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廣告版本的軍事歷史《從長平之戰(zhàn)開始》,綜合評價五顆星,主人公有趙括許歷,是作者“隨云逸”獨家出品的,小說精彩片段: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還沒有答應(yīng)下來,沒在前往長平的路上,否則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只是眼前,這位頗有威望的叔父,頂著烈日前來家中做說客,卻也令趙括頭疼不已。說他吧,人家雖為父親屬下,輩分卻擺在那里,父親走后更是沒少幫襯著家里。不說吧,眼見著流言發(fā)酵也不是個事兒...

第1章 試讀章節(jié)


“少將軍!那秦賊在丹水與我軍對峙已有三年之久,兵困馬乏,正是擊破之時,且率二三子,去那丹水之上,痛宰那秦賊!”一名身著甲胄,一臉橫肉的漢子,雙手抱拳,向著主位之人一拱,惡狠狠地說道。

端坐主位之人,白眼一翻,頭痛欲裂:您可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啊,眼見著自己就要跳入火坑,不說拉一把,怎么來勸自己往里頭跳啊?這輩子,可不想背上“紙上談兵”的罵名,貽笑千年!

沒錯,坐在主位之上的,正是被鄙視了千年的趙括。

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趙闊,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青年!

至于怎么來的?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穿越成了趙括也就算了,若是馬服君尚在也好???可惜偏偏穿越到“秦軍獨畏馬服子”的流言甚囂塵上的時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還沒有答應(yīng)下來,沒在前往長平的路上,否則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

只是眼前,這位頗有威望的叔父,頂著烈日前來家中做說客,卻也令趙括頭疼不已。說他吧,人家雖為父親屬下,輩分卻擺在那里,父親走后更是沒少幫襯著家里。不說吧,眼見著流言發(fā)酵也不是個事兒。

“許叔父!”趙括無奈地搖著頭嘆息道:“吾有幾斤幾兩,旁人不知,您還不知嗎?先父在世之時,便屢屢囑咐過吾,切不可將兵而行,否則大趙必毀于吾手也?!?br>
“少將軍,您過謙了!當年君上此言,乃是將軍年少之時,怕將軍年少輕狂才有此語。如今,少將軍您經(jīng)戰(zhàn)陣之傷,更知兵兇戰(zhàn)危,加之家傳兵法,前途不可限量也。”那橫肉漢子顯然不同意趙括的說法。

看著一臉篤定的許歷,趙括一陣的無語。

自己什么時候成了久經(jīng)戰(zhàn)陣了?

是,自己是跟隨著父親也打過幾場戰(zhàn),麥丘之戰(zhàn)里頭,自己給老頭出了個“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的計策,成功拿下了麥丘;閼與之戰(zhàn)里面,自己也給老頭指出了秦軍“以打促盟”的陰招。

可這也就是全部了。就連在這兩場戰(zhàn)斗中,自己也是被老父親保護在中軍的那種,除了提提建議,就沒怎么沖殺了,哪里算得上久經(jīng)戰(zhàn)陣?!

直接反駁吧,又駁了叔父的面子。無奈的趙括只得耐下性子,緩緩解釋道:“叔父??!小子是否可以限量咱且按下不表!便是先父在世,便能勝過廉頗將軍否?以吾之能,欠先父尚多,況廉頗將軍乎?廉頗將軍尚且僅能固守,小子豈敢妄言戰(zhàn)勝?此乃秦軍捧殺之舉,叔父且切莫理睬。”

“不然!”許歷搖搖頭繼續(xù)勸說道:“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廉頗將軍之能,在防御之嚴,布防之密,卻是不長于進攻之屬;而主君之功,攻之麥丘,敗之閼與,乃以強兵攻而勝之,故主君兵法尚攻也,少將軍傳承主君兵法,定能克敵制勝也!”

好吧,看來是前面兩場戰(zhàn)役給了許家叔父錯誤的印象,可問題是:麥丘之戰(zhàn),那是人家投降;閼與戰(zhàn),那是趁著韓秦大戰(zhàn),自己在后面偷襲才達成的。根本與擅長進攻不擅長進攻沒有關(guān)系啊!

可是,作為兒子,趙括不敢也不能去抹殺自己父親的功績??偛荒苷f自己的父親的戰(zhàn)績都是靠運氣而已吧。

“叔父呀!”趙括繼續(xù)解釋道:“吾大趙缺名將耶?就在這邯鄲城中,都平君田單,一戰(zhàn)而復(fù)齊國七十二城,兵鋒之銳諸國無匹;望諸君樂毅,統(tǒng)五國之兵,幾欲滅之強齊。更有龐媛等將,哪個不是戰(zhàn)功赫赫,哪個不擅進攻?”

見許歷眼中終于有所遲疑,趙括隨即再添上一刀:“為何其人皆盡失聲,獨獨推崇吾這樣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哉?非秦恐吾之名,而是秦軍欲借吾之手,毀大趙之軍也。吾死也不足惜,恐傷大趙百年基業(yè)與無親族百人性命爾?!?br>
原以為就此可以說服這位固執(zhí)的叔父,卻不想,不一會兒,許歷便從沉思中解脫,出口又懟了起來:“田單、樂毅之輩,皆出自他國,豈能以傾國之兵托之?至于龐媛等將,皆垂垂老矣,如何還有銳意進取之意!唯有少將軍您......”

“停!”趙括當即打斷許歷的馬屁,也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一個觀念已經(jīng)深入對方心理之后,無論你給出再多、再合理的解釋,對方都有更多的理由和借口去反駁。

對于一個想要上戰(zhàn)場的將軍而言,一切阻擋在他面前的都只不過是需要克服的小小困難;

對于一個馬服君的堅實擁躉而言,所有對趙括不利的言辭都不過是嫉妒之言,趙括就是帶領(lǐng)他返回戰(zhàn)場的最好的人選。

所以,對于許歷而言,無論趙括說什么,都只是在自謙而已。

許歷如此,面對著自己這個唯一希望的趙國臣民會否也是如此?

想及此處,趙括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蛟S,從始至終,在秦人的流言甚囂于邯鄲之時,自己便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

心情逐漸沉重的趙括緩緩抬起了頭,正好碰上許歷那期盼的眼神,顯然那眼神并不作假,他是真的從心底里認同自己的能力,哪怕自己只是有過兩次的諫言,在他的眼中,那便是虎父無犬子的最佳證據(jù)。

趙括雖然自己知道此戰(zhàn)必敗,可在許歷眼中卻不是如此。

眼前之人,切切實實地是將自己當成了自己子侄,認同自己的能力,更是全心全意要輔助自己繼承父親,馬服君的衣缽、光耀趙家的門楣。

也正因如此,對面之人才頂著那半頭銀發(fā),四處趙家奔波;因為如此,他才不厭其煩地登門,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著自己。

看著那期盼的眼神,趙括心中,半是沉重,半是不忍。

思慮良久,趙括終是緩緩說道:“叔父之意,本君已盡知之。其中尚有關(guān)礙,需待本君與母上共議之。叔父且先行歸去,待來日,本君當親往府上細說此事?!?br>
此言或有敷衍之意,但對于許歷而言,卻是如蒙大赦,心中不由大喜,當即領(lǐng)命道:“是,末將隨時恭候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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