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青梅鄭國公擔任主角的小說推薦,書名:國公取我心頭血,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我的雙眼被血絲充斥著,直勾勾地望著她,這哪是鄭淵眼中純白無邪的婉兒妹妹她的心比蛇蝎還要狠毒,絲毫沒有一點人情味我用全身最后的力氣嘶吼著,痛斥著,“上官婉兒,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我本想著撿起殘余的珠釵了結(jié)此生,可上官婉兒卻直接踩在了我的手背上俯身將我的頭強行抬起來,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乖巧,“蕭靈兒,你的死活我從來都不管我要的是淵哥哥愛護我,心疼我”她的話讓我心中咯噔一聲,“你?”4上官...
我的雙眼被血絲充斥著,直勾勾地望著她,這哪是鄭淵眼中純白無邪的婉兒妹妹。
她的心比蛇蝎還要狠毒,絲毫沒有一點人情味。
我用全身最后的力氣嘶吼著,痛斥著,“上官婉兒,我做鬼也不放過你?!?br>我本想著撿起殘余的珠釵了結(jié)此生,可上官婉兒卻直接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俯身將我的頭強行抬起來,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乖巧,“蕭靈兒,你的死活我從來都不管。我要的是淵哥哥愛護我,心疼我。”
她的話讓我心中咯噔一聲,“你?”
4
上官婉兒帶著手下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幾個人來打掃殘局。
我現(xiàn)在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他們手中的玩物。
我蜷縮在床上,眼中已經(jīng)流不出一滴眼淚了。
連續(xù)幾天,除了有人定期送來吃食,無人問津。
身體一天天地好轉(zhuǎn),我卻對生再無任何希望,可我現(xiàn)在連死的權(quán)力都沒有了。
幾日后,鄭淵的手下鄭天闖了進來。
將祖母留給我的那根珠釵完整無暇地送到了我的面前,他左顧右盼,神情有些恍惚。
“蕭小姐,我不方便久留。長話短說,這只珠釵已經(jīng)命人修復好,你保存好。還有,這幾日鄭國公正在朝廷與皇上商量大事,并未下令要傷害你腹中的孩子。在他心中,您還是很重要的?!?br>那可真是可笑,可我連嗤笑都會迎來腹的撕裂感。
“那又怎樣?沒有他的授權(quán),上官婉兒怎么敢傷害我的孩子?!?br>“蕭小姐,你誤會鄭國公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鄭天還來不及繼續(xù)解釋,便匆忙離開了。
可他前腳剛走,上官婉兒后腳就跟著進來了。
“看來你最近養(yǎng)得不錯,如今淵哥哥在皇帝面前爭了光,得了賞賜。我想很快,他就會來迎娶我了?!?br>“所以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我無力去掙扎,只求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上官婉兒竟然答應得那么爽快。
“我成為國公夫人的那天,便是你自由之日?!?br>我這才明白,什么心頭血,什么藥引子,不過是她為了成為國公夫人的幌子。
而我卻為了鄭淵,放棄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為了他的青梅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次日,我便偷偷地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靈兒?”
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中。我知道是他,所以沒有應聲,而是繼續(xù)朝前走去。
可鄭淵卻上前幾步來,直接攔在我的前面,質(zhì)問著,“靈兒,誰讓你離開國公府的?!?br>我怕忍不住地將他殺死,為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復仇。
只得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轉(zhuǎn)身加快了步伐,想要逃離。
他緊皺眉毛,滿臉的不耐煩。
“蕭靈兒,別挑戰(zhàn)我的極限?!?br>“放手?!?br>那一瞬間,我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慌亂,這是我以往從未見到的。
“我這幾日都在宮里,外面一切都還好吧。孩子呢?祖母呢?”
這句句話如同刀割一般,剜著我的胸口,比取那心頭血還要疼痛。
我不可思議地望著鄭淵,他心里面難道沒有一絲地愧疚嗎?他口中的這些人不都是被他害死的嗎?
