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云姒謝琰小說叫什么名字啊》,是作者咸蛋流油的小說,主角為云姒謝琰。本書精彩片段:第二回做夢,云姒醒來的動靜比第一回更大,她咬著錦衾哭,依舊露出一點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今晚值夜的是侍女金茗,金茗睡眠比綠芽更淺,心也比綠芽更細,很快便發(fā)覺了云姒的不對勁“姑娘,您醒了嗎?”“……您怎么在哭?”金茗掀開輕紗軟帳,驚訝地問道想要徹底瞞過去是不可能了……云姒半真半假地說道:“無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金茗擔憂道:“姑娘做了什么夢,怎么哭成這樣?該不會被夢魘著了吧?”“當真無事……”云姒...
云姒猛地坐起來,半倚在軟枕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的身體還殘留著夢境中的余韻。
云姒羞憤欲死,她……她怎么能做那樣的夢!
待字閨中的少女,做春.夢已羞死個人。更不要說,夢中的男人竟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一個她根本不認得的陌生男人!
雖然云姒從頭到尾都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但她認識的外男本就寥寥無幾。有著那樣完美身材和讓人喘不過氣來的侵略氣息的男人,云姒絕不相識!
她竟與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在夢中這樣那樣……
更讓云姒無法接受的是,她在夢中沒有絲毫的抵觸,反而十分享受,那種歡愉的感覺甚至延續(xù)到夢境之外。
云姒緊緊抓著床上的蠶絲錦衾,本就白皙的手指,關節(jié)處變得青白。錦衾被她抓得皺皺巴巴,可云姒毫無所覺,她雙眼含淚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身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子無比陌生。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白日里從不曾生過這些不該有的念頭,為何還會這樣?
值夜的綠芽被云姒的動靜吵醒了,輕聲問道:“姑娘,可是要飲水?”
云姒聽到綠芽起身,嚇了一跳。
她雖然沒有攬鏡自照,但也能猜到自己此時是什么模樣。她渾身上下都燙得很,臉頰和耳朵尤甚,定然一片緋紅。
眼睛酸酸脹脹,盈滿了淚水,一滴眼淚在眼角將落未落。云姒伸手輕輕抹去,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發(fā)燙的眼角,她知道自己連眼角也紅透了。
睡前松松挽起的發(fā)髻,早已散亂,發(fā)絲凌亂地落在她的肩頭,還有幾縷被微汗打濕,凌亂地貼在她細白的脖頸上。
她這番模樣,絕不能被綠芽看到。
云姒驚慌失措地說:“我不喝水,你別過來!”
聽到自己的聲音,云姒緊緊咬住嘴唇。她從不知自己會發(fā)出這樣的聲音,微微沙啞,又帶著幾分慵懶……不勝嬌羞的音調,讓人聽到就忍不住遐想她之前在做什么……
綠芽一定聽出不對勁了吧?
云姒用力抓著錦衾,一顆心撲通撲通地快從喉嚨里蹦出來。
萬幸綠芽睡得迷迷糊糊,沒聽出來云姒聲音的不對勁,聽云姒說不飲水,又問道:“姑娘是要去方便?我?guī)凸媚稂c燈……”
“別!別點燈!”云姒脫口而出。
若是點燈,她這番見不得人的模樣,就再也藏不住了。
云姒的聲音太過焦急,綠芽終于聽出了不對勁,她奇怪道:“姑娘,您怎么了?”
