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宋亦凝賀今堯擔(dān)任主角的古代言情,書名:《放棄暗戀后,瘋批哥哥寵她入骨》,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剎那間的僵硬令亦凝杵在原地動彈不得她掐了下指尖,幾秒后才找回聲音:“沒有你不要誤會宋樂顏當(dāng)時說的那些話你別當(dāng)真,她跟我關(guān)系不好,故意造謠的”陸華瓔不知道信了沒畢竟不是親兄妹,亦凝設(shè)身處地,覺得換做自己恐怕也會膈應(yīng)沉默片刻,她再度開口:“你不用信我,相信我哥的人品就行了希望不要因為我的存在影響你對他的看法”亦凝回包廂的時候,話題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賀今堯原來坐的沙發(fā)已經(jīng)空了,他跟那位...
那種被海綿堵塞的感覺又來了。
亦凝很討厭這種被人當(dāng)賊防著的感覺,但她問心有愧,怪不了任何人。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全世界都在告訴她她錯了,她喜歡沈南曄就是十惡不赦,是個不知廉恥癡心妄想的白眼狼。
亦凝也很討厭說出這句話:“你放心,我只是他妹妹,不會對你產(chǎn)生任何影響。”
陸華瓔聳聳肩:“我不覺得哦。你喜歡他,我知道?!?br>
“那你想怎么樣?”亦凝直視她,“想要我跟我哥斷絕關(guān)系,換取你的安枕無憂嗎?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你,不可能?!?br>
“我并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對我哥的看法,你們這段金玉良緣我從來都沒想過破壞,但我哥永遠(yuǎn)都是我哥,沒有人能改變這一點。你接受得了就接受,接受不了自己取舍,不用來給我施壓,我沒義務(wù)對你的‘不高興’負(fù)責(zé)。”
“你在你哥面前那么溫順,怎么對我這么剛?”
“你是我哥嗎?”人當(dāng)然有親疏遠(yuǎn)近之分,家人和外人能一樣嗎?
亦凝直白地說:“講道理你不想聽,那我就直接點——這個婚,你愛訂不訂?!?br>
老實說,在今天之前,陸華瓔都以為亦凝是一個柔順乖巧很好拿捏的人。
但她有種感覺,這反骨的一面才是真正的宋亦凝。
“我沒那么霸道啦,你們畢竟一起生活這么多年,養(yǎng)條狗都有感情呢,何況是兄妹。不過,作為你的未來嫂子,我有權(quán)利了解清楚你這個干妹妹的底細(xì)吧?”
“你如果真的認(rèn)為自己有權(quán)利,直接問我哥不是更快。”
陸華瓔又露出那種微笑:“你確定想要我去問他,‘你干妹妹是不是喜歡你?’”
亦凝很討厭陸華瓔用沈南曄來威脅她,但她也無法否認(rèn),這種手段的確最有效。
“我的身世宋樂顏肯定告訴過你。我被我媽拋棄了,我八歲的時候,她不想要我,把我送回了宋家。我爸當(dāng)時調(diào)去國外工作,崔阿姨跟宋樂顏都跟隨他搬去歐洲生活,我一個人在國內(nèi)沒人照看,所以把我托付給了沈家?!?br>
“你爺爺呢?”
“我爺爺是全世界最討厭我的人?!?br>
亦凝指尖捏著咖啡杯的把手,那個圈做得很小,她摩挲著光滑的瓷面,平靜得像講述別人的故事:“他對我媽私自生下我又送回來這件事很有意見,又覺得我膽小愛哭,一身小家子氣,把我丟給保姆就不管了?!?br>
陸慢慢從小被全家上上下下捧在手心里,成長在童話一樣的童年里,很難理解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小孩,爹不疼娘也不要,親人都在世,卻像個孤兒。
“那岳子封為什么說,是沈南曄把你撿回家的呢?”
