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被妻兒拋棄后,我活得瀟灑極了》,是作者大姐姐莫莫的小說,主角為謝漣漪傅斯年。本書精彩片段:2我看著眼前這人,開始懷疑自己喜歡這么多年的人,我似乎并不是真正了解或許,一遇到江舒遠的事,她就變得沒有原則和理智“謝漣漪!”我也直呼她的名字,“你有專業(yè)的律師團隊,離婚協(xié)議的事就交給你了你仔細想想,其實離婚才是目前對你最有利的選擇,不是嗎?”“既能處理好新聞的事,也能得償所愿,嫁給你的心頭白月光”“你的父母和兒子也更喜歡他,一舉多得,不好嗎?”謝漣漪站起身:“你在氣頭上,我理解你的口不...
我看著眼前這人,開始懷疑自己。
喜歡這么多年的人,我似乎并不是真正了解。
或許,一遇到江舒遠的事,她就變得沒有原則和理智。
“謝漣漪!”我也直呼她的名字,“你有專業(yè)的律師團隊,離婚協(xié)議的事就交給你了。你仔細想想,其實離婚才是目前對你最有利的選擇,不是嗎?”
“既能處理好新聞的事,也能得償所愿,嫁給你的心頭白月光?!?br>“你的父母和兒子也更喜歡他,一舉多得,不好嗎?”
謝漣漪站起身:“你在氣頭上,我理解你的口不擇言,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br>說著她牽著傅熙巖就離開了。
至于新聞熱搜,還真像她說的那樣,采用冷處理。
熱搜上的詞條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條謝氏集團總裁一家三口出游的新聞,熱度快速降下來。
從始至終,集團官方賬號都一言不發(fā)。
所有當事人都沉默不語。
然而,大家都知道,沒有否認,就是變相默認。
也就是說,謝氏已經(jīng)承認了那個“一家三口”的說法。
對此,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了。
現(xiàn)在,我安靜等著謝漣漪的離婚協(xié)議。
可是三天過去了,她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我打電話過去,都是她的助理在接。
公事公辦的口吻對我說:“先生,謝總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什么時候方便?我也不太清楚。”
到了第四天,還是聯(lián)系不上謝漣漪。
我直接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再看不到離婚協(xié)議,我會以謝先生的名義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很快,她的電話就回過來了。
“等我下班回家再談。”
晚上,謝漣漪依然沒有帶回離婚協(xié)議。
她似乎認定了我在鬧脾氣。
用不耐的語氣對我道:“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別再鬧了?!?br>“我是真的不理解?!蔽姨ь^看她,“你明明喜歡江舒遠,為什么不干脆離婚嫁給他?”
“他剛一回國我就離婚,圈子里會怎么傳他?”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不想讓他背負插足別人婚姻的壞名聲?!?br>不待她開口,我繼續(xù)道:“但這不是我考慮的事,我現(xiàn)在只想離婚,他的名聲好不好跟我無關?!?br>“任性也要有個度?!敝x漣漪語氣不太好,“等我真答應離婚了,你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謝漣漪,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鬧脾氣。如果今天晚上九點之前還看不到離婚協(xié)議,我就在各大媒體注冊賬號,對外公開我才是合法的謝先生,江舒遠只是個破壞者!”
“好,好,好!”她氣急的樣子,“我現(xiàn)在打電話,讓律師擬好協(xié)議立馬送來,你別后悔!”
“那你快點?!蔽掖叽?。
“熙巖是謝家孩子,不會給你的?!彼a充道。
“反正他不喜歡我,就算我想要他,他也不會跟我走的?!蔽易猿?。
7
兩個多小時后,律師果真帶著協(xié)議上門了。
我看了一眼,傅熙巖的撫養(yǎng)權歸謝漣漪,我有探視權。
出乎意料的是,謝漣漪對我還算大方。
當年結婚,在她父母的堅持下,我們簽了婚前協(xié)議。
謝家的財產(chǎn)跟我無關。
我已經(jīng)做好了凈身出戶的準備。
不過,謝漣漪還是給我分配了對我來說算是不菲的財產(chǎn)。
我沒有糾結,拿起筆立馬簽下了名字。
我們住的這套婚房她也大方給了我。
所以,簽了協(xié)議,我對她說:“明天我們去民政局登記,現(xiàn)在你可以離開了?!?br>關門的那一刻,謝漣漪板著臉:“我不會縱容你的任性,你也該為自己的胡鬧付出代價?!?br>直到現(xiàn)在,她還堅信,我要離婚是在使性子。
她還在威脅我,再作下去就真沒有回頭路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既然決定離婚,我就沒打算再回頭。
第二天,我們去民政局做了登記。
期間一個月,我和謝漣漪沒有再見一面。
周末,我照例去接傅熙巖。
他問我:“你真的要和媽媽離婚?”