即便這些天,他身在朝廷,又怎么會一點風聲沒有聽見呢?
他好像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我的身上,我下意識地撫摸著肚子,一陣譏笑。
“鄭淵,你別再裝傻了好嗎?祖母還有你的孩子都被你害死了?你滿意了?”
情緒激動,用力過猛之后。我的頭迎來一陣眩暈,竟然直接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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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淵將我橫抱起來,同時命令著身后的鄭天。
“馬上安排大夫進行診斷,還有給祖母送些補品前去。這些時日太忙了,都沒來得及去看?!?br>“國公,蕭小姐沒說謊。蕭老夫人已經(jīng)在婚禮翌日突發(fā)惡疾離世,而蕭小姐腹中的孩子也沒保住?!?br>鄭淵愣住了,來不及過多詢問,便將我抱回了房間。
幾個大夫前來會診了之后,都紛紛搖頭。
“國公,這次蕭小姐傷了根本,恐怕時日無多了。”
這次是第一次我感受到了鄭淵的憤怒,只見他揪住了大夫的衣襟,命令著,“治不好蕭小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嚇得看病的大夫,直接跪在了地上,雙腿顫抖著,不停求饒?!班崌?,饒命呀。蕭小姐的身體因為過多地攝取心頭血作為藥引子,再加上流產(chǎn)。身體已有枯萎之象,早已經(jīng)油盡燈枯,無力回天了?!?br>“滾?!?br>鄭淵直接踹走了跪地求饒的大夫,一連好幾個都是這樣說辭,他終于慌了。
可我卻莫名有些欣慰,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死也是一種解脫。
眼中浮現(xiàn)的畫面,正是我初識他的時候。
那時候的我,名聲正旺,家家戶戶都唱著關(guān)于我的歌謠,琴棋書畫。
追我的人從城東排到了城外三百里,可自從他將我從歹人手中救回之日,我的命運徹底地扭轉(zhuǎn)了,我不可自拔地瘋狂愛上了他。
初始,他日日來我府上,同我游山玩水。帶我去參加詩會,品茶、賞花。
皇上親自為我們賜下了婚期,我本以為我們之后會相愛美滿。
直到那日,上官婉兒突然傳來噩耗,染上怪病。
大夫說,她是邪祟纏身。只有定期取我心頭血,方可根治頑疾。
從此,我成了上官婉兒的移動藥引子。
起初,我并不恨他。我知道上官婉兒對于他的重要性,能救她我也心甘情愿。
我天真地以為,只要鄭淵心中有我,一切都不是問題。
如今,如同大夢初醒,現(xiàn)在死或許是我最好的歸宿。
“鄭淵,該放手了,這次就讓我去陪祖母吧?!?br>我最后一次祈求他,希望他能讓我如愿。
我不愿意自己死后滿身污名,毀了蕭家的一世清白。
鄭淵退后幾步,苦笑一番,嘴中一直在嘀咕著,“不會,你定是怕我再取你心頭血,不愿意繼續(xù)救治婉兒,才編出這種可笑的謊言?!?br>我吃力地爬起來,嘴唇泛白,嗤笑著。
“鄭淵,我愛了你這么多年,從未求過你,這次放過我,就算是對我們倆的緣分畫下一個句號吧?!?br>我的心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痛了,就這樣看著他慌亂和不知所措。
上官婉兒聞訊趕來,假裝心疼地跪在了鄭淵的面前。
“淵哥哥,剛剛聽大夫說了姐姐的事情。是我害得姐姐,病入膏肓,都是我的錯?!?br>“出去?!?br>他的聲音很小,言語卻有些嚴厲。這是他第一次這般對待上官婉兒。
男人呀,真是善變。
“淵哥哥,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陪姐姐?!?br>“滾出去?!?br>他心中的憤怒徹底地爆發(fā)了,眼眶中充斥著血絲,手指在空中顫抖著,怒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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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又是何必,我們已經(jīng)注定今生無緣了。她那么愛你,你又怎么忍心傷害她呢?”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只是聽到他的聲音開始顫抖著。
他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面,嘆息不斷。
“靈兒,如果我保證以后再不取你心頭血,你能原諒我嗎?”
