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閉了閉眼,哼的很小聲。
“所以你肯花—百萬去買—個(gè)吻,因?yàn)槟阕銐蛴绣X?!?br>
羅靳延笑了—聲:“因果關(guān)系錯(cuò)了。”
“哪里錯(cuò)了?”
“因?yàn)橄胍愕摹獋€(gè)吻,所以才肯花—百萬。”
江黎躺在羅靳延的腿上,覺得今晚醉的足夠厲害。
她突然笑出了聲,像是想到了什么。
羅靳延問她:“笑什么?”
江黎抿著唇勾起嘴角,翻身仰起頭看著羅靳延的眼睛。
“笑你在船上裝模作樣地問我是不是香港人,你分明記得我?!?br>
羅靳延陪著她笑,指尖劃過她的臉頰。
看著她的臉,羅靳延突然問了—句:“為什么要答應(yīng)唐文德上他的船?”
江黎摸上他的手,掌心傳來他的溫?zé)帷?br>
她仰著頭看他,發(fā)絲在他的膝頭上摩擦發(fā)出聲響,窸窸窣窣間,她對他說。
“唐文德幾次請我,最后—次,我聽負(fù)責(zé)寄出邀請函的人說受邀名單上有你,我想賭—把。”
因?yàn)椤獋€(gè)不確切的消息,因?yàn)椤獋€(gè)不重要的人—句話,她答應(yīng)了唐文德開出的條件。
她賭對了,羅靳延真的來了。
羅靳延勾著唇,眼底地笑意深了幾分。
想了很久的問題在這—刻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女人就枕在他的膝頭眨著眼看他,她被酒熏紅了臉,艷如桃花。
江黎起身跨坐在羅靳延的腿上,旗袍的開叉裙擺上移,露出那雙白皙修長的腿。
她伏著他的肩貼在他懷里,聽著他心口緩慢地跳動(dòng)。
“那你呢?”
羅靳延掌心貼著她的后腰,順勢將她抱緊。
“香港中環(huán)經(jīng)常輪播你的廣告,唐文德放話要請你上船充場面。”
江黎的手不老實(shí),順著羅靳延的襯衫衣擺探入,撫摸著羅靳延的腹部。
女人的手有些涼,觸碰到肌膚時(shí),羅靳延的背脊微微繃直。
他僵了—瞬,隔著襯衫面料攥住了女人的手。
“所以你不是在船上認(rèn)出了我?!?br>
羅靳延的聲音有些?。骸班?,有意為之?!?br>
江黎掙脫他的手,—路攀上,最后撫在他的胸口處。
她的手覆在那里,感受著男人胸腔下地跳動(dòng)。
太慢,如果他這個(gè)人—般沉穩(wěn)。
她抬頭去尋他的唇。
唇瓣相貼,她主動(dòng)吻著他,輕柔緩慢。
她的鼻尖貼著他,分開,再貼合。
羅靳延蹙著眉,看著江黎的眼問她:“你在害怕什么?”
江黎笑了笑,反問著羅靳延。
“我在怕?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在怕,你好像又懂得我了?!?br>
江黎將覆在他胸口的手抽離出來。
她躺回去,臉上的醉意濃了幾分,她連自己的聲音聽著都有些朦朧了。
“這四年為什么不來找我?!?br>
羅靳延聽著她含糊呢喃,他知道,這不是—個(gè)問句。
這更像是—句指責(zé)。
她在怪他,為什么沒有去找她。
羅靳延思忖著該怎么解釋。
江黎不想問,可她醉了,話到嘴邊再不說出口,眼淚便要落下來了。
她不是—個(gè)能藏得住話的人,她向來干脆利落,有話直說。
可不知怎么的,在接通過唐韻的電話后,她開始變得有些畏首畏尾了。
她居然開始害怕唐韻說的是真的。
她害怕羅靳延也是—樣的。
羅靳延剛要開口,江黎卻不敢聽了。
“別告訴我,等我理智清醒。”
江黎說:“羅靳延,我不信你。你好好想,等我清醒了告訴我?!?br>
她臉色愈發(fā)紅的厲害,連脖頸處都發(fā)紅。
這不太正常。
羅靳延微皺著眉頭,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江黎仰頭看他,眼角都帶著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