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誰懂!我突然被夫君和陌生男爭愛了》是大神“胡小胖呀”的代表作,沈驚游姜芙蕖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沈驚游覺得說不出的怪異像是不悅,又有些奇怪,偏偏還有些明顯的擔憂他捂了捂胸口,緩了一息,本打算走了,又改了心思姜芙蕖閉著眼睛裝了一宿,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渾身又酸又疼,肩膀僵硬喊阿寶進來揉捏了一刻,她才提起精神用帕子凈面閉著眼用牙梳慢悠悠地通了發(fā),頭發(fā)全攏起松松挽了個髻,戴一只梨花素玉簪,被伺候著換上一身櫻粉色交領(lǐng)襦裙,姜芙蕖出去用膳誰知道轉(zhuǎn)出屏風,就瞧見早該走了的沈驚游脫了大氅手捧著...
又是一月過去。
京城柳樹抽新芽,淅淅瀝瀝的春雨下過,萬物一片生機。
沈驚游跪在大殿外,已有四個時辰。
他右手用力攥著垂在袖側(cè),整條手臂都痛的發(fā)抖。
一旁的老太監(jiān)抬眼瞧著細雨蒙蒙的天,雖是開春,可頗有冷意,陪著沈驚游在這里待了四個時辰,他老腰都快僵了,手指頭也凍的生疼。
但見這位小公爺卻是脊背也不曾彎過一刻。
都說高門大戶,皇宮大內(nèi),全是隱私,老太監(jiān)見多了。
可沈驚游這種癡情的公子哥兒他是真沒見過。
這滿京城沒人比沈驚游長得好,同年紀的也沒他有軍功有出息,更沒他出身高。
連那腦滿腸肥的劉御史后院都十幾個美人。
沈驚游這樣的要什么沒有,小夫人死了,這天底下像她的,多如鴻毛。
何必去忤逆陛下賜婚?
想到方才陛下震怒將滿桌子奏折,一本一本地摔在沈驚游臉上,老太監(jiān)駭?shù)拿嫒缃鸺垺?br>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那陛下疼六公主疼的什么似的,做他的填房,還許他參政,這都不可?
想到這,老太監(jiān)忍不住勸解:“小公爺,人死如燈滅,眼瞧著小夫人就不行了,日子還長,您得往前看。六公主性子溫柔,以后定能夫妻和睦,為國公府繁衍子嗣。您又何必……”
“不必再說,我妻尚且活在人世。且她救過我一命,我發(fā)誓絕不負她,六公主再好,我不是她的良配,只求陛下收回成命?!?br>
沈驚游聲音嘶啞,冰冷徹骨。
老太監(jiān)搖頭嘆息,垂立一旁不再開口。
念及姜芙蕖,沈驚游心口絞痛,眼前似有一片黑霧閃過。
他三日不眠不休,每日來此跪四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經(jīng)受不住。
除此外,他還生出了濃密的大逆不道的恨意。
縱然是謊言,可他還沒放出姜芙蕖的死訊,那些鶯鶯燕燕就以探病為由數(shù)次在府外府內(nèi)攔住他。
六公主謝扶桑甚至帶了府兵沖進竹筠苑,目的何在?
她怕芙蕖不死,要親眼撩撥兩句,好將芙蕖氣死。
他十六歲領(lǐng)兵打仗,三年來不死不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沈家軍多少人死在了外頭。
如今他只想找到姜芙蕖,找到他的妻帶回來,就這么點微末的愿望,他們都不肯放他完成。
有跪在這里的時間,他的芙蕖早就找到了。
他現(xiàn)在一閉上眼,想到的就是芙蕖被人欺負,吃不上飯,生病了沒人管……
手指攥的失去血色,袖口露出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沈驚游心口痛絞,心急如焚,下一刻喉頭一甜,一口血不妨咳了出來!