我點頭。
他的面色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而我已經(jīng)不會再為他的不喜歡而傷心了。
我的兒子,用恩賜般的語氣對我道:“以后,你可以來看我,但次數(shù)不能太多。一個月一次就夠了,不然我怕江叔叔不開心?!?br>我沒有接話。
就這樣吧,對于這個兒子,我已經(jīng)盡力了。
我看開了,也接受了他不愛我的事實。
一個月后,我和謝漣漪在民政局見面。
拿到離婚證,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8
我又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快速把手里的不動產(chǎn)做了處理。
謝漣漪分給我的房子和鋪子,我通通賣掉。
包括住了五年的婚房。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我打電話到老宅,告訴傅熙巖,我第二天會去看看他。
畢竟這次走了,可能很久都不會再見面。
傅熙巖卻不耐煩:“明天我沒空,江叔叔要帶我去游泳!”
“好,那再見。熙巖,以后要好好長大啊!”我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坐上南下的列車。
我的老家在南方一個小鎮(zhèn),小時候住的院子還在。
自從爸媽去世后,這里就荒蕪了。
我請了裝修隊,把院子從里到外重新裝修了一遍。
我打算在前院種花,后院開辟菜園種菜。
院子開始裝修時,我就在網(wǎng)上注冊了一個賬號,記錄裝修的過程。
以后,我打算做一個自媒體博主,記錄自己的田園生活。
每天種花、種菜、做飯。
這一直是我向往的生活。
只是以前追隨謝漣漪,不可能去過這樣的生活,我只能把愿望壓在心底。
現(xiàn)在,每天在自家小院里忙忙碌碌,我的心卻前所未有的輕松自在。
做博主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
沒想到,單是記錄完整裝修的那個視頻,瀏覽量就有一百多萬,獲贊十多萬。
短短三個多月,我的賬號粉絲已經(jīng)過萬。
這大大超出我的意料。
也算是意外之喜。
天氣慢慢變冷,前院的植物大多都落葉了,只剩光禿禿的枝干。
這天,我在院子里逛著,思考著該添些什么常綠植物,讓院子多些生氣。
電話響了,是警察打來的。
“傅斯年,你的外甥找到了。”
9
在公安局看到那個小男孩時,我立馬相信,他就是我的外甥。
因為他長得很像我的姐姐。
同時,也很像我。
公安局留有當初姐姐和姐夫的DNA信息,警察告訴我,已經(jīng)比對過了。
他確實是他們的兒子。
我把小男孩緊緊抱在懷里。
他又瘦又小,明明比傅熙巖大一歲,看著卻沒有他高。
抱起來也很輕,像只可憐巴巴的小貓。
“嘟嘟,我是小舅舅?!?br>我把頭埋在小男孩的頸窩,淚如雨下。
當年,我媽抱著嘟嘟在馬路上走。
旁邊一輛面包車突然停下,一個人沖出來,從我媽懷里奪走孩子就上車。
瞬間車子就又開走了。
嘟嘟是被人直接搶走的。
姐姐和姐夫辭了工作,開始全國各地到處找孩子。
一有關于孩子的信息,不管多遠,立馬趕過去。
一次,看到網(wǎng)友提供的一張照片,男孩很像嘟嘟。
他們在暴雨中開車趕過去,途中出了車禍,兩人雙雙離世。
我媽自從孩子丟后就愧疚不已,身體快速衰退,后來臥床不起。
那時候,傅熙巖才半歲,剛剛斷奶。
他的奶奶幾次提出,讓把孩子抱回老宅,由她親自撫養(yǎng)。
我都拒絕了。
后來不得已,只能把熙巖交給她照顧。
我回到老家,一邊照顧我媽,一邊等待嘟嘟的消息。
沒多久,警察說,追蹤到當初的那伙人販子了。
他們想坐船偷渡去海外。
警察追上去時,發(fā)生了槍戰(zhàn)。
人販子坐的那艘船不知道怎么爆炸了。
船上的人,除了人販子,還有不少他們拐去準備賣到國外的小孩,全部葬身海底。
警察說:“你的外甥,很可能在那艘船上,已經(jīng)……”
