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重生后,冰山夫君對我強取豪奪》,是作者胡小胖呀的小說,主角為沈驚游姜芙蕖。本書精彩片段:“可是小夫人最后還是嫁給了小公爺,表少爺?shù)男置们檎x也只能是兄妹情誼了”陸小洲試圖將話題扯回沈驚游身上姜芙蕖偏不如他的意,“誰讓當時我碰見夫君的時候被堂姐推下了水這等事可怎么說呢男女落水了,男子倒不如何,女子的名節(jié)卻毀的干凈爹爹常勸我說夫君一表人材,可堪嫁的,那會我們又不知夫君是高門公子嫁便嫁了,爹爹說若是我不滿意,日后可休夫但那時候我覺得夫君千好萬好,怎可動那些念頭?”陸小洲用力點頭...
沈驚游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像是不悅,又有些奇怪,偏偏還有些明顯的擔憂。
他捂了捂胸口,緩了一息,本打算走了,又改了心思。
姜芙蕖閉著眼睛裝了一宿,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渾身又酸又疼,肩膀僵硬。
喊阿寶進來揉捏了一刻,她才提起精神用帕子凈面。
閉著眼用牙梳慢悠悠地通了發(fā),頭發(fā)全攏起松松挽了個髻,戴一只梨花素玉簪,被伺候著換上一身櫻粉色交領(lǐng)襦裙,姜芙蕖出去用膳。
誰知道轉(zhuǎn)出屏風,就瞧見早該走了的沈驚游脫了大氅手捧著一本兵書端坐著,竟是沒去蘅蕪苑。
姜芙蕖用眼神詢問阿寶,阿寶也不清楚。
“夫君?!?br>
迫不得已,姜芙蕖走到他跟前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沈驚游頷首應(yīng)了,放下兵書淡淡道:“今日不忙,我陪你用膳?!?br>
主子坐下,下人們魚貫而入,將早膳擺在桌上。
不過是三樣素菜,兩碗清粥,并一碟酥油點心,幾個菜包,四五張小餅。
因今日沈驚游留下用膳,吃的比往日更寡淡些,于是姜芙蕖有些心不在焉,只想混完了這頓不該來的早膳了事。
心里念了八百遍沈驚游趕緊走,她好睡個回籠覺,對方就偏偏細嚼慢咽,吃相比青云樓的花魁娘子們還斯文雅清。
沈驚游話少,以前的姜芙蕖在飯桌上總找些話題同他說,目的在于跟他多親近。
但現(xiàn)在,姜芙蕖捧著一碗清粥,小口小口喝著,竟比沈驚游還沉默。
沈驚游咽下一塊青筍,視線在姜芙蕖臉上停留片刻。
許是屋里暖,粥也有些燙,姜芙蕖粉頰染上了緋紅,杏眸瑩潤,眼尾發(fā)粉,飽滿的唇珠染上一層亮色。
且,不知怎的,姜芙蕖的氣質(zhì)和往常有些許不同,嫻靜里摻雜著連她自己也未曾發(fā)覺的嫵媚。
那等嫵媚不該出現(xiàn)在如今才十七歲的姜芙蕖身上。
沈驚游沒來的覺得下腹一緊。
強壓下去那些心思,沈驚游臉上冷冰冰的,對自己那些想法有些唾棄。
而姜芙蕖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夜該怎么去薈萃樓捉沈驚游和顧玉珠。
竹筠苑有個無人知道的狗洞倒是可行。
夫妻二人各懷心思用了飯,蘅蕪苑那邊又讓人催了兩三遍,沈驚游漱了口,知道再不去該耽誤了,這才起身。
姜芙蕖皺眉站在一旁,神游天外。
等她回過神來,沈驚游還在原地站著。
她疑惑地抬頭偷偷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和沈驚游撞上了視線。
對方眉頭微蹙,手指攥緊,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姜芙蕖將二人用飯細節(jié)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也沒想出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倒是海棠使勁兒眨巴眼睛,下巴又朝著掛大氅的木架子上抬。
姜芙蕖,“……”
她從小就沒伺候過人,一眼看上沈驚游之后,不光在他養(yǎng)傷三個月期間端茶遞水親自熬藥,后來成婚后更是親自伺候沈驚游穿衣,將沈驚游安排的明明白白。
本來沈驚游拒絕讓她伺候,但她強烈要求,后來沈驚游也就隨她去了。
姜芙蕖不想太早和沈驚游撕破臉,沉吟一息后就去架子上取了大氅,走到沈驚游面前。
她長得嬌小,沈驚游卻分外高大,替他穿衣時,少不得要踮腳。
姜芙蕖垂著眼睛給他系帶子,整個人安安靜靜的。
沈驚游怪異的感覺又來了,他瞧著姜芙蕖系好帶子后快速往后一退,恨不得離他八丈遠的樣子,狠狠地皺眉。
“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姜芙蕖驚地微張櫻唇,很快搖頭,“并無?!?br>
“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
沈驚游想起飯桌上那些素菜,一時間突然不知道姜芙蕖喜歡什么口味。
他討厭味道重的東西,尤其入口的飯菜。
若不是母親顧金靈禮佛,全府上下都用檀香,他倒是更喜歡一些味道素雅的草木香氣。
姜芙蕖仍是搖頭。
“是身子不舒服?!?br>
姜芙蕖愣了愣,下意識地咬了下唇,“我并未哪里不好,倒是夫君今日怎么了?”