兩瓣染血薄唇紅的妖冶,沈驚游眼前發(fā)黑,視線之內(nèi)突然劃過謝無羈的臉。
他抱著的女子在大氅下露出纖細的手腕……
沈驚游臉色一白,身子朝一側(cè)歪倒,昏倒在殿前。
……
*
等沈驚游醒來,入目是丁香色帷帳,鼻尖縈繞著茉莉花的甜香。
是在竹筠苑里,他和姜芙蕖才睡過一晚的床榻上。
那晚,姜芙蕖背對著他,躲的遠遠的。
心府驟空,再涌進來的是冰冷的狂風,疼的他反反復(fù)復(fù)不得安枕。
姜芙蕖失蹤的時間越長,他越絕望。
這偌大的國公府,竟只剩他一人。
就像小時候一樣。
不,比那時候更絕望。
人一旦享受過溫暖的陪伴,再失去,就是萬劫不復(fù)。
沈驚游用力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液涌滿口腔,片刻后翻身坐起,踉蹌著去拿外衫,要去找姜芙蕖。
三皇子謝珩進來之后便看到那不可一世的小公爺滿頭冷汗地單臂撐著桌子,整個人臉色慘白地像死人,渾身顫抖,手更是哆嗦地套著外衫。
“小公爺,你這是做什么?!這是何苦呢!”
他疾走兩步扶住沈驚游,嘆道,“三個多月了,你那小夫人是有金剛不壞之身,還是有武藝高強之人相護?亦或她是福星轉(zhuǎn)世遇難逢兇化吉?她都不是,她只是個嬌滴滴又姿色上等的小姑娘。三天也被外頭的人吃干抹凈骨頭不剩了,你還找什么。你不吃不喝,連你父親送來的家信也不回。小公爺當真沉迷女色了?!”
沈驚游死死抿唇,眸光幽暗,“她……”
剛開口,心痛如絞,竟是呼吸也艱難。
謝珩從未見過沈驚游這般心焦模樣,想要勸解他的話噎在喉嚨里。
片刻后才下定決心道:“我母妃宮里來了位奇人,能算過去未來,還可算夫妻八字。你雖然不信神鬼之說,但眼下也沒別的辦法。你讓他幫你算算?!?br>
沈驚游閉了閉眼,是的,他不信那些虛無縹緲的騙術(shù)。
可若是有用……
若是因為他的緣由耽誤了芙蕖,他就該死。
“好,讓他來。若是廢物,別怪我翻臉無情?!?br>
天色擦黑,一青衣道士才手持浮塵踏入正廳。
沈驚游換了一身月白色常服,臉上沒什么血色,瞧見來人,眸中神色冷淡。
這已經(jīng)是強忍著不去動怒。
走神間,他又想,或許,六公主逼婚,芙蕖被六公主扣在宮里?
只要綁了謝扶?!?br>
“這位郎君萬不可動殺心!會墮入阿鼻地獄!”
那道士冷冷望著沈驚游白瓷一樣的臉,觀他神色,再次提醒道:“郎君切記,姻緣不光天定,更是福報所致。若是郎君動了殺孽,再好的姻緣也給生生斷送了?!?br>
沈驚游輕哼出聲,聲音冷寒,“你怎知我動殺念?”
“郎君印堂發(fā)黑,渾身氣勢冷沉,本是剛正不阿的氣此時染了墨色,已成邪氣。郎君的夫人尚在人世,郎君為何如此偏執(zhí)?”
沈驚游這才看那道士一眼,雖不相信,但眉眼間郁氣卻忍不住散了些。
那道士掐著手算了又算,又瞧著一旁伺候的瘦削丫頭海棠,心中有了成算,“明日晚間,小夫人必能和郎君重逢?!?br>
沈驚游黑暗的眸里涌進來一片碎光。
……
謝珩在一旁看的有趣。
沈驚游何許人物,竟也如此沉不住氣。
他倒是真想瞧瞧姜芙蕖的模樣。
真就那么讓人放心不下嗎?
