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嘲熱諷道:“江黎,眼睛瞎了就去看醫(yī)生。
“從她們進來到現(xiàn)在,我總共就說了一句話而已。
“你們就腦補出這么多故事,諾貝爾文學(xué)獎沒你們真是可惜了。
“還有,我都要搬走了,你覺得我會在乎你讓誰住進來?
江黎怔愣地看著我,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我是真不在乎,還是在欲擒故縱。
直到我繞開她,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才終于意識到,我可能真的要和她離婚。
因為,我連這個家都不守了。
她不由想起半年前,蘇恒出了車禍。
他出院后,安安說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他怕無法照顧好安安。
于是,江黎便想讓父子二人搬來別墅。
可我知道后,憤怒地砸了家里所有的東西,并叫囂著如果她敢讓蘇恒住進來,我就拿刀捅死那個垃圾。
江黎只得作罷。
只是,她也因此和我冷戰(zhàn)了整整三個月。
直到因為甜甜過敏住院,我想去醫(yī)院照顧她卻被阻攔,不得不向江黎低頭認錯,兩人的關(guān)系才開始破冰。
但,從那以后,我對她就不像以前那樣熱情了。
我變得沉默寡言,溫順聽話,就像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江黎對于我的這個改變,還暗暗得意過。
她覺得是她戰(zhàn)勝了曾經(jīng)驕傲的蘇家大少,卻不知道,從那個時候起,我對她的感情便開始一點點消磨......直至殆盡。
江黎想出門追我,可蘇恒突然驚叫了一聲。
她看向蘇恒,就見他懷里的安安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蘇恒:“小黎,安安怎么了?”
甜甜也急了,抓著江黎的袖子說:“媽媽,快帶安安去醫(yī)院!”
她全然不在乎那個離開的爸爸。
江黎忙說:“我去開車,蘇恒,別擔(dān)心,有我在呢!”
出了門,她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雪讓我沒有打到車。
而這片別墅區(qū)本就在偏僻的郊區(qū),所以,我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徒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