身體一直虛弱的我媽,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昏了過去。
沒過兩天,她就離世了。
處理好家里的事,我鎖上院門,一個人北上。
我回到謝家老宅,想要接回熙巖時,他奶奶不肯。
傅熙巖也不認識我了,我一抱他就哭。
我所有的親人都去世,那時候,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我血脈相連的人了。
我疼他到骨子里,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他不肯讓我抱,我就不忍心強行把他帶走。
后來,他慢慢長大,有了自主意識,就更不喜歡我了。
10
警察說,嘟嘟是被一個鄉(xiāng)下的拾荒老人收養(yǎng)著在。
附近的村民說,當初老人是在路邊撿到的她。
那時候他渾身發(fā)燙,奄奄一息。
老人帶他去診所看病,打針吃藥。
他又慢慢好了起來。
因為還沒有到入學年齡,老人認知也有限,就一直沒有給嘟嘟上戶口。
這幾年,嘟嘟就跟著他口中的“奶奶”每天出門撿垃圾。
直到最近,這位老人去世。
嘟嘟被村委送到了派出所,他的身份才被查出來。
我的眼淚嘩嘩流,哽咽著對小男孩說:“咱們嘟嘟已經(jīng)把這輩子的苦難都經(jīng)歷了,以后會一路順遂。”
姐夫是獨生子,他的爸媽這幾年也先后去世。
現(xiàn)在,我是嘟嘟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在公安局辦理了手續(xù),我成了嘟嘟的法定監(jiān)護人。
我?guī)е洁交氐郊依铮o他洗澡,換上暖和的衣服。
他的一雙小手凍得又紅又腫,我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小男孩很乖,明明很疼,卻忍著一聲不吭。
“嘟嘟,舅舅是你唯一的親人,會照顧你長大,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br>小男孩仰頭望著我,眼睛一眨一眨。
“警察叔叔說,你是我媽媽的弟弟,真的嗎?”
我笑起來:“當然了,你沒發(fā)覺,我們兩個長得很像嗎?”
拿起一面小鏡子,我指著里面頭靠頭的兩人:“看,我們的眼睛是不是一模一樣?”
小男孩點點頭,眼睛亮晶晶。
“想不想看看爸爸爸爸長什么樣?”我問。
小男孩點頭如小雞啄米。
我找來家里的相冊,一頁頁翻給她看。
“這是你爸爸小時候,這是爸爸和舅舅,這是你爸爸上大學時……”
小男孩聽得很認真。
看完相冊,他忽然側過身,緊緊抱住我。
“舅舅,你會一直跟嘟嘟在一起嗎?”
嘟嘟的遭遇,他整個人很沒有安全感,很怕被拋棄。
我蹲在他面前,語氣鄭重道:“會的,舅舅會陪著嘟嘟長大?!?br>“長大了也不要分開。”小男孩開口。
我笑起來:“好,長大也不分開?!?br>11
嘟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小小年紀做家務就很熟練。
地板上濺了一點水,他會立馬拿抹布去擦干凈。
我做飯時,他堅持在旁邊幫忙擇菜。
吃完飯,他會搶著擦桌子。
以前怕傅熙巖蛀牙,我會自己做梨膏糖給他吃。
不過他通常很嫌棄。
現(xiàn)在,我做梨膏糖給嘟嘟,小男孩吃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舅舅,你做的糖糖真好吃,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糖?!?br>小男孩嘴超甜。
他的笑容能治愈我所有的不開心。
我聯(lián)系了鎮(zhèn)上的幼兒園,送嘟嘟去上學。
他今年五歲了,還從沒上過幼兒園。
送他去的那天,小男孩眼淚汪汪,一步三回頭。
走到大門口了,他又忽然轉過身,小炮彈一樣沖進我懷里。
“舅舅,你今天會來接我的吧?”他癟著嘴巴,強忍著哭泣,一哽一哽的。
我豎起右手三根手指:“舅舅發(fā)誓,下午一定來接嘟嘟,不然就被大灰狼抓走。”
