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胖子龍的《大唐風(fēng)流小地主》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伺立在旁的李衡,一見到這幾位老者,不由臉色猛地一變李忘憂也是一臉苦澀,無奈上前恭敬行揖禮,問候道:“忘憂見過族長,見過幾位阿公”幾位耄耋老者,正是戶縣李氏宗族的老族長與幾位族老戶縣李氏宗族,大唐宗親旁支,李忘憂家正是戶縣李氏宗族中的一支在大唐,宗族對家族中族人影響之大,是現(xiàn)代人很難以理解的以族長權(quán)力為核心,以家譜、族規(guī)、祠堂、族田為手段而建立起嚴(yán)密的宗族即便李忘憂那死鬼父親李周,曾經(jīng)監(jiān)...
劉瀟的話讓李忘憂微微一愣,不太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見李忘憂一臉不解,劉瀟耐著性子解釋道:“今日你可是與李氏宗族鬧翻了?他們將你家開除族譜了?”
“是有此事?!崩钔鼞n老老實實回答道。
“哎,小郎,你糊涂?。 眲t怒瞪他:“你怎么能同意他們革除你家的族譜?”
“劉主簿,并不是我想離開宗族,實在是他們太過分了!肆意羞辱我家大人,我為人子女,又如何能坐視不理?”李忘憂并不覺得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郎,你可知道你被開除宗族后,可就不算皇室宗親了?”劉瀟搖頭嘆氣道。
“這……有何不妥嗎?”李忘憂不解,對于這個李唐宗親的名義,他并不看重。
“糊涂??!不是皇室宗親,你就需要服徭役知道嗎?”
劉瀟的話讓李忘憂立刻愣住了,服徭役?
這事他從來沒有想過,略思索便恍然大悟,尼瑪,還真是如此!
初唐的賦稅是租庸調(diào),是在均田制基礎(chǔ)上實行的田租、身庸、戶調(diào)三者合一的賦役制度。
每丁每年向國家輸粟2石,為租;輸絹2丈、綿3兩,為調(diào);服役20日,稱正役,不役者每日納絹3尺,為庸。
李忘憂原本因為宗親身份,是不用服徭役的,但他被宗族除名后,便淪為普通民戶,需要服徭役了。
如果不服役,那就需要納絹沖抵。
不等李忘憂消化完這個壞消息,劉瀟又接著說道:“還有你家大人借的公廨錢,原本看在皇室宗親的份上,加上你家中還有良田百畝為質(zhì),所以楊明府并未著急催你還錢。不過得知你被宗族除名,那百畝良田也將轉(zhuǎn)給李氏宗族后,楊明府下令,明日差役來你家收討欠款,要了清欠債?!?br>
劉瀟口中的楊明府,就是戶縣的縣令楊纂,明府是大唐對縣令的尊稱。
“明天便要我還錢?府里哪有錢還?”李忘憂撇撇嘴。
自己現(xiàn)在一窮二白,李衡說府里余錢不過七八貫,連府里奴婢的伙食費都快不夠了。叫自己還錢,這不是做夢嗎?
“小郎可是忘了府里的奴婢?”
“奴婢?”李忘憂愕然,接著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劉主簿,楊明府的意思是要將我李家的奴婢拿去抵債?”
李府現(xiàn)尚有奴婢二十三人,奴婢是私家資財,其實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大唐奴婢不立戶籍,沒有人身自由和任何權(quán)利,被視為畜產(chǎn)和資財,法定地位遠(yuǎn)遠(yuǎn)低于農(nóng)民,并且奴婢的身份會世代傳承。
大唐的奴婢都是可以隨意買賣的,絕色女婢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錢都有可能,年老多病的兩三貫錢就能買到。
李府的這些奴婢平均下來大概每人能值四五萬錢,府里的奴婢差不多能抵百萬左右的債務(wù)。
所以得知李忘憂被宗族除名后,楊明府著急上火,明天就準(zhǔn)備讓差役上門,要強(qiáng)行帶走李府的奴婢重新發(fā)賣以抵欠債。
李忘憂這才反應(yīng)過來,如果如此,包括老管家李衡,小丫鬟佩蘭在內(nèi),都將被縣衙帶走,重新發(fā)賣。
他猛地又驚出一身冷汗。
之前還想當(dāng)然的讓李衡去給蘇長卿辦入籍公驗,要不是今天事多,蘇長卿恐怕也變成李府侍女,將被一并發(fā)賣。
李忘憂一時間腦袋中亂成一團(tuán)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胡亂謝過連夜過來告知他這事的劉瀟,匆匆返回內(nèi)房。
內(nèi)房書房中,蘇長卿正在昏暗的油燈下看著書架上的書冊,見李忘憂失魂落魄般的走進(jìn)來,連忙問他出了什么事。
李忘憂頹然坐下,將剛才縣衙主簿來訪的事情和盤托出。
“長卿,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李忘憂實在無法想象小丫鬟佩蘭被人帶走,重新被發(fā)賣的場景。
萬一遇上一個豬狗不如的主人,恐怕小丫頭今生會生不如死?。≡诖筇?,奴婢可是沒有絲毫人權(quán)的。
這樣可愛的小女孩,自己又怎么能親手將她推入火坑之中?
李忘憂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楊白勞,有種要拿喜兒去抵債的悲痛心情。
還有府里的其他奴婢,李忘憂打心底對將人作為商品這事感到厭惡和抵觸,哪怕需要還錢,他也沒想過要將這些奴婢拿去抵債。
李忘憂不是道德衛(wèi)士,他也會心安理得享用奴婢的服侍,甚至剛穿越時還YY過買絕色波斯女奴回家給自己暖床。
但他又很矛盾,親手將這些可憐的人當(dāng)商品賣掉,李忘憂做不出來,更不用說拿去抵債。
“這……”李忘憂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蘇長卿也茫然了。她即便聰明,精通商業(yè)運(yùn)作,可也不是神仙,變不出錢來,更不知道如何在大唐面對如今這處境。
兩人沉默無語,書房之中,安靜地能聽到油燈不時爆出燈花發(fā)出啪啪輕響聲。
良久,李忘憂猛地一拍幾案:“這債老子一個人背了,府里的奴婢我一個也不給!今天晚上我連夜就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放良!”
放良,也就是放免。
大唐允許放還私屬奴婢為良。奴婢的家主給手書后,便可以除去附籍,將奴婢放免為良人。
李周死后,現(xiàn)在李忘憂就是李府的家主。只要他寫下放免文書,這些原本李府的奴婢就能脫離奴籍,重新成為良人。
“忘憂,你可想好了?你將奴婢放良容易,可明日縣衙來人拿不到這些奴婢,你可就麻煩了?!碧K長卿盯著李忘憂的眼睛問道。
“長卿,我想好了。這債,我李忘憂自己背!”李忘憂斬釘截鐵的說道,卻讓蘇長卿看癡了。
“只要你決定了,我就支持你?!碧K長卿美眸中閃過一道異彩,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李忘憂如此有男人擔(dān)當(dāng)。
李忘憂點點頭,重新坐回幾案前,開始提筆書寫放免文書。蘇長卿一旁幫他研磨,卻不時抬眼偷望這個認(rèn)真書寫的少年。
油燈搖曳的燈光下,李忘憂的側(cè)臉如雕刻般具有美感,讓蘇長卿臉色微紅。
屋外,更夫打更的梆梆聲傳來,夜已深,人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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