*
了卻連日來的心思,姜芙蕖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
柳樹發(fā)了新芽,路邊也有了小小的黃花,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大氅換成了披風,婦人髻也變成了姑娘半髻,姜芙蕖一身雪青色長衫,戴一對白玉耳墜,頭上簪一對珊瑚步搖,唇紅齒白,烏發(fā)雪肌,比初春的桃花還鮮妍。
阿寶在一旁收拾金銀細軟,武藝高強的霍瑾抱著劍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靠著墻閉眼假寐。
姜芙蕖捧著牛乳茶喝了兩口,甜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
“小姐,我和船家說好了,咱們明日一早就走。那渡口附近有個極大的賭坊,我想小姐今夜定是開心地睡不著,不如我們?nèi)ベ€坊瞧瞧?反正有霍瑾在。”
阿寶將包袱打了結(jié)背在身上,轉(zhuǎn)頭拿著帕子替姜芙蕖擦了擦唇角的茶漬。
姜芙蕖被說動了心思,朝著霍瑾方向一瞧,對方點頭,“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有人欺負小姐,我便將那人手腳剁了喂狗。”
“嗯!”
姜芙蕖興奮地眼神發(fā)亮。
霍瑾真好,像把寶刀,有了他,她姜芙蕖還怕誰?
霍瑾可是殺手排行榜第一名的大佬,沈驚游來了也打不過。
想到這,姜芙蕖男裝也不換了,戴了帷帽,便和阿寶手挽著手出了客棧。
*
賭坊確實離著渡口不遠。
整條街上,有賣藝的大漢敲著鑼翻跟頭,還有穿著輕薄紗衣的舞姬做掌上舞,各種賣首飾、賣香料、賣花燈的攤販你擠著我我擠著你,開了一整條街。
姜芙蕖看什么都稀罕。
她上輩子未出閣的時候由家丁們圍著,出門怕被拍花子的擄走,總是玩不盡興。
后來嫁給沈驚游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都有九年沒逛過街了。
阿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心中也是無限暢快。
“小姐,那有云片糕!是新鮮出爐的,好香啊,我們過去吃!”
霍瑾過去排隊買了兩份點心,抱著劍守在姜芙蕖跟前,默默地看著她吃。
少女膚如凝脂,嬌唇紅潤,睫毛纖長輕顫,那家店的云片糕好似手藝真的挺好,姜芙蕖咬下一口細細吞咽,驚訝又滿足地笑了笑,耳根微微發(fā)粉。
她吃一口自己的,覺得阿寶手里的還要香,發(fā)小脾氣要搶阿寶的,阿寶雙手捧著奉上,少女滿臉?gòu)舌?,笑說不要,沒意思,不好吃。
說完又去掐阿寶的腰。
又笑又鬧的,霍瑾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下一刻,他臉色微變,整個人肌肉賁張,渾身氣勢噴薄而出。
就在姜芙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霍瑾推了阿寶一把,“我?guī)〗阆茸?,你照顧好自己?!?br>
說完就直接將姜芙蕖打橫抱起,一個躍起上了一旁的客棧二樓。
夜風呼嘯,霍瑾穩(wěn)穩(wěn)抱住姜芙蕖腳下動作飛快,不過片刻已經(jīng)將阿寶遠遠拋下。
姜芙蕖愣怔片刻,似有所感地看向身后。
一看不要緊,差點窒息。
沈驚游提著劍就跟在后面,劍已出鞘,散發(fā)著冰冷寒意,那漆黑的眼睛里的不是殺意是什么?!
天吶。
她臨門一腳,為什么就在這時候碰上了沈驚游?
她都聽說了,國公府的小夫人重病不治,皇帝連讓太醫(yī)入府診治三次,因為鎮(zhèn)國公府軍功頗高,皇帝還親自讓人備下了壽材。
也就是說她姜芙蕖不死也得死。
所以她收了霍瑾之后才敢在最后時刻放松一下。
她是有放松的自由的啊。
但沈驚游怎么就非得死死咬住她不放?
