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價的紅繩,我卻無比珍視,連工作的時候都摘下來小心的放在衣服的口袋里,就是怕他沾上油漬。
我當(dāng)作寶貝一樣的東西是他的敷衍。
他送我的時候想的是什么呢?
蠢女人真是好騙,一根紅繩就把你騙的暈頭轉(zhuǎn)向,還是再嘲笑我的可悲。
我在他心里也像這手繩一樣,廉價不堪。
還好我的面具沒有掉落,沒有讓他們認(rèn)出我。
能掩蓋住我最后一絲體面。
結(jié)束工作的時候,我回到我和陸緒硯一起住的小出租房。
曾經(jīng)我認(rèn)為愛的港灣,能夠給予我能量的巢穴。
陸緒硯背對著我坐在輪椅上,似乎在郵輪上遇見的根本就不是他。
“小鹿,你回來了?”
他熟練地轉(zhuǎn)著輪椅到我的跟前,漏出一截好看的小腿肌肉。
癱瘓多年,下肢居然沒有萎縮,我早該懷疑的。
陸緒硯看著我的眼睛亮亮的,像是一個期待妻子回家的深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