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叫做《閉館之后》的小說,是一本新鮮出爐的懸疑驚悚,作者“東無人”精心打造的靈魂人物是暉鶴東無人,劇情主要講述的是:他緊張的握起拳,把礙眼的傘收起?!白钕矚g別人陪我玩了~”女孩的聲音從巷子深處飄來,帶著興奮和病態(tài)的語氣?!拔覀兿葋硗尕堊嚼鲜蟀?,嘻嘻”“老鼠,快跑!”似乎是女孩低吼著,周圍的雨傾斜了一剎那拍擊在了趙小龍臉上,幾乎是瞬間,他像聽到命令似的朝面前瘋跑。用力踩下腳底的泥坑,一個又一個,趙小龍感覺雙手已經(jīng)擺...

第7章 鬼抓人,幾個鬼? 試讀章節(jié)


雨小了下來,但是一直叩擊著發(fā)縫里的頭皮,趙小龍沒有猶豫,撐起手邊巷口的傘就朝里走去。

直到在看不見身后的暉鶴等人后,趙小龍左手食指上的書戒變得松動,這將意味著他的生命即將消失。

當書戒脫落,他將永遠留在書中,以死亡的結(jié)局不斷重復(fù)演繹。

內(nèi)心的恐懼與不安爬上他的嗓眼,他呼氣都是顫抖的,周圍的青苔隨小巷的深入而不斷生長蔓延,趙小龍感覺隨時隨地墻面的綠苔后會掀出一張人臉。

他緊張的握起拳,把礙眼的傘收起。

“最喜歡別人陪我玩了~”

女孩的聲音從巷子深處飄來,帶著興奮和病態(tài)的語氣。

“我們先來玩貓捉老鼠吧,嘻嘻”

“老鼠,快跑!”

似乎是女孩低吼著,周圍的雨傾斜了一剎那拍擊在了趙小龍臉上,幾乎是瞬間,他像聽到命令似的朝面前瘋跑。

用力踩下腳底的泥坑,一個又一個,趙小龍感覺雙手已經(jīng)擺不上力,可腿部的肌肉似乎預(yù)知到了危險,緊繃著他一次又一次落腳。

雨水打入眼眶,酸澀感席卷而來,不知道小巷盡頭在哪,他只能賣力向前奔跑,身后,似乎真的有人在追趕他,耳邊呼嘯來的風(fēng)突兀成惡魔的低語,又如身后敵人朝他丟出的利劍,刺刮著臉龐。

趙小龍努力回憶著自己與暉鶴幾人進入小巷的路線,明明原先數(shù)百步的路程,此時卻被無限延伸。

路面上赫然突兀的物件讓他逐漸放緩了腳步,趙小龍起初是期待,隨后是震驚,最后化為惡寒蔓延上他的大腿,恐懼讓他停下腳步,胸口傳來腎上腺素過后猛烈的劇痛,喉嚨間冒出血腥味。

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跑到巷中央,眼前出現(xiàn)張鳳死亡的現(xiàn)場,與暉鶴幾人在一起的畫面歷歷再現(xiàn),不遠處便是付小小的家,可那原本躺著女人尸體的地方,此時空無一物。

地面上,水坑倒映著一旁的書包與雨傘,而尸體,不見了。

突然他感到雨停了,伸出手擦去額前的汗水與濁水,耳邊的風(fēng)嗚嗚刮著,有點生痛。

等等,雨聲?