云姒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在黑暗中鎮(zhèn)定下來,語氣恢復如常:“無事,我只是半夜醒來一下,不想飲水,也不想方便?!?br>
“啊……”云姒假裝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要睡了,你也接著睡吧?!?br>
綠芽被騙了過去,重新躺回云姒床邊的小榻,“那姑娘有事再喚我……”
過了片刻,云姒聽到綠芽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和緩,在黑暗中輕輕吐出一口氣。
方才好險……綠芽差一點就點燈了……
還好今日值夜的是性子活潑的綠芽,若是碰上心細如發(fā)的白毫、小心謹慎的銀針,云姒方才定然蒙混不過去。
帳子里,云姒以十指作梳,小心翼翼地梳攏自己散亂的青絲,又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裳。
她掀開錦衾,讓夏夜微涼的風慢慢吹涼自己滾燙的身子,仔細查驗一番,確認沒留下什么紕漏,才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后半夜,云姒斷斷續(xù)續(xù)地淺眠。她生怕自己再做那樣荒唐的夢。每次將要熟睡時,便下意識地驚醒。
清晨,侍女們進屋伺候她洗漱梳妝,看到云姒的模樣,全都嚇了一跳。
云姒雙眼下方一片淡淡的青色。
在她白瓷一般的皮膚上,分外顯眼。
“姑娘昨夜不曾安睡?”銀針問道,眼中滿是促狹的笑意。
云姒臉紅了,她知道銀針在調侃她因婚事而害羞,一屋子的侍女都如此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未曾安眠的緣由,并非如此簡單……
洗漱完,白毫打開八寶妝匣,輕聲道:“今日要在姑娘臉上撲些粉遮一遮了。”
云姒往日上妝從不撲粉,最好的粉也比不上她如剝殼荔枝一般白嫩的肌膚,上粉只會污了好顏色。
現(xiàn)下為了遮擋眼下的淡青,白毫小心翼翼地在云姒眼下?lián)淞艘粚臃?,為了協(xié)調,臉上其他地方也撲了薄粉。
今日納采,云姒不僅會見到未婚夫謝長澤,還會見到未來的婆母瑞王妃。白毫為云姒畫的是端莊清雅的淡妝。
妝畢,一屋子的侍女都露出驚艷的神色。
銀針促狹道:“等下謝小郡王見到姑娘,定要移不開眼!”
“銀針!”云姒輕聲呵斥。
銀針連忙捂住嘴巴:“姑娘我錯了。”
屋里的侍女都笑起來,云姒知道她們都以為她在害羞,可云姒的心情遠不是這么簡單……
聽到銀針提起謝長澤,云姒又愧、又怕。
愧的是,她已是表哥的未婚妻,卻在夢中與別的男人那般,著實不該。
怕的是,幾個時辰前剛做了那樣的夢,即刻便要見到表哥和姨母,云姒深怕被看出端倪。
母親派人來喚她時,云姒緊張不安地來到前廳。姨母和表哥已經(jīng)在前廳了,云姒依次行禮。
向表哥行禮的時候,云姒根本不敢直視他,一直低垂著眼眸,聲音小如蚊蚋。
好在今日,她一切的失常都可以用害羞來解釋。
剛得太后賜婚,五年未見的表哥再見時成了未婚夫,她本該羞澀。
表哥一向守禮,也并未直視云姒,但云姒還是清晰地看到表哥眼中藏不住的驚艷。
姨母一向疼愛她,看到她今日的羞澀模樣,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云姒略一思忖就明白,姨母本就喜歡端莊閨秀,今日她表現(xiàn)得越是羞澀,便越合姨母的心意。
或許姨母見到她如此羞澀,還以為是她對表哥有情,姨母心中更是喜悅。
雖是云姒訂婚,可在納采的流程上,卻沒什么用得著她的地方。
云姒只要端坐在一旁,露出溫柔嫻靜的微笑便可。
她慶幸自己今日不必說什么話、也不必做什么事,否則定要被看出深思不寧來。
根據(jù)古禮,納采之日男方要向女方送上寓意專情的大雁。
瑞王府不僅送了活雁,還有一整塊白玉雕刻而成的大雁玉雕。
這么大的一整塊白玉,瑩潤無瑕,如冰一般通透,即便在王府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足以見瑞王府對這門婚事有多重視。
活雁和玉雁后頭,還跟著一連串的禮物,各個名貴不凡。
納采只是六禮中的第一步,瑞王府就送來了這么多禮物,可見其心誠。
男方誠心,女方滿意,兩家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謝長澤君子端方,可云姒已是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比他平生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更加美麗,猶如清水出芙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謝長澤偷看一眼,再看一眼……
謝長澤偷看云姒的同時,云姒也忍不住偷偷打量表哥。
數(shù)年未見,表哥的身量拔高了許多,從稚嫩的少年長成了俊秀的青年。儀表堂堂,豐神俊朗。
若是打馬游街,不知會引得多少女兒家心折。
云姒看著表哥,不由自主地將他和夢中的男人比較。這樣一比,表哥的腿仿佛短了兩寸,表哥的肩窄了一些、腰也寬了些許。
當然這不怪表哥,表哥的身形已經(jīng)很優(yōu)越,是那個夢中的男人腿太長腰太細,身形如精心雕刻一般……
瑞王妃看到面前一對小兒女,你偷看我、我偷看你。年輕人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根本瞞不過他們這些過來人的眼睛。
瑞王妃高興地笑道:“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碧人?!?br>
云姒聽到姨母的話,陡然驚醒。
她……她剛才是在做什么?
云姒臉上的血色全數(shù)褪去,瞬間變得慘白。
她怎么能將未婚夫和夢中的野男人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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