亦凝看她一會,有所保留地回答:“沈家跟宋家是鄰居,我哥路過,看我可憐,把我?guī)Щ厝サ?。?br>
陸華瓔露出同情的眼神。
亦凝懶得去判斷她的同情是真的假的,她也不需要,放下咖啡,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包。
“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以后別再來煩我。”
夜幕在玻璃窗外無聲鋪開,這個時間的咖啡館客流量很少,她推開隔間的門扉,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家的司機等在咖啡館外面,亦凝讓他送陸華瓔回家,自己沿著商場外面幽靜的長街走了一段,上了大橋。
夜幕降臨后的燕城,燈火璀璨,別有一番繁華。
濕涼的風(fēng)拂面,橋下有河水濤濤而過,河堤上的燈連成線,從此刻延伸到八歲那一年。
她給陸華瓔講的故事是省流版。
對一個小孩來說,被媽媽拋棄是天崩地裂的。尤其是,她的媽媽明明一直很愛她,可是說不要就不要了。
八歲的孩子已經(jīng)懂很多事,她當(dāng)時知道媽媽要送她走。她不想走,抱著門框不撒手,被媽媽硬拽了出去。
那天在餐廳等宋勉之來接她的時候,她一直鬧別扭,媽媽可能也心有不舍,哄她,說給她買隔壁店里她很喜歡吃的冰淇淋。她鬧脾氣不去,媽媽就自己去,拜托店員照看她。
她獨自坐在餐廳里,看到一個個人推門進(jìn)來,每進(jìn)來一個年齡疑似的男人,心里的抗拒就會加重一分。壓死她這只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個長相很猥瑣的男人一直盯著她。
她嚇到了,沖動地跑出餐廳想回家。那是她很不熟悉的地方,她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最后也找不到那間餐廳了。
所有的委屈一起涌上來,她站在路口崩潰地大哭,直到一雙很干凈的球鞋出現(xiàn)在她糊滿眼淚的視野中。
一個長得像漫畫書里主角一樣好看的少年在她面前蹲下來,彎著眼睛問她:“怎么了,小朋友?!?br>
她當(dāng)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他很有耐心,聽她嗚哩哇啦地講了半天,還給她買了一只很漂亮的小蛋糕。
他看出她的防備,所以送她去警察局,一直在那里陪著她,等到媽媽來接她。
那天的事亦凝一直記得很牢,記得他身上很香,記得他揉她頭發(fā)時手心的溫度,記得他走之前跟她說了“再見”。
也記得她回到家后,因為她亂跑而滿世界找了她一個下午的媽媽狠狠打了她。
她哭了一夜,流干了眼淚,第二天被媽媽直接送到宋家,她一路安安靜靜,再也沒鬧。
當(dāng)時看著媽媽離開的背影,她在心底里期望著媽媽能回頭看她一眼,但自始至終都沒有。
宋勉之因為工作調(diào)任,已經(jīng)在前一晚出國了。媽媽送她回來的決定很突然,他原定的安排里根本沒有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女兒。他只抽出了一頓午餐的時間給她們,到達(dá)餐廳后沒有見到人就離開了。
所以,宋家那棟房子,是空的。
家里只有兩個看護房子的傭人在,既不認(rèn)識她,也對她的身世竊竊私語。
被媽媽拋棄的悲痛和孤立無援的無助淹沒了她,幾天后宋爺爺才抽空來到別墅看她。
他氣場本就嚴(yán)肅,看她的眼神又充滿挑剔,小女孩不安的表現(xiàn)讓他很厭煩,待了不過幾分鐘就走了。
傭人只負(fù)責(zé)她的一日三餐,除此之外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亦凝被獨自遺留在那座空掉的別墅里,像一個被全世界遺忘的人。
她每天蹲在院子的圍欄前望著外面,像一只生長在那里的野生蘑菇,仍舊不切實際地幻想著媽媽會回來接她。
她沒有等到。
但她等到了那個好看的哥哥。
哥哥穿著附中的校服,肩上挎著書包,傍晚時分會從圍欄外經(jīng)過。
每次亦凝的蘑菇腦袋都會像向日葵一樣跟著他旋轉(zhuǎn)。
終于有一天,他踏過綠蔥蔥的草坪向她走來,站在花園的鐵藝圍欄外,彎腰盯著沒人要的她看了一會,問她:
“跟哥哥走嗎?”
那年沈南曄十六歲。
外人只知道她被交給沈家撫養(yǎng),但他們?nèi)几沐e了一點。
養(yǎng)大她的并不是沈長遠(yuǎn)夫婦,而是沈南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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