周圍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就像他初來的時候,只是自己頭頂像被誰遞上一把傘,趙小龍很是疑惑,手中的傘明明被合了起來,他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但他不敢輕舉妄動,在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思想斗爭后,最終決定抬頭看看。

不像電影劇本里為營造氛圍而緩慢抬頭的鏡頭,趙小龍此時想直面自己的恐懼,所以在猛然抬頭后,他看到今生都難忘的場面。

在頭頂兩面墻的間隔中,穿著黑衣的張鳳尸體此時正四肢張開撐著身體,猶如吊死般歪著頭死死盯著趙小龍。

趙小龍的瞳孔放大,顫抖著吸入一口冷氣。

突然耳邊傳來遠處女孩的聲音,那惡魔的低語來訴說死期。

范小小走上前,趙小龍想撐開雨傘來抵御,但沒想到卻給鬼角打上了傘。

“抓到你了,游戲結(jié)束”

猶如詐尸般,他頭頂?shù)暮谟耙卉S而下...

“頌煌,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巷口的眾人還在期待著里面走出趙小龍的身影,自從邁入雨幕后聲音像是被吞沒。

“頌警長,趙小龍好像遇到了困難呢,嘻嘻”

巷子內(nèi)傳出空靈的笑聲。

“那么,就你來吧,頌煌”

頌煌感到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朝前踉蹌了幾步,再次回過頭只能看見暉鶴幾人模糊的身影。

恍惚間,他在暉鶴身旁看到了異樣。

“不對勁”

在另一個世界里,頌煌是名出色的警探,他的警惕性也遠高于常人,而就是這一絲絲不對勁,讓他毅然決然的從書戒中甩出一把長劍,直直的握在手里。

那是一把中世紀長劍,漆黑的劍柄已有了銹跡,刀刃劃開了雨幕。

而外面的暉鶴看著前方的頌煌提著刀的身影。

“這是他的鬼契么”

他問像身旁的詩玲玲,詩玲玲好像呢喃了幾句,但雨聲太大沒有聽清。

突然,黑影越來越近,暉鶴發(fā)覺頌煌是朝自己走來的,那手里提著的刀微微前傾,直直沖著前方。

“怎么辦,躲不掉”

暉鶴猶如被定住了雙腳,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逼近的刀刃,寧相信眼前的不是頌煌,也不愿相信是隊友將要殺死他。

“死吧”

黑影加速沖前,劍刃直逼鼻尖,暉鶴微縮著含頷,本能的閉上眼,等待耳邊刺破衣物的聲音傳出,死亡的到來。

暉鶴從小就是害怕死亡的,因孩提時的調(diào)皮讓蟻穴坍塌,腳上套上塑料袋,走過雨后的花園,聽蝸牛殼爆裂的聲音作響,無意間折斷蝴蝶的翅膀,看它在烈日下入眠....六歲時的他并不知道死亡的定義,只是覺得好玩,當然這也是每個人孩童必要的經(jīng)歷。

有人對死亡的定義只不過說是世上多了一個墓碑,不過,對失去他們的人來說,是世界被一堆墳?zāi)寡蜎]。六歲那年,他帶去家里的倉鼠,在老師的命令下丟到衛(wèi)生間坑道,暉鶴不忍心,于是當面摔死了它。八歲那年,家里來了一只小狗,對于他來說,那是一個美好的假期,開學(xué)后把他留在了奶奶的四合院里,在一個晚上被大公雞啄去了眼珠,第二天早上失血過多死了。

他逐漸得明白,無論多么堅強的物種,都會被死亡所支配,甚至人。

奶奶去世的晚上他夢到了,暉鶴醒來沒有哭,在葬禮上啜泣聲此起彼伏,他也只是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而在多年后看到奶奶大衣里為自己留的已融化糖果,卻低頭擦拭眼角,是空無一人的屋內(nèi)傳來歲月的踱步聲,只是物是人非,死亡給予活人心悸。

雖說自己身體里流淌有覡的血液,可怎么也預(yù)知不到自己的死亡,他聽著耳邊布物被利劍撕裂的聲音,準備好了迎接痛苦的死亡。

但,命運愚人,肌膚并未有傳來疼痛,冷風(fēng)刺過他的身旁,暉鶴睜開了眼,一旁詩玲玲的胸前插入一把利劍,而握著劍柄的,正是眼前的頌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