不過姜芙蕖不怕。
霍瑾武力值第一,是強慘來著。
顛簸地厲害,姜芙蕖下意識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霍瑾懷里更好受些。
下一秒,長劍錚鳴一聲,霍瑾身子微閃摟緊姜芙蕖躲過一擊。
再站穩(wěn)時,已被三個人死死圍住。
霍瑾臉色發(fā)冷地把姜芙蕖放下護在身后,利索地解決了三個姜芙蕖臉熟的侍衛(wèi)——李茂、陸小洲、顏烈。
都是沈驚游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悍將。
姜芙蕖唇角微微勾起,果然是武力值第一,她都沒看清楚……
手腕突然被冰涼的手指攥緊,對方一用力,姜芙蕖下一刻就跌進了堅硬冰冷的胸膛里。
與此同時,那人踹出一腳,右手長劍隨后利索甩出!
長劍順著霍瑾側(cè)臉殺過,將霍瑾嘴角到耳后割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而先頭那腳正踹在霍瑾小腹,霍瑾悶哼一聲,偏頭咳出一灘紅血。
姜芙蕖嚇的臉上血色褪盡。
熟悉的檀香味道涌入鼻尖,冰冷的一呼一吸間,下頜被帶著薄繭的手指挑起,四目相對,那雙琉璃寒冰瞳鎖定了她,讓她立時動彈不得。
她沒見過沈驚游出手,她看見過他舞劍練拳,說不出的光風霽月。
霍瑾的打法是殺人技,拳拳到肉,出劍便要見血。
她以為沈驚游就算是出征多年的小將軍,那也是腦子更好使一些,武力值沒那么強悍。
畢竟若是武力值強悍,那么沈驚游為什么會在宮宴上死的那么倉促?
現(xiàn)在看來……
霍瑾倒地之后被李茂用刀壓著動彈不得。
沈驚游咳嗽兩聲,垂眸去瞧姜芙蕖的眼。
姜芙蕖被嚇的小臉蒼白,眼睛木然,站在那隨他撥弄。
終于找到了,他的芙蕖。
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比他死過一次還要驚險。
“芙蕖別怕,夫君會護著你。”
姜芙蕖渾身冰冷,眼角余光觸及霍瑾臉上猙獰傷口,心中一片冰涼。
下一刻,她攥住沈驚游掐住她下巴的手指,急切道:“霍瑾是我的護衛(wèi),你不能殺他,這里面有誤會?!?br>
方要開口將人壓入死牢的話語頓住,沈驚游皺眉,牙根一片酸意。
“他分明對你有歹意?!?br>
“不是!”
姜芙蕖焦急分辯,“我和阿寶被人帶出國公府后逃走了,然后恰好碰到霍瑾,若不是他保護我們,我和阿寶一定活不成?!?br>
“既然他是好人,為什么不送你回我身邊?他覬覦你?!?br>
沈驚游眼神森寒,想到這三個多月姜芙蕖被這男子霸占在身邊,將對方千刀萬剮也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夫君,是我病了。”
焦急之下,姜芙蕖將袖子往上拉起,露出左臂上那道粉色的疤痕給沈驚游看。
沈驚游怔住,手指握住姜芙蕖細弱的手腕,上面有道痊愈不久的疤痕,約有兩寸長,瞧著定是刺入極深,所以疤痕分外明顯。
也不知道她當時有多疼。
拇指摩挲著疤痕,沈驚游薄唇抿起,臉色又白了一度。
姜芙蕖被摸的不自在,她身上是暖的,沈驚游的手指卻比玉石涼,沁入肌骨,卻是有種比那日受傷時還疼的錯覺。
姜芙蕖忍住想要抽回手的本能,接著道:
“我和阿寶跳下馬車的時候受了傷,又在外面凍了大半宿,幾乎死了。我們一直在外面養(yǎng)病,今天我的病才好些,便想出來逛逛。夫君不是也不想我回去嗎?我在外面逛了一圈,聽到的消息都是我快死了,六公主要尚夫君當駙馬。我怎么還能回去呢。我死了,才好吧?!?br>
沈驚游臉上冷色盡褪,突然歉疚地拉過姜芙蕖將人抱在懷里。
他身體好冷,像冰窖。
姜芙蕖掙扎后退,卻被他抱的更緊。
“你活著才好?!?br>
“……”
“不會娶六公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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