“鄭淵,就算我求你了,放了我吧。剩下的時日,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我們也算愛過,好聚好散難道不好嗎?”
他掌心狠狠地落在了茶桌上,即便沒瞧見他的模樣,我也感受到他的憤怒上升到了極點。
他還未開口說話,丫鬟便沖了進來,稟報著,“鄭國公,不好了。上官小姐突發(fā)惡疾,再次昏厥了過去?!?br>思量半刻,鄭淵這才起身,匆匆離開,可即便離開還不忘記命令,“你好好在屋里養(yǎng)身體,我去去就來?!?br>強撐的身體,再也扛不住了,直接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回到了舊宅,至于怎么回來的,我全然不知。
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在我面前站著的是鄭天。
“是你帶我回來的?”
鄭天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抱拳解釋著,“蕭小姐,蕭將軍曾經(jīng)對我有恩。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是完成您的心愿,今后,這京城中的事情我也無法幫忙了?!?br>“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私自將我?guī)С鰜?,不怕鄭淵知道了全城通緝你嗎?”
“我已經(jīng)報名參軍了,只為了完成蕭將軍的遺愿,報效朝廷?!?br>還沒來得及多勸說一句,他便已轉(zhuǎn)身就走。
我突然消失在了國公府,鄭淵像發(fā)了瘋一般地全城搜索我的蹤跡,卻始終沒找到。
只可惜,即便我再怎么躲藏,還是被另外一個人找到了。
“京城第一才女,前戍邊將軍、當朝皇帝親封誥命夫人的孫女,如今甘愿做一個棄婦?”
聽到那輕盈的腳步,不用猜便也知道是誰?
“當年的少年郎如今也成為了名震京城的驃騎將軍,不在外戍守邊疆,又怎么有空來看我的笑話?!?br>我俯身倒著泔水,滿臉的滄桑和苦楚。
我與他相識于年少,他拜祖父為師,自幼習武,深得祖父喜歡。
只可惜祖父幾年前戰(zhàn)死疆場,他決心承襲祖父遺愿,奉命前往邊疆剿滅匈奴。
這幾年雖未見到人,卻在京城里面聽到他不少傳說。
剛剛起身,眼前突然發(fā)黑,手中的泔水傾倒一地。
幸虧有他攙扶,要不然定會摔跟頭,弄得滿身狼狽。
卻在攙扶中,被他無意中摸到了脈搏。
急得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橫抱起來,送到了房間,一直守到我醒來。
只見他眉頭緊鎖,神色慌亂。
“顧嚴,你怎么了?以前可沒見你這般模樣呀?怎么在邊塞幾年,脾氣還暴漲不少呀?”
“蕭靈兒,你怎么將自己搞成這副鬼模樣?”他言語中帶著輕斥,卻滿是心疼。
“命中有此一劫,躲也躲不過。”
我苦笑著,都是自嘲。
連續(xù)幾日,他都陪在我的左右,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調(diào)養(yǎng)我的身體。
大概是心情好,所以身體明顯有了好轉(zhuǎn)跡象。
7
“淵哥哥,我就跟你說姐姐早就找到了奸夫,要不然她怎么會忍心拋棄你呢?”
上官婉兒帶著鄭淵找到了蕭家舊宅。
此刻我正與顧嚴有說有笑地談著兒時的往事,卻被這兩個不速之客所打斷了。
顧嚴下意識地將我攔在了身后,右手時刻緊握著劍柄,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鄭國公,真是稀客?只可惜,這飯菜清湯寡水的,也實在不方便待客了?!?br>“顧將軍,你不在外鎮(zhèn)守邊疆,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
鄭淵與顧嚴之間充滿了火藥味,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會刀光劍影。
“說笑了鄭國公,鄙人不才戍守邊疆有功,回來看望故人有何過錯?”
