了書房。
但一個白天,盛懷瑾都讓海棠在外間待著,什么也不支派她。
因為容貌出眾,從趙府到國公府,海棠一直被打壓,干著最粗重勞累的活,每天疲乏得像驢一樣,從沒有這么閑過。
海棠閑得發(fā)慌。
看書、寫折子、看輿圖……盛懷瑾忙個不停。他有時出入,從外間經(jīng)過,看都不看海棠一眼,仿佛海棠是墻角不起眼的一個盆栽。
海棠坐不住,偶爾輕手輕腳送一杯熱茶進去,盛懷瑾倒也都喝了。
到了午后,小憩醒來,盛懷瑾重新坐在案前,準備寫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硯臺里的墨沒有了。
恰好簡極不在,海棠便鼓起勇氣:“世子爺,奴婢來試試吧。”
盛懷瑾在看輿圖,隨口“嗯”了一聲。
海棠便學著簡極的樣子,在硯臺里加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捉著袖角,另一只手拿著墨條,前后推著研磨起來。
“你沒有研過墨?”盛懷瑾突然問。
海棠一下子紅了臉,低頭小聲回道:“奴婢一直是粗使丫鬟,沒有研過墨。”
盛懷瑾將輿圖放下,溫聲道:“往硯臺里加一點清水便好,少量多次地加,你這加的太多了?!?br>
“奴婢知道了?!焙L幕炭贮c頭,將硯臺中的水倒出來一些。
盛懷瑾看著海棠,輕輕搖了搖頭,捉住了海棠的手,教道:“記住重按輕推,墨條和硯臺要垂直,盡量劃大圓。剛開始,墨條的磨口還沒泡軟,要輕些用力……”
大手扶著小手,在硯臺上繞了幾圈。海棠的臉微微有些熱,想來臉上應(yīng)該白里透著粉。這樣恰到好處的局促無措,應(yīng)該最能激發(fā)盛懷瑾這種文人“好為人師”的本能。
過了片刻,盛懷瑾松了手:“你自己試試。”
海棠點頭,溫順地按著盛懷瑾教的法子,一只手扯著袖子,另一只手研墨。
“很好,就這樣?!笔谚坪鹾軡M意,也不再看,拿起自己的書忙了起來。
墨磨好以后,海棠回到外間,唇角不由得帶上了一抹笑。盛懷瑾沒有訓斥,而是耐心教她,看來如今世子應(yīng)該并不討厭她。
后半晌,簡極發(fā)覺盛懷瑾的圓領(lǐng)袍被掛爛了一處,不是顯眼的地方,海棠便自告奮勇接過了縫補的差事。
為了看不出痕跡,海棠特意去尚衣處找同色的絲線。但尚衣處一時沒有,那里的副管事周嬤嬤說,等找到了就遣人給她送來。
海棠只好先給盛懷瑾做鞋墊。
翌日凌晨,里間一有動靜,海棠就又起身了。
她如今弄清楚了盛懷瑾洗漱穿戴的習慣,與簡極配合著,一個遞刷牙子,一個端痰盂。一個給他系內(nèi)衣的盤扣,一個給他披外袍。一切都還算默契。
照例,海棠送盛懷瑾出門。
到了內(nèi)院門口,盛懷瑾突然轉(zhuǎn)身,問:“你知道該怎么跟少夫人回話嗎?”
海棠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世子爺希望奴婢怎么回?”
盛懷瑾背著手,看了一眼外院的馬車,似乎漫不經(jīng)心:“少夫人讓你來干什么?”
“少夫人讓奴婢侍奉世子爺?!弊匀徊皇瞧胀ǖ氖谭?。
盛懷瑾淡淡說:“嗯,就這么回?!?br>
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海棠愣了愣,似懂非懂問:“奴婢就說……昨夜侍奉了世子爺?”
盛懷瑾點頭,便要離開。
海棠心念一動,紅著臉說:“可是……可是奴婢怕說得不像……”
屋檐懸掛的燈籠投下昏黃的光,盛懷瑾轉(zhuǎn)過身,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將海棠籠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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