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欲色》是大神“玉堂”的代表作,舒淺傅向南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舒淺跟著傅向南走出電梯,在大堂遇到一對中年夫婦,對方特意停下等他倘若在街上遇見無所謂,偏偏在酒店,又是洗過澡,惹人浮想聯(lián)翩的,再加上周夫人知道他和女學生“幽會”,結果曝出女學生是她,豈不是亂上加亂了舒淺驚慌失措往相反的方向跑,傅向南拽住她,“跑什么?”“如果周阿姨...”“越心虛,他們越好奇,更會猜測你的身份,到處是監(jiān)控,你跑得掉嗎”她急出哭腔,“京臣哥...”舒淺自從成年后,沒喊過他京臣哥...
“柏南?”男方放了鴿子,周夫人已經(jīng)不高興了,結果名字都不對,“不是小公子柏文嗎?”
葉太太很坦然,“怪我沒問清楚,我小兒子柏文有女朋友了,大兒子柏南是單身。”
周夫人神色凝重,“我記得他去年訂婚了?!?br>“是訂過婚,女方的長相學歷什么都好,可惜是私生女,她母親死了才認祖歸宗的。葉家一開始蒙在鼓里,后來了解內(nèi)幕了,退婚了?!?br>葉太太提起那段婚事,一臉的不悅,“外室上不得臺面,私生女只能配私生子,配不上原配的子女,這是規(guī)矩?!?br>舒淺在一旁清洗茶杯。
豪門有鄙視鏈,私生子女是墊底的,一些傳統(tǒng)的高門大戶寧可娶平民女,不娶私生女,家風不正。即使嫁娶,也不辦婚禮,不入族譜,要多輕視有多輕視。
葉家有得是錢,不在乎錢了,在乎名聲,兒媳的門檻兒必須是原配的女兒。
“柏南和禧兒相差十歲...”周夫人有顧慮,“他比京臣還大一歲呢!”
葉太太不甚在意,“我先牽個線,聊不聊得來是他們自己的緣分了?!?br>“禧兒確實是獨生女,但她的情況...”周夫人欲言又止,“葉董同意嗎?柏南畢竟是長子?!?br>葉太太品了品茶香,“我和老葉沒意見?!?br>周夫人察覺到關鍵,“那柏南呢?”
“他的婚姻葉家做主?!?br>舒淺斟完茶,乖巧落座。
長子、長媳、長孫,是豪門最尊貴正宗的一脈,將來要繼承家業(yè),必然千挑萬選門當戶對,她是不夠格的。
葉太太捧高她的唯一原因,是沖周家。
又摸不準她在周淮康夫婦心中的分量,所以大公子沒露面,葉太太打頭陣,探個底細。
“禧兒,改日和柏南見一面?”周夫人試探她口風。
舒淺抿了抿嘴角,不好明著拒絕,顯得太不識抬舉,“我平時上課實習,沒有休息日,怕耽誤了葉先生...”
“你幾點下課,在哪上班,柏南如果有空,他可以去接你。”葉太太笑著,又將話題拋給周夫人,“禧兒模樣好,你們兩家又有交情,為什么沒考慮她當兒媳?”