“當然有錯,戍邊將士非昭不得回。如今你回來,不知皇上是否知道?恐怕有謀反的嫌疑呀?”
見兩人始終只說些場面話,上官婉兒明顯有些著急了,扯了扯鄭淵的衣袖。
“淵哥哥,他們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這顧將軍愿意舍得用謀反的罪名,來陪伴姐姐呢?”
顧嚴可不是好惹的,直接拔劍怒懟上官婉兒。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貨色?這些年來,為何你只是國公府一個無名之輩,始終成為不了國公夫人?皇上當初想要滅你們上官家,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胡說?”
上官婉兒突然捂住了胸口,額頭冒著冷汗,直叫著疼痛。
鄭淵卻依舊下令,想要侍衛(wèi)取我心頭血。
可這次有顧嚴在,他沒辦法得逞。
“有我在,誰敢動她?!?br>我按下顧嚴的胳膊,走向了那對狗男女。
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竟然對這樣的男人愛得死去活來。
“鄭淵,你說過不再取我心頭血了?你還是替你的好妹妹去尋別的替代品吧,要不然她也離死不遠了?!蔽彝蝗辉掍h一轉(zhuǎn),轉(zhuǎn)而說道,“不過也有可能,沒了我這心頭血,她也能活得很快活?!?br>“你什么意思?”
鄭淵有些疑惑地望著我。
既然已經(jīng)離死期不遠了,我倒也不介意將上官婉兒那些齷齪事情一一道來。
“上官婉兒,你是如何找到這兒的。是因為他?”
我指著站在鄭淵身后的那個男人,昨晚夜探舊宅,被顧嚴抓了個正著,今日才能有這出好戲。
“淵哥哥,你別聽她瞎說。”上官婉兒不停地搖晃著腦袋。
又是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對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了。
“怎么?現(xiàn)在不需要我的心頭血,不也這般生龍活虎嗎?”
這戲終于有露出馬腳的那一天,剛才因為情緒過于激動,上官婉兒下意識地起身解釋,將她身體無礙的事情顯露得一清二楚。
鄭淵本想聽其解釋一二,可如今倒也不需要自證了。
“蕭靈兒,我拿你當姐姐,你怎么能夠這樣對我呢?”
瞧見上官婉兒站了起來,我身體也并未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即便是我死,也要替我那未出生的孩子討要一個公道。
其實,若這些人相安無事,讓我好好地度過余生,我必然也不會將那些前塵舊事透露出來。
我明明已經(jīng)退隱山林,他們卻還要來叨擾我的生活,甚至威脅到了顧嚴,這次我定不會輕饒。
8
“上官婉兒,你讓那些嬤嬤按住我的雙臂,喂我喝下打胎藥的時候有沒有拿我當你姐姐?你日日裝病,允許那大夫剜我心頭肉的時候,有沒有拿我當你姐姐?我大婚之日,你與我夫君行茍且之事的時候,有沒有拿我當你姐姐?你這一聲姐姐,要了我祖母的命,要了我孩兒的命。你這一聲姐姐,我實在擔當不起?!?br>這壓在我心底多年的憤怒,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出來了。
我不再忍受上官婉兒的惺惺作態(tài),不用再給她留任何情面。
見鄭淵的臉色變得慘白,上官婉兒連忙跪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哭訴著。
“淵哥哥,你千萬別相信蕭靈兒。她現(xiàn)如今定是害怕我們把她的奸夫送入大牢,所以開始慌了,胡說八道?!?br>“我胡說八道?你隨便找個大夫前來號脈便可略知一二?!?br>“我日日請平安脈,大夫說我每隔幾日必須服用你的心頭血,否則定會突然惡疾。這是京城名醫(yī)的診斷,還能有假?”
上官婉兒已經(jīng)下意識地將手臂藏在了身后,我繼續(xù)逼問著鄭淵。
“鄭淵,到底是京城名醫(yī)還是庸醫(yī),看看不就有結(jié)果了嗎?”
