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哄枝》,男女主角分別是沈枝顧之瑜,作者“雪迦”創(chuàng)作的一部優(yōu)秀作品,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兩個人一起下樓,顧之瑜問沈枝需不需要他送她哪里還好意思麻煩他,趕忙擺手,“我打車就行”顧之瑜點點頭,“路上小心”沈枝轉(zhuǎn)身,身上穿著羽絨服果然不那么冷了,她低著頭往出租車??奎c走,忽然想起一件事顧之瑜的生日,應(yīng)該是在夏天曾經(jīng)有個夏天,他大約是受不了那種在學校遭受霸凌,在梁家又看冷臉的生活,從梁家悄悄走了后來沈枝聽說,他是去找他媽媽了“聽說那天是他生日,可能還想著他媽給他過生日吧,”梁陌...
入夜,沈枝失眠了,想起一些舊事。
大約去年這時,梁陌澤剛剛開始玩賽車,出過一次車禍。
那回沈枝差點被嚇死,梁陌澤從車里被人抬出來時,滿頭都是血。
不光她以為梁陌澤要死了,梁陌澤自己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在救護車上短暫睜眼的一分多鐘里,喊小栗子。
沈枝趕緊湊過去,她的手被梁陌澤一把抓住。
他的手很涼,沈枝雙手捧著摩挲,流著眼淚讓他不要說話了。
可他還是在喊小栗子。
沈枝不確定他是不是清醒,她在他耳邊說:“我在呢?!?br>他看了她一眼,好像才放心了,又陷入昏迷,只是手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又喃喃叫了聲小栗子。
好在梁陌澤命大,這傷看著嚴重,其實不然,手術(shù)也不大,在醫(yī)院里躺了將近一個月,然后回家休養(yǎng),三個月和半年的復(fù)查情況都還不錯。
梁父梁母因為這件事勒令梁陌澤不準再玩賽車,但沈枝知道,他還是在偷偷地玩,只是沒法明目張膽參加比賽。
沒人能管得住梁陌澤,她也曾經(jīng)試圖勸說,他總是插科打諢帶過話題。
不過,這場車禍在沈枝心里,意義絕對不是單純的陰影,梁陌澤昏迷時叫的是她的名字,就連他那些玩賽車的隊友都聽到了,他們也都認定她和梁陌澤是一對。
那時她就想,梁陌澤心底,總還是有屬于她的位置的吧。
這事兒真是沒處說理去,一個男人昏迷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抓著她的手,誰能想到他其實并不喜歡她。
從來沒喜歡過。
沈枝睜著眼在黑暗里想這些,一股沉鈍而又緩慢的疼痛,從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眼淚從眼角安靜地滑落下去。
翌日早晨去上自習,仍是沒法專心。
她和梁陌澤從前就算有些小打小鬧的不愉快,也從來不隔夜,要么他會主動和她說話,偶爾她也會低頭。
可這一回,到了中午,她沒有再收到梁陌澤的消息。
午飯時,沈枝接到一通許母趙念巧的電話。
“陌澤打架那事兒,你清楚嗎?”趙念巧說:“昨晚梁家鬧得挺兇,老頭子差點被氣得犯病,陌澤也被關(guān)在祠堂一個晚上,聽說還挨打了。”
沈枝心口一沉。
梁陌澤是梁家的寶貝疙瘩,她從來沒見梁父梁母對梁陌澤動過手,以前偶爾也會罰跪祠堂,但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
對梁陌澤那樣的少爺,這次的懲罰算是很重了。
“我看他爸媽也是頭痛,尤其他媽媽,本來還指望他繼承家業(yè)呢,到現(xiàn)在還不務(wù)正業(yè)的,還打架......這樣子,還不如那個私生子顧之瑜,我聽說私生子反倒爭氣,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就上班了,回來直接帶著工作經(jīng)驗和從國外挖來的團隊,進了梁氏總部,再這樣下去,這梁氏將來會落到誰手里還真不好說?!?br>趙念巧絮絮叨叨說梁家的八卦,沈枝卻沒細聽,她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掛斷電話,她背上包下樓,打車回家。
只是,到了自己家別墅門口,腳步卻沒停,繞過去,按響了梁家的門鈴。
梁家的保姆過來開門,見是她,面露喜色:“栗子來了,你趕快和太太說說吧,陌澤都跪了一夜了,到現(xiàn)在還沒放人呢,再這樣下去,身體怎么受得了啊?!?br>看來這次梁陌澤是真的把他父母惹毛了,沈枝不敢耽擱,趕緊往主屋里走。
梁陌澤雖然體質(zhì)不錯,但畢竟出了車禍至今也就一年多,跪一夜......她聽著都開始著急了。
梁父大概是去上班了,此時主屋客廳里,只有梁母。
沈枝過去恭敬地打招呼,“梁阿姨。”
“栗子,”梁母付婉雯見著她,“你也幫忙多看著點陌澤啊,你看他成天闖禍,我這個當媽的說了他也不聽......”
付婉雯抱怨很多,梁陌澤不成器,還不如私生子上進,她這個當媽的都面上無光,臉色也難看,“對了,我聽說陌澤這次打架和一個女的有關(guān)系,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問那小子好多遍,他就是死活不肯說?!?br>沈枝低著頭,手緩緩攥緊,很久,她小聲道:“對不起梁阿姨,是因為我?!?br>付婉雯眉心蹙得更緊了。
“有個男的欺負我......”沈枝抬不起頭,聲音很弱,“陌澤就幫我攔了一下,然后不知怎么就打起來了......”
她就連現(xiàn)場的情況都不清楚,說得非常含混,“你們不要再罰陌澤了好嗎......他不是故意闖禍的,是為了幫我?!?br>付婉雯定定地盯著沈枝看,沈枝感覺就像是在被凌遲。
她的臉頰滾燙,是因為羞愧。
梁父梁母對她其實很不錯,但為了梁陌澤,她對他們說謊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
良久,付婉雯嘆口氣,“栗子,那可是酒吧,你說你......你以前挺乖的,你怎么能和陌澤去那種地方呢?”
沈枝頭更低,只覺得難堪,“對不起。”
“陌澤生性不羈,我這個當媽的管不了,就指望你幫忙多管管他,但你現(xiàn)在這樣......”付婉雯搖頭,“真是太讓我失望了?!?br>沈枝指甲將自己掌心摳得泛紅,忍不住對自己洗腦:沒事的,反正以后要做梁家媳婦兒的人不是她,梁母怎么看她也不重要。
付婉雯起身,往祠堂方向走,沈枝沒有跟過去,她知道付婉雯這是要放過梁陌澤了。
付婉雯其實很寶貝梁陌澤的,如果不是真的被氣到了,也不會為難自己兒子。
梁陌澤揉著跪得發(fā)麻的腿走到客廳,瞥見沈枝,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沈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腿疼,哪怕他沒有那么老實,站站跪跪坐坐地蒙混,可好歹也是一夜,現(xiàn)在這雙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沈枝看到他臉頰腫著,還有個明顯的五指印,大概是來自梁父或者梁爺爺,她沒有問,而是問起付婉雯,“梁阿姨呢?”
“上樓去了,說是不想看見咱倆,還說讓咱倆都自省,以后別去酒吧。”梁陌澤渾不在意,“我媽就是管得太多,現(xiàn)在年輕人玩的地方就那么幾個,按她說的這樣哪里也不能去?!?br>沈枝站起身,“那我回家了?!?br>“等等,”梁陌澤一把抓住她手腕,仰頭看她,又壓低聲,語氣帶著些許柔意:“我媽是不是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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