“不要!我不要舅舅被抓走!”小男孩又哭了。
哄了很久,才終于把他哄進幼兒園。
中午,老師給我發(fā)信息,說嘟嘟睡覺的時候還哭了,說是想舅舅了。
下午還不到放學時間,我就早早去幼兒園門口等著了。
我不想讓我的小男孩多等一分鐘。
適應了一個星期,嘟嘟才終于習慣了上幼兒園。
我們的生活也漸漸歸于平靜。
這天,我和嘟嘟正在家里用面團捏各種小動物形狀的包子。
嘟嘟看我鼻子上沾了面粉,笑得東倒西歪。
前院大門的門鈴響了。
我起身去開門,嘟嘟一蹦一跳跟在我身后。
看著站在門口一大一小兩個人,我愣住了。
謝漣漪開口就很討打的語氣:“鬧夠了吧?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去?!?br>1
我被她這幅高傲自負的姿態(tài)氣笑了。
“謝漣漪,容我提醒一下,我們離婚快半年了。”
她睨我一眼:“我知道,你咬牙不肯聯(lián)系我,是在等我主動接你回去?,F(xiàn)在我來了,你的目的達到了,也不必再拿喬了。”
說著,不待我回答,她推開我,自顧走進院子。
邊四處環(huán)顧還邊一臉嫌棄:“這院子也太小了點,有五十平米嗎?你喜歡種花草,等回去了我們就搬去西苑那套別墅,前后兩百多平米的花園,夠你折騰了——”
“謝漣漪!”我大聲吼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們離婚了,沒有任何關系了,現(xiàn)在請你滾出我家!”
謝漣漪皺著眉頭,正要說什么,旁邊的傅熙巖開口了。
小小年紀的他,又露出那種讓我熟悉的不滿的表情。
“爸爸,我和媽媽親自來接你,你還有什么不滿?”
一直站在我旁邊的嘟嘟,聽到別人叫我“爸爸”,立馬緊張地抓住我的手。
我安撫地摸摸他的頭。
“他是誰?”傅熙巖大聲質問。
嘟嘟被他兇狠的眼神瞪地哆嗦了一下。
我心疼了,趕緊把他摟進懷里。
“你嚇到他了。”我語氣不滿。
一向冷靜自持的傅熙巖,突然像被點燃的炮仗,一蹦三尺高。
他紅著眼睛沖過來,想要把嘟嘟從我懷里拉開。
我躲開了他的動作。
他不依不撓:“這小屁孩是誰?你不許抱他!讓他下來!”
謝漣漪差點沒拽住他。
我沖他們兩人道:“再不離開我就報警了。”
謝漣漪拉著兒子走到院門外,回頭沖我道:“我們就在路口那家酒店住,只待三天,我們就會離開。這三天內,你隨時能來找我們,過時不候?!?br>他們一走,我立馬把院門鎖上。
“舅舅,他們是誰?”嘟嘟小心翼翼問道。
“是我以前的妻子,還有我的兒子。不過我已經(jīng)離婚,兒子以后也不跟我?!蔽夷托慕忉?。
“你會跟那位阿姨回去嗎?”
“不會?!?br>想起那對母子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以及謝漣漪那篤定的語氣,我就恨不得扇以前的自己幾巴掌。
怪我以前太舔,將她捧得太高,才讓她如此自信。
她堅信我愛他入骨,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她。
哪怕離婚,她也會以為我在以退為進、欲拒還迎。
其實也不怪謝漣漪自負,想想我以前的所作所為,確實跟下了降頭一樣。
沸羊羊見了都得叫聲大哥。
13
謝漣漪是高我兩屆的學姐。
第一次見面是源于一次她的路見不平。
那天,我在宿舍樓下的小超市買了一個西瓜,回去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全生。
我拿著剖開的西瓜怒氣沖沖地去找店員。
不巧的是我走的時候沒有拿小票。
見我沒證據(jù),那個店員根本不承認。
他碰都不碰西瓜,說那根本不是在他店里買的。
讓我趕緊拿遠點,別耽誤他做生意。
我沒想到遇到這么蠻不講理的人,急得在旁邊說不出話來。
在旁邊等著結賬的謝漣漪看不下去了。
她指了指超市對面,說那個修電腦的店子是她同學開的,門口的攝像頭剛好能拍到這邊的柜臺。
“我去找我同學看一下視頻,看看十分鐘前,這位同學有沒有提著西瓜從這里出去,不就行了嗎?”