還沒等鄭淵回復,顧嚴一個后空翻直接按住了上官婉兒的脈搏。
只見顧嚴邪魅一笑,一切已然明了。
“脈搏強勁,這身體別說有多健康了,哪里來得頑疾。”
上官婉兒嘴里開始哆嗦了,就連辯解也顯得有些蒼白了。
“顧嚴是你的人,當然會這么說。”
“好,那就在京城隨便挑選一個人來為你診脈如何?”
上官婉兒摩擦著雙膝,慢慢地靠近鄭淵,苦苦哀求著,“淵哥哥,這女人肯定已經(jīng)收買了京城的大夫,別聽她胡說了?!?br>這次鄭淵卻一腳踹開了上官婉兒,絲毫不留情面。
看來鄭淵已經(jīng)心里有了結(jié)果,“上官婉兒,她能買得了一個大夫,她能買得了全城的大夫嗎?”
上官婉兒是被國公府的士兵綁走,鄭淵也灰溜溜地離開了。
我卻由于身體用力過猛,支撐不住,再次倒了下去。
夜色灰暗,顧嚴一人坐在庭院中獨酌。
我披上外套,緩緩地走在了他的身邊。
想要嘗一口他手中的酒,卻被他一把奪走了。
“你如今的身體,喝不了這么烈的酒?!?br>可心中的惆悵總得有舒緩的方式,要不然堵在胸口著實有些難受。
“顧嚴,給我。今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陪你小酌,就喝一小口權(quán)當滿足我的一點小心愿了。”
“你又在胡說什么?不就是喝酒嘛,等你病好了以后多的是機會。”
顧嚴心里面雖然不愿意,可是還是拗不過我,倒了一小杯。
遞給我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叮囑著,“就只有這一小杯,多得沒有?!?br>“好好好?!?br>“你其實今日大不可靠前,動怒傷了身體。這些場面,我一個人便可以解決?!?br>顧嚴心疼地望著我。
我小酌了一杯烈酒,但口中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的辣味。
“你也沒告訴我,回來竟然沒有得到皇帝的召喚?!?br>“我在邊疆見到了鄭天,若不是他告訴我這些,我都不知道你在這邊經(jīng)歷了這么多痛苦的事情。我哪里還顧得上稟告圣上?!?br>“回去吧,我一人在這邊也挺好的。”
雖然心中有萬分地不舍,可如今的我已經(jīng)實在不值得任何一個人為我喪命了。
生死自有命,如今大夫已經(jīng)判定了我的生死,我也不求有什么榮華富貴,只求這剩余幾日能夠享受幾日平靜的日子。
9
“再過一個月,我便離開。”
“我……”
我本想他立刻離開,卻被他打斷了話語。
“前日我已經(jīng)向圣上稟明一切,圣上給了我一月時間。到了時間,我自然會離開。”
我不再與他爭辯,而是默許了他的決定。
我心中嘟囔著,也好。
一個月的時間,為他掃清障礙,讓那些惡人受到應該有的懲罰,同時讓他順利回到邊疆。
幾日后,京城里面?zhèn)鱽硐ⅰbt院出了一名官妓,國色天香,絕色雙才。眾人紛紛擠入那怡紅院中,只為一睹她的容顏。
我聞訊而至,給了些銀兩怡紅院媽媽,便帶我徑直走了上去。
當那扇門推開的瞬間,正瞧見她與達官貴人觥籌交錯,情意綿綿,身段柔軟貼入那些人的腰間。
顧嚴拔了劍,砍斷了一旁的桌子,那些人見狀立馬撒腿就跑。
上官婉兒卻仰身大笑著,一壺濁酒灌入嗓中,戲謔著,“如今輪到你來看我笑話了?!?br>我使了一個眼神,顧嚴連忙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門,雙手環(huán)抱立足門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你我都愛過同一個男人,也都被同一個男人傷害過。我們誰又好得過誰呢?”
