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小說《驚濤巨浪》是由作者“天下南岳”創(chuàng)作編寫,書中主人公是許一山陳曉琪,其中內(nèi)容精彩片段:停頓片刻,他說道:“曉琪,你去泡茶”許一山努力地擠出一絲尷尬的笑,連忙說道:“陳主任,您坐”陳勇微微頷首,率先坐下,拿過茶杯,輕輕吹了一下浮在水面的茶葉,喝了一小口道:“到家了,不要那么拘束”許一山只坐了半個屁股,心里擂鼓一樣的響陳勇夫婦對于他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過去他還真沒正面接觸過他們以他一個水利局的小科員身份,一輩子很難有機會接觸到他們陳曉琪媽媽曾臻正在廚房忙活平常他們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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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老板報了警,許一山與齙牙男一鍋端,全部帶進了派出所。

十幾個打一個,派出所卻認為齙牙男有理,逼著他認錯。

否則,他們嚇他說,至少拘留他十天半個月。

許一山氣得要跳起來,大聲爭辯道:“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你們沒看到十幾個人打我一個?”

警察冷笑道:“就算一百個打你一個,還是你沒理?!?br>
警察給出的理由是齙牙男受了傷,而他許一山毫發(fā)無損。

許一山氣得要跳起來,“這也算理由?”

無論他怎么申辯,警察還是將許一山關進了羈押室。

半個月不到進了兩次派出所,許一山哭笑不得。

而且這次與前面一次不同,明天他就該去洪山鎮(zhèn)報到。

組織部的人說了,會派人與他一道去洪山鎮(zhèn)。

這是殊榮,一般干部無法享受得到。組織部送人去單位,都是重點人物,重點單位。

他許一山只是去洪山鎮(zhèn),而且還是個副鎮(zhèn)長。

組織部怎么也不可能派人到場。唯一的解釋就是上面很重視他。

如果明天組織部等不到他的人,會產(chǎn)生什么看法也難說。

羈押室里除了他,還關著一個老頭。

老頭縮在角落里,有一眼沒一眼地看他。

許一山起初沒搭理他,敲著鐵柵欄喊,“你們還講不講理?我要見你們所長。”

他心里想得很天真,見到了所長,表明身份,所長不見得不給他面子。就算不給他面子,也該給陳勇面子。

畢竟,陳曉琪跑去水利局拉他去登記結(jié)婚,這在小縣城里就是一個大新聞。

喊了一陣,沒人理他。心里便想,這些人太無情了,等到老子那天發(fā)跡了,絕不放過他們。

角落里的老頭突然笑了笑說道:“小哥,別喊了,打擾我睡覺了。你喊破喉嚨也沒用,明早再說吧。”

許一山看一眼老頭,心里一動,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我就想讓他們也睡不好?!?br>
他心里還是有點底的。

打架斗毆,屬于小糾紛。何況后果也沒什么,就是齙牙男頭上挨了老董一酒瓶子。

他許一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沒上任的副鎮(zhèn)長,又有個縣委辦主任的丈人,誰還能將他擼下來?

老頭笑瞇瞇道:“看小哥也不是普通人,是個官吧?”

許一山嘆道:“不是,就一老百姓。”

老頭還是笑瞇瞇的,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搖搖頭道:“不是,小哥你印堂發(fā)亮,地闊方圓,不是小老百姓的相。”

這一下逗得許一山來了興趣,于是問老頭,“老人家你是干嘛的,怎么也關進來了。”

老頭嘿嘿笑了,伸出一個手掌晃了晃道:“我是個看相的,他們說我搞封建迷信,弄進來了?!?br>
許一山聞言,頓時樂了,笑道:“原來是看相算命的啊,老師父哪里人???”

老頭陪著笑臉道:“我是外地人,別人都叫我段八字?!?br>
許一山恭敬道:“原來是段爺,我有眼不識泰山了?!?br>
許一山說這句話,既不是揶揄老頭,也不是譏諷他。

七年在野外勘探全縣水利設施,山野鄉(xiāng)下他遇見不少奇人。

按理說,他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對唯心玄學之類的東西帶有排斥感。

事實上確實如此,剛出校門時,他一不信命,而不信佛。

直到他順順利利進入水利局工作,他才開始感覺道命運的神奇。

以他家的資源,體制內(nèi)的工作他是絕緣的。

然而,命運將他推到水利局的崗位上,成為體制內(nèi)的一個人,這不能說不是他命好。

接觸的人越多,見聞也就越多。許一山養(yǎng)成了對江湖上任何人都懷尊敬的態(tài)度。

羈押室里冷,燈光也暗淡。又因為是半夜,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許一山根本沒法睡著,閑得蛋痛。

他好奇心起,伸出手掌道:“段師父,要不你幫我看看手相,我看你說得對不對?!?br>
段老頭也不拒絕,湊到他跟前來,兩個人盤腿坐在地上,誰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段老頭松開他的手,面色凝重道:“小哥,我說直話,你不會見怪吧?”

許一山道:“您盡管說?!?br>
段老頭便嘆口氣說道:“從小哥手相來看,近期可能會有牢獄之災啊?!?br>
許一山嚇了一跳,愣愣瞪著段老頭道:“你嚇我吧?我沒犯事,那會有牢獄之災?”

段老頭微笑道:“小哥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人在屋里坐,禍從天上來?”

許一山承認聽過,但心里在嘀咕著想,“這老頭是想騙幾個錢吧?”

看相算命的人,哪個城市都不缺。

檔次高點的,弄個門面。檔次低的,就在街邊擺個攤糊弄人。

這種人大多聚集在寺廟周圍,也有不少在醫(yī)院外面擺攤。

這是城市的一道景觀,見怪不怪。

許一山平常也經(jīng)??吹綌[攤算命的人,但他從不過去看熱鬧。

在他看來,人的一生,固然有命理一說,但只要后天勤奮,并非不可改命。

就像他爹許赤腳說的那樣,生來只有一口,別想吃一碗。

許赤腳堅決不去古山鎮(zhèn)街上開藥鋪看病,就是堅信了他的命,只配在鄉(xiāng)下找一口飯吃。

心里雖然懷疑,嘴上卻不認輸。許一山試探著問:“有解沒?”

段老頭笑而不答。

許一山只等他說“有解”,就敢斷定老頭只是想騙幾個錢。

而且他不得不佩服老頭的心態(tài),已經(jīng)關進來了,還不忘騙錢,這個心理該有多強大。

可是段老頭既不說有解,也不說無解。這讓許一山一時無法判斷了。

進來之前,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他想打個電話找老董的機會都沒有了。

凌晨三點,聽到腳步響。

段老頭突然說道:“救你的人來了。”

許一山狐疑地問:“你怎么知道?”

段老頭莫測高深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br>
果然,進來一個警察,打開門喊道:“許一山,出來?!?br>
許一山回頭去看段老頭,發(fā)現(xiàn)段老頭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雙手抱在胸前,似乎睡著了一般。

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話,隨著警察從羈押室出來。

等在門外的居然又是陳曉琪。

許一山尷尬不已,低聲說道:“你怎么來了?”

陳曉琪哼一聲道:“我不來,你準備還在這里呆多久?”

許一山嘀咕道:“又不是我的錯,他們十多個人打我一個,他們居然還有理?!?br>
陳曉琪瞪他一眼道:“許一山,我現(xiàn)在不與你廢話,等下再說?!?br>
許一山便不出聲了,他像個孩子一樣,看著陳曉琪與派出所的人說說笑笑一陣,將他領出了派出所。

陳曉琪一坐進車里便埋怨道:“許一山,你闖大禍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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