“哎呀,可能是我記錯了?!蹦堑陠T立馬變了態(tài)度,“每天那么多客人,我也不可能都能記住是不?”
后來,我順利換了個西瓜。
出了超市,我趕忙向謝漣漪道謝。
“那個修電腦的店真是你同學開的?學姐是學計算機的?”我趁機打聽她的專業(yè)。
“不是,我是金融系的?!彼p笑,“不過那家店確實我是朋友開的,門口也有個攝像頭,只是個擺設,早就壞了,我詐他呢。”
她的笑容很淡,只有短短一秒。
那一刻,我卻淪陷了。
后來,在一場辯論會上,我再一次看到了她。
這才知道,她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
因出色的外形和優(yōu)秀的成績受到很多男生喜歡。
我自己不善言辭,因此格外崇拜那些能言善辯的人。
那場辯論賽,我見識到她卓絕的口才和強大的邏輯分析能力。
對她的感情從單純的崇拜開始慢慢變質。
從同學口中,我知道她有喜歡的人。
是她青梅竹馬的江舒遠,也是我們學校同樣受歡迎的大帥哥。
據(jù)說當年高考后,謝漣漪直接照著江舒遠的志愿抄了一份。
可是大學還沒畢業(yè),江舒遠已經(jīng)換了幾個女朋友了。
謝漣漪卻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默默等著他。
而我,則在默默看著她。
謝漣漪大學畢業(yè),進入自家集團工作。
一次出席產(chǎn)品發(fā)布會,因為不輸于頂流偶像的外貌,被網(wǎng)友戲稱為國民老公。
我畢業(yè)那年,江舒遠跟著他的外國女友出國讀研了。
我拒絕了另一家名企的offer,立馬把簡歷投向了謝氏。
明知道不可能,可我戀愛腦上頭,就愿意那樣默默陪著謝漣漪。
我成了她的助理,每天近距離接觸她,我很滿足。
江舒遠在國外結婚的前一天,謝漣漪飛過去搶親了。
她失敗而歸,喝得酩酊大醉。
那天,我去給她煮醒酒湯,被她撲倒在床。
我沒有推拒。
一個月后,她有了身孕。
謝漣漪知道后,說愿意嫁給我。
我明知道她是因為江舒遠結婚后心灰意懶,對婚姻干脆擺爛,還是忍不住驚喜。
她是我的女神啊,我怎么舍得拒絕。
結婚后,我拼命燃燒自己,想要暖化謝漣漪的心。
可我失敗了,把自己燒成灰燼,她也無動于衷。
14
我沒有理會謝漣漪說的什么等我三天。
她連復合都指望讓我主動。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以平等的身份跟我相處。
這不是我想要的伴侶關系。
第三天的晚上,這對母子子倆又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
傅熙巖板著小臉:“媽媽已經(jīng)親自來接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蹲在他面前,心平氣和解釋:“我和她已經(jīng)離婚,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想要的爸爸不是江舒遠嗎?”
傅熙巖嘟著嘴:“我現(xiàn)在不喜歡他了?!?br>我看向謝漣漪:“你和江舒遠沒有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早結婚了。”
“可以談談嗎?”謝漣漪問。
我點點頭,帶他們進屋。
這樣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是該好好說清楚。
他們在沙發(fā)坐下,我端了兩杯水遞過去。
謝漣漪掃了房內一眼,語氣溫和道:“上次我說話欠考慮,是我不對。其實,你這里環(huán)境很好。你總是這樣,能把住的地方布置得很溫馨。”
“沒有你的家,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溫度,變得冷冰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回家了?!?br>我并不想聽這些,扯回正題:“你沒再婚?”
“離婚后,我確實和書遠在一起了??赡苁且郧皼]有以戀人的身份相處過,真正戀愛了,我卻發(fā)現(xiàn),我們并不合適?!?br>“單是生活習慣,我們就大不相同。我生活規(guī)律,早睡早起,他卻喜歡熬夜,通宵去酒吧玩,白天睡覺。他的人緣太好,到哪里都呼朋喚友?!?br>“我們有一點爭執(zhí),他的一群朋友就一個個來質問我,幫他撐腰。我感覺和他一起生活很累,每天精疲力盡?!?br>“他對熙巖也沒耐心,還因為一些小事吼他。我們只談了三個多月就分手了?!?br>“斯年,是我遲鈍,以前沒發(fā)覺,其實我們兩人才是最合適的?!?br>我笑了:“不,我們并不合適。”
“以前我們相處融洽,只是因為我一味在遷就你,你沒有做任何努力,所以覺得舒服自在?!?br>“可總是在付出的我,也會感覺累?!?br>謝漣漪低著頭不說話。
這時,嘟嘟從冰箱拿了一只梨膏棒棒糖出來。
他遞給傅熙巖:“弟弟,給你吃,這是舅舅做的,可好吃了!”