沈驚游腦袋被驢踢了。
今天不光陪她用早膳,破天荒地還說了這些話。
難道他親眼見到她被打到小產(chǎn),受到的刺激太大?
姜芙蕖真后悔,同時更怨怪,怎么沈驚游那時候就回來了呢。
沈驚游盯著姜芙蕖貝齒咬著的下唇,眼神暗了暗,湊近她一步,抬手捏住姜芙蕖下頜。
她只能仰頭看著他,然后臉上的所有表情全都得落在他眼底。
“夫……夫君?”
姜芙蕖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隨即目露茫然。
下一瞬,沈驚游俯身過來,另一只手十指插.入她柔軟的青絲里順帶著將她更湊近自己。
“夫……唔!”
沈驚游面無表情地猝然低頭,徑自吻住了她的小嘴兒。
姜芙蕖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震驚之間被沈驚游撬開唇齒,舌.頭被他又含又口允,片刻間舌.根發(fā)麻。
他的氣息籠罩著她,渾身上下叫囂著吃.她。陌生的感覺讓姜芙蕖害怕,渾身發(fā)抖。
越躲沈驚游越兇,她被迫踮著腳,后腦被他摁的整個身子往他胸口撞。
“放開……唔……”
她喘不上氣就偏頭躲,一開口,沈驚游舌頭竄進來攪弄,嘴唇吻著她上唇,親了又親。
姜芙蕖被他親的眼睛都紅了,雙手用力推拒,卻被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砸的生疼。
混蛋!
海棠在一旁羞紅了臉,早退出去把門關(guān)的死死的,還支走了嚇的目瞪口呆的阿寶。
姜芙蕖被吻的喘不上氣,身子軟的要摔倒,鬢發(fā)也亂了,小臉通紅。
沈驚游這才放過她。
長臂攬著她的腰,沈驚游下巴蹭在姜芙蕖帶了薄汗的額頭,將人摟的死死的,等她緩氣。
方才吻她時,沈驚游仔仔細細睜眼瞧姜芙蕖的反應(yīng)。
姜芙蕖很生氣,也有些怕。
和他想的不大一樣。
他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做出這等不合時宜的事,分明他對閨房之樂毫無興趣。
剛和姜芙蕖成婚時也在房中鬧,但那時候多是白日喝了酒。
后來恢復記憶,再后來趕路上京,那些旖.旎的心思更是沒有。
對他而言,這種事只為了子嗣。
但他今日卻突然荒唐。
可胸口怪異的感覺竟少了許多。
下意識地,左手撫上姜芙蕖的臉輕柔地摸了摸。
觸手柔滑軟膩,忍不住又摸了摸。
片刻后,沈驚游臉色微變放下手,垂眸。
姜芙蕖伏在他胸口竟是哭了。
她哭的很隱忍,身子微微地顫,咬著牙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可眼淚卻忍不住,落在他手心里。
沈驚游松開抱住姜芙蕖的手臂,皺眉盯著她瞧。
唇齒間還有她口中的津.液味道,沈驚游聲音沉啞,“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欺侮你,弄疼你了吧?”
姜芙蕖撇過臉不看他。
“小公爺,哥兒!小祖宗!夫人那邊都等急了,您快去瞧瞧吧!”
劉嬤嬤的聲音在屋外響起,老大的不耐煩。
沈驚游抬手想摸摸姜芙蕖的頭,又怕她覺得輕慢,收回手攥成拳,交代,“我先去母親那邊看看,今日表兄一家接風洗塵,我須在場。你……等我回來?!?br>
腳步聲匆匆遠去。
過了好半天,姜芙蕖才癱坐在地。
她用袖子使勁兒擦著唇,擦出血絲了才作罷。
沈驚游混蛋!
他怎么突然發(fā)病,這等白日宣.淫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
他不是向來最懂禮數(shù),是京城交口稱贊的端方君子嗎?
就是這樣當君子的?!