我俯身將她散落地上的紗巾撿起,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不用來可憐我,即便我與鄭淵無緣,也輪不到你?!?br>事到如今了,她竟然冥頑不靈地想著與鄭淵再續(xù)前緣。
那我只能讓她認清事實,一杯酒徑直地潑在了她的臉上,“你是罪臣上官家的女兒,鄭淵救你不過是看在兒時的舊情。他救你,卻不娶你,這么多年了你難道都沒有認真思考過嗎?”
我怒斥地看著她,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繼續(xù)追逼著,“哪怕你們是青梅竹馬,哪怕為了你,取我心頭之血。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你上官家在朝中的關(guān)系網(wǎng)。一個罪臣之后,他不敢娶,也不能娶。上官婉兒,你將我置于死地又如何?不管如何,你我都是他權(quán)傾朝野的工具罷了?!?br>言盡于此,我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卻不忘繼續(xù)給她澆灌一盆冷水,“既然將你送入這怡紅院中,你就安心做你的官妓吧,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的價值了?!?br>“等等,有個東西你應該很感興趣。”她遞給我了一封書信。
還沒等我離開怡紅院,身后便傳來了怡紅院媽媽的尖叫聲,“婉兒姑娘自殺了?!?br>“靈兒,事情解決了,是否考慮跟我回邊塞?!?br>“還有一件事情,可否帶我入宮,面見圣上?”
我知道顧嚴在朝中威望極高,找個人帶我入宮不難,可是面見圣上,他難免有些為難了。
可見我執(zhí)意面見圣上,又不得不從。
幾日后,我踏上了那條路,徑直地通往了大金寶殿。
“民女蕭靈兒,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我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慌,如今的我孑然一身,將死之人。
“蕭將軍的孫女?你所來何事?”
皇上一身正派地坐在那大殿之上,俯瞰著我。
“民女今日狀告只是蕭靈兒之名,與蕭家并無關(guān)系,更不想毀了祖父的一世英名。”
皇上言語中略帶惋惜,繼續(xù)追問著,“那你所狀告何事?”
“民女狀告鄭國公有謀逆之心,這是罪證,以及與帝國往來暗中勾結(jié)的罪證。”
那些書信是上官婉兒交給我的,如今成為了扳倒鄭國公的重要罪證。
“你可知道那鄭國公是吾的表哥?!?br>“他與皇上的關(guān)系是家事,這次狀告的事情是國事。古人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鄭國公如今所犯之事,涉及到國家安危,不可不狀告?!?br>“看來,你如今是有著必死的決心前來狀告了?”
我俯身叩拜,再次懇求著,“求皇上成全?!?br>“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沒想到皇上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如今能讓我這般奮不顧身的人,恐怕只有顧嚴了。
“顧將軍可憐我,飽受鄭國公摧殘,無召入京,情有可原,并非有謀逆叛變之心,求皇上饒他一命?!?br>“貴公公,擬旨。今令驃騎大將軍速速回京,平反京城之亂?!?br>皇上速度很快,鄭國公被打入了牢房之中,而我的病情也開始惡化,甚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靈兒,你沒必要為了我冒這種風險。等。大不了一月之后,我去向皇上請罪就行了?!?br>顧嚴跪在我病榻前,緊握住我的手。
沒力氣解釋,哪怕多說幾句都會忍不住地輕咳嗽幾聲,“顧嚴,我自是知道你并未向皇上請命。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么忍心看你為我冒這么大的風險呢?”
生命的最后幾日有了顧嚴的陪伴,每天都過得很開心。身體一天天吃力起來,直到那日我夢到了年少之時,我同顧嚴還有祖父在竹林,他們二人習武,我在一旁彈奏。
曲調(diào)高昂,他們動作強勁有力。曲調(diào)婉轉(zhuǎn),他們動作柔情似水。
我似乎看見了祖母在召喚我,親昵地叫著我的乳名,
“祖母,靈兒好想您……”
身體已經(jīng)動彈不得,只聽見耳邊傳來了顧嚴痛苦的嘶吼聲,聲音越來越虛弱,直到感覺不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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