傅熙巖像一頭暴躁的小牛犢,猛地站起來,打掉嘟嘟手里的棒棒糖。
“用得著你獻殷勤?我想吃,爸爸會給我做很多!”
我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棒棒糖,遞給嘟嘟。
“弟弟不喜歡,不用給他?!?br>傅熙巖抿著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樣:“爸爸,我不是要故意打掉你的糖,對不起,我只是——”
“以前,你并不喜歡這個糖,不是嗎?你還把我做的糖扔進垃圾桶?!蔽掖驍嗨?,“可是哥哥很喜歡,以后我也只會給他做?!?br>傅熙巖的眼淚滾落下來:“爸爸,你不要我了嗎?為什么要給他做糖?”
“斯年,我一直沒問,這個孩子是誰?”謝漣漪開口,“之前我以為是鄰居家小孩,可我剛看到,家里有孩子的拖鞋,是親戚家小孩嗎?”
“是嘟嘟,我姐姐的孩子?!?br>“你是說,之前那個丟失的孩子?”
“嗯,警察找到他了。我是他唯一的親人,以后,他會跟我一起生活?!?br>15
謝漣漪沉默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你可以把嘟嘟帶回謝家,以后我們就兩個孩子一起養(yǎng)。”
“我不要!”傅熙巖沖著我們大聲喊,“我才不要他去我們家!”
嘟嘟嚇得一哆嗦,躲到我身后。
我牽著嘟嘟的小手,用眼神給他安全感。
回頭,我看向這母子倆,語氣堅定道:“嘟嘟有自己的家,不需要別人恩賜一般給他個容身之處。”
“斯年,我不是這個意思?!敝x漣漪語氣急切,“你也不可能帶著他一個小孩,在這里住一輩子不是?”
“怎么不可能?這里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是我的家,也是嘟嘟的家。你剛才也看到了,你兒子不想要嘟嘟去你家。我也不要嘟嘟寄人籬下,看人臉色?!?br>“沒人敢給他臉色!”謝漣漪擲地有聲,又軟了語氣,“斯年,我和熙巖都需要你?!?br>我揉了揉眉心:“謝漣漪,你婚姻期間對我冷臉相待,公然出軌,甚至在媒體面前默認江舒遠是謝先生。和他在一起幾個月后覺得不合適,又回來找我,還一副給了我臺階就趕緊下的自負嘴臉?!?br>“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能做到如此厚顏無恥?!?br>“我跟你說的話你是沒聽進去嗎?我不想再回去給你們母子當保姆了。”
“你說你和兒子需要我,抱歉,我并不需要你們!”
“在你看來,能當謝先生是我的榮幸,你來找我復合,我就該感恩戴德立馬收拾東西跟你回去是嗎?”
“實話告訴你,一想起過去那幾年受虐般的生活,我都恨不得穿越時空去扇醒自己?!?br>我從來沒對謝漣漪說過這么過分的話。
想來,這也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這樣不留情面。
她的臉色不太好,低頭沉默良久。
就在我以為她會氣得甩手離開時,她卻開口。
是我從沒見過的哀求語氣:“我會改。”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斯年,過去是我遲鈍,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你說得對,我太自負,仗著你對我的愛,肆意欺負冷落你。”
“但我確定,我想跟你復合,絕不是想要你繼續(xù)照顧我們?!?br>“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才發(fā)覺,自己瘋狂想念你。工作時想你,吃飯時想你,睡覺時想你?!?br>“腦海里全是你,想你到無法靜下心,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么算?”