君子才不會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門口“吱扭”一聲,姜芙蕖抬眸,見是阿寶,耳根子都氣紅了。
阿寶也嚇了一跳,看向小姐的眼神說不出的復雜。
“今天我們一定要把那對奸.夫.淫.婦捉.奸.在床!否則對不起我受的侮辱?!?br>
姜芙蕖恨恨地捶著地上的厚氈,捶了兩下,又覺得那厚氈上長出了沈驚游的臉,氣的站起身提起裙子用腳又踩又碾。
連日陰天,暴雪不化,院中時不時響起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顧金靈神色懨懨地蜷在榻上,雙手攏著暖爐套子,聽到門口聲音抬眸,正是兒子沈驚游進來。
她臉上擠出抹笑意,瞧見沈驚游有些發(fā)腫的唇之后臉色瞬時不好。
心里頭的滋味難受。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從小膏粱錦繡的養(yǎng)著,不說娶個金枝玉葉的公主,起碼也是世家貴女。
結(jié)果就……
若是個老實的倒也罷了,怎生的那么跋扈。
這一個月她也想明白了,說到底是自己想擺婆母的款兒把金孫折騰沒了,都有錯。
但心里就是不痛快,就是看姜芙蕖不順眼。
兒子沈驚游從小就肅著一張臉,比丈夫沈平章不遑多讓,對著她也總是軍營里那端正一套,絲毫不留情面。
這次沈驚游跟她鬧了一通氣,算是這十九年來最大的一通氣。
居然還將趙桑榆、李惠蓮那兩位婦人也給暗中算計了一把。
她偷偷收到侄媳婦李惠蓮送來的信,得知兒子居然讓人把侄子公辦的差事給撤了,她是說不出的震驚。
就這么疼媳婦兒。
往自家人的心窩子里捅刀。
這讓她怎么能把姜芙蕖看順眼了呢。
“父親軍中還有事,母親身體有恙,今日薈萃樓接風宴,兒子一人去便好。我已準備了賀禮提前送去,這是單子,請母親過目?!?br>
顧金靈一旁的劉嬤嬤把單子遞上來,丫頭小紅忙給沈驚游端上熱茶。
單子上列了十幾樣賀禮,都是市面上不可多得的珍品。顧家表兄向來儒雅,賀禮里大部分全是名家字畫,倒也應(yīng)景。
顧金靈眉頭舒展,連連點頭,“正是這樣,你表兄一家外放回京,雖則官位只是六品,但咱們兩家素來親厚,該是這樣放在心上?!?br>
沈驚游抿了口茶,放下茶碗,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在桌面上輕敲了敲,點頭應(yīng)是。
丫頭小紅將茶續(xù)到七分滿,抬頭正瞧見沈驚游的臉,臉色一紅,連忙低頭。
小公爺英俊高大,神武有力,精致的面容如瓷器一般,每每看見,便心跳不止。
顧金靈嘆口氣,但心中仍有一絲僥幸。
她合上單子,笑著道,“你媳婦身子如何?上次都是誤會,是母親安排不周,讓你憂思。不過咱們國公府子嗣凋零,母親上回陰差陽錯覺得她說謊,才著急。若是你給國公府開枝散葉,你媳婦那邊也松快些不是?我院里的小紅今年十六,比你媳婦還小上一歲,過幾天開了臉,送到你屋里,多個可心的人照顧你母親放心。再說了,你去軍營了,她也能陪著你媳婦說些體己話?!?br>
“不勞母親費心,我答應(yīng)過芙蕖此生只她一妻,不會納妾?!?br>
沈驚游指節(jié)推著茶碗,眸中神色冷淡,竟是未曾看那小紅一眼。
小紅臉色煞白,眼圈瞬間紅了,退去。
顧金靈訕訕一笑,忽而又想起薈萃樓的宴席,“自打玉珠嫁人你有一年多沒見她了吧?玉珠如今新寡,形單影只,今日你見了玉珠,好生安慰兩句。你和玉珠也算是青梅竹馬呢。”
沈驚游頷首,“我同表妹一起長大,這是自然?!?br>
顧金靈心中樂了。
她還不明白男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碰見的別人是不在意的人。
丫鬟小紅怎么比得上表妹玉珠?
等沈驚游碰見顧玉珠,什么不會納妾娶平妻,都會煙消云散。
第一次放在心尖上的人,就算是到死也記得。
沈驚游陪著顧金靈抄了會兒佛經(jīng),又陪著用了午膳,等人睡下,才從蘅蕪苑退出來。
他平日里不在府中,一時間有了空閑,竟有些不自在。
院中紅梅開的正好,香氣幽微,令人神色微松。
腦海里想起姜芙蕖被他親哭的小臉,沈驚游怔了怔,片刻后,唇角微勾,竟是笑了。
一旁的小廝陸小洲嚇的什么似的,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發(fā)現(xiàn)小公爺真的在笑,恨不能立刻去請大夫。
幸好沈驚游笑容極快隱去,他陪著小公爺在蘅蕪苑里賞了會兒紅梅,便出門去往薈萃樓。
此時正在午睡的顧金靈卻是沒睡。
沈驚游的馬車走遠了之后,她叫來劉嬤嬤說了會兒話,片刻后,趙桑榆和李惠蓮便悄悄地入了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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