仿佛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掐住她,舒淺猛地坐直。
周夫人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趕緊揮手,“禧兒是京臣的妹妹,從小看她長大的,京臣沒那念頭?!?br>舒淺蜷了蜷手指,卻僵得厲害,幾乎無法彎曲。
耳畔反反復復回蕩著——他沒那念頭。
她也知道。
可多多少少刺疼了一下。
萬幸。
她及時剎車,回歸原位。
沒有陷得太深。
席間舒淺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后背涼颼颼的,像在火堆里滾了一遭,又在冰窟窿里泡,一陣冷一陣熱的發(fā)毛。
她望了一眼對面包廂,傅向南很紳士幫女人剝了魚刺,魚肉完整放在餐盤里,女人笑得溫順,他夾什么菜,她吃什么。
在盡力迎合他。
他也專注。
舒淺松了口氣,是自己太敏感了。
傅向南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顧及別人。
舒淺吃到一半去了包廂內(nèi)的洗手間,再出來時多了一個人,秦商。
秦商是體育特長生,學校數(shù)得上名號的富二代,舒淺和兩個同學在他家的企業(yè)實習,秦家早已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不過到周家面前,照樣卑躬屈膝的。
他們那圈子的頂層富商,都沒資格混周家的圈子。
秦商怔怔地發(fā)呆,沒想到在這里碰到舒淺,搞不明白身份也沒敢貿(mào)然打招呼。
“秦家的工廠做得不錯,我有印象?!敝芊蛉撕鋈缓退f話,他倉促回過神,胳膊肘撞了舒淺胸口。
舒淺正要倒茶,一壺茶水潑在了襯衫的前襟上。
“沒燙到吧?”周夫人皺眉。
“沒有,水是溫的?!彼昧思埡校尺^身去收拾。
周夫人最不喜歡毛躁冒失的年輕人,表情不大好看。
襯衫薄透,水浸濕后,內(nèi)衣的半弧形狀和顏色若隱若現(xiàn)。
舒淺環(huán)抱手臂遮掩。
一名服務員這會兒悄悄走進來,半彎著腰,“周先生吩咐我送衣服?!?br>她錯愕,身體后仰看對面。
傅向南也去了洗手間,剛坐下,端著一杯紅酒,一口沒喝,只搖晃著,女人聊愛好和留學經(jīng)歷,他時不時回應,不熱情,不冷場,異性之間很舒服的分寸。
連一個眼神也吝嗇給舒淺。
真不曉得他怎么發(fā)現(xiàn)她胸口濕了的。
衣服是馬甲工作服,舒淺系上扣子正好擋住春光乍泄的部位。
“周先生委托我捎一句話?!狈諉T俯下身,附耳,“祝您相親成功。”
舒淺一咯噔。
挺好的一句祝福,聽上去陰森森。
別有深意似的。
“周夫人?!鼻厣虘B(tài)度討好,“我父親也在名園應酬客戶,我喊他上樓敬杯酒?”
“不用了?!敝芊蛉藳]正眼瞧秦商,直接戳破,“為了競標是吧?選擇哪家工廠合作,有正規(guī)的流程,京臣現(xiàn)在有約會,你不要去找他了。”
秦商訕笑,一番客套后,尷尬離開了。
他前腳走,舒淺后腳接到系主任的電話,讓她迅速回學校。
濕透的衣襟基本晾干了,她把馬甲交給那名服務員,小聲對周夫人解釋,“周阿姨,學校有課,我請不了假?!?br>男方不在,這頓飯吃得也毫無意義,周夫人沒留她。
舒淺走出包廂,電梯門湊巧剛關,她一溜小跑摁住按鈕,門又緩緩拉開。
傅向南立在一束白燈下。
他不太平易近人,氣場有幾分陰郁。
縱然在那里不言不語的,也足以令人敬畏,移不開眼。
舒淺頓住。
完全沒注意他什么時候結束約會的。
傅向南目光掠過她,“你上不上?”
她邁步進去。
密閉的梯廂空氣不流通,全是傅向南的味道。
“談得順利嗎?!彼銎洳灰忾_口。
舒淺心情不佳,低音細語的,“男人沒來?!?br>“不滿意你?”
她凝視電梯門上的影子,“你滿意相親對象嗎。”
“一般。”
舒淺不吭聲了。
傅向南對生活中的一切要求苛刻,他滿意的少之又少,只有一般和不滿意。
達到一般,十有八九能繼續(xù)發(fā)展了。
“恭喜了。”她憋了半晌,憋出三個字。
傅向南雙手插兜,也從電梯門上凝視她,“約了下一次?”
“嗯?!?br>“葉家主動的?”
談不上誰主動,這次沒見成,出于禮貌,肯定要再約。
舒淺說,“順其自然約的?!?br>“看來你挺滿意。”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傅向南聲音夾雜了微不可察的寒意。
電梯到1樓,舒淺先出去,他在后面問,“穿牛仔外套的男人是?”
她駐足,“是我同學?!?br>大廳的球狀彩燈旋轉(zhuǎn)著,霓虹灑在傅向南的臉上,他嫌刺眼,偏頭躲開。
“葉柏南比他弟弟更出眾,你跟了他,算是上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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