“以前是我不好,讓你失望了,希望你能給我改過的機會。”
我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我不會走回頭路的?!?br>謝漣漪卻絲毫不動搖:“斯年,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br>第二天,謝漣漪就在馬路對面住了下來。
她把那棟二層小樓買了下來。
16
此后,每年的寒暑假,謝漣漪都會帶著傅熙巖來這邊住。
但我只允許傅熙巖來家里。
他畢竟是我的孩子。
對于以前的事,我也沒有太怪他。
因為他年紀小,還沒形成自己的三觀。
他的外公外婆如何在他面前形容我,導致他如何討厭我,這并不能一味怪他。
但因為受過傷,我也沒法像以前那樣愛他了。
現(xiàn)在,我對他也只有責任和義務。
我是他的爸爸,如果他需要,那我就給他相應的照顧和陪伴。
僅此而已。
我也直接告訴過他:“我對你,可能永遠做不到像別的爸爸愛自己的孩子那樣了?!?br>傅熙巖帶著了然的笑:“我明白,爸爸曾經(jīng)對我的愛很多,但都被我揮霍耗盡了?!?br>“是我不懂珍惜,現(xiàn)在都是罪有應得。”
“只要爸爸不趕我走,我就很滿足了?!?br>他六歲生日那天,我給他買了蛋糕,給了他一個擁抱。
“真好,爸爸終于抱我了?!彼蹨I汪汪。
相對于傅熙巖,我對謝漣漪就沒那么寬容了。
我堅決不讓她再踏入我家里。
每次傅熙巖在我家玩?;虺燥?,她就靜靜等在院門外。
等傅熙巖玩好了要走,她就牽著孩子默默離開。
后來,我對她的怨恨隨著時間也慢慢消散了。
我曾經(jīng)心平氣和地與她交談:“我現(xiàn)在對你,跟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了?!?br>“我想通了,以前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飛蛾撲火,一廂情愿地為你付出,你可以不回應的。”
“你明白嗎謝漣漪?我不愛你了,你的等待毫無意義,放棄吧!”
謝漣漪也釋然地笑了笑:“我當然看得出,你早已不愛我了。”
“因為,我見過你愛我的樣子?!?br>“但現(xiàn)在是我愛你,我無法對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
“只要能看一看你,我就心滿意足?!?br>“等你,已經(jīng)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甚至已經(jīng)不期待你會回頭?!?br>“以后,我等我的,你過你的,不用管我?!?br>謝漣漪就像他說的那樣,默默等待,從來不打擾我。
每次把傅熙巖送過來,她都會像普通鄰居那樣,笑著跟我打個招呼。
再無其他。
直到,嘟嘟八歲那年,我戀愛了。
此后,放假了就是傅熙巖獨自過來,他的母親再也沒有陪同一起了。
傅熙巖現(xiàn)在跟我也比以前熟多了。
他笑著說:“我媽不敢來了,她說沒法看著你跟別的女人站在一起的畫面,怕忍不住做沖動的事,會傷害到那女的?!?br>“她得忍著,不能破壞你的生活。”
17
嘟嘟九歲那年,我結婚了。
婚禮上,傅熙巖送給我一份禮物。
說是他媽讓他轉交的。
打開一看,是某著名旅行社的馬爾代夫豪華雙人游的邀請券。
“我媽說,這是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傅熙巖笑著說。
我想起來,曾經(jīng),跟謝漣漪結婚前,她也曾對我短暫溫柔過一段時間。
她問我,蜜月旅行想去哪里。
我說:“馬爾代夫?!?br>“那里早就不流行了,土不土?”她點我的鼻子。
“土就土,我就想去。”
“好?!彼y得帶著寵溺的語氣。
可是,出發(fā)的前一天,她接到一通電話。
江舒遠在電話那頭哭得傷心欲絕。
她二話不說,連夜坐飛機趕去找他。
就這樣,我們的蜜月旅行泡湯了。
這件事,成了我心底的遺憾。
此刻,看著手里的兩張精致的邀請券,我笑著合上蓋子。
我把禮盒遞給傅熙巖。
“還給你媽吧,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br>后來,我發(fā)現(xiàn),遺憾是可以自己彌補的。
早在離婚那年,裝修小院的時候,我就抽出一周時間去了馬爾代夫。
在那里,我一個人痛痛快快玩了幾天,滿意而歸。
心底自此再無遺憾。
站在我身旁的人,我現(xiàn)在的妻子,溫柔問我:“蜜月想去哪里?”
我說:“想去大東北滑雪?!?br>她笑容柔和:“好,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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