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修真小說《妾本佳人》是大神“謝懷則”的代表作,謝懷則大長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京城這些世家,但凡家里有些錢權(quán)的,哪個公子哥內(nèi)宅沒幾個女人伺候,那些紈绔身邊沒了清白可依舊沒名沒分的多了去了,相比之下,謝世子潔身自好,只有這一個通房,已是非常難得,謝世子的家世,滿京城又有誰能比,這輩子要是能嫁給謝世子,榮華富貴不要說,便是孟家也有救了”“姑娘也別太樂觀了,萬一那謝世子極寵這個妾,誰做他正妻豈不受委屈?”“他不是寵妾滅妻的那種人,再說,就算他真的是,憑他的身份和才...

妾本佳人 精彩章節(jié)試讀


虎視眈眈其實只是她們的錯覺,謝懷則目光如星如炬,他又習(xí)慣性對外人面無表情,眸色冷冷的樣子,的確讓人看著不敢直視,瞧著就有些害怕。

“回世子,這是郡主身邊的大丫鬟,如云姐姐。”

謝懷則頷首:“郡主的人,為什么來這?”

衛(wèi)嬋正要說話,這個如云卻忽然開口:“世子,我們郡主差我來取東西的?!?br>
“我問我院里人的話,沒問你,郡主的丫鬟,也這么不懂規(guī)矩嗎?”

謝懷則眼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所謂郡主的丫鬟,看她跟看路邊的石頭、青苔,也沒什么區(qū)別。

如云一噎,頓時臉漲的通紅。

“她取什么?”

謝懷則眼睛落到那方絲帕上,頓時眉眼一凜,那團(tuán)扇繡屏,分明是她之前繡的,咬尾巴的小貓。

小貓是一只銀色帶著灰色條紋的小花貓,胖乎乎的,憨態(tài)可掬,在陽光下,每一根毛發(fā)都栩栩如生,絲絲分明,貓眼靈動,整個貓宛如畫出來的生動活潑,不細(xì)看,根本就瞧不出來那是一針一線繡的。

她繡這小貓,耗費了很多心血,白日伺候完他茶水,就坐在窗邊繡花,繡的累了,揉揉眼睛胳臂,繼續(xù)繡,晚上他看書寫字,她便借著那一點光亮,繼續(xù)繡,熬得眼睛紅通通的。

他看著有些心疼,繡品而已,家里繡娘十幾個,都是專門給公府女眷做繡活兒的。

女紅雖然是小姐們必修的課程,未出嫁前也要好好學(xué),將來嫁了人一手好女紅也是讓婆家滿意的加分項。

可誰家高門大戶的小姐,這么沒日沒夜的熬著做針線,靠女人的繡活賣錢生存,這一家子男人都該流放去嶺南吃瘴氣。

謝懷則有時想跟她說,別繡了,好好歇歇,這幾日她累的,他都不敢纏歪她,做夫妻之事。

這件繡活兒,不是送給他的嗎,因為點茶時,他用茶膏畫了一只小貓,她心心念念這個,是要送給他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要交給廣宜郡主趙雪芙?

每每瞧見這只小貓,從簡單的幾個針腳,慢慢成型,他心理都說不出的甜蜜,看在她把他放在心上的樣子,他就不追究了,也不再勸。

畢竟這是為他勞累的。

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謝懷則仿若覺得自己被迎面潑了一盆涼水,澆滅了他所有的期待,心中的甜蜜變成了砒霜,不斷啃噬他的內(nèi)心。

“怎么回事?”他冷下來的臉,幾乎要給如云嚇哭。

衛(wèi)嬋倒沒那么害怕,卻不明白,謝懷則又在生什么氣?

這人的心情好像雷雨天,毫無緣由的就打雷下雨,也毫無緣由的就放晴,完全不知道他為什生氣為什么又不生氣了。

“世子,是因為……”

衛(wèi)嬋的話被如云截住,雖然謝世子很可怕,可他頂天了將來也不過是個國公,她們郡主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正二品,皇親國戚,靖江王還是陛下重臣,憑什么怕他謝家。

“我們,我們郡主讓凝冬姑娘做了繡活兒,聽府上三姑娘說的,她繡活兒做的比繡娘還好,這都四五天了,才繡了一件,簡直是敷衍我們郡主,我們郡主可是付了銀子的?!?br>
謝懷則冷得像冰碴一樣的目光射向衛(wèi)嬋,衛(wèi)嬋心虛的垂下頭。

每次都是這樣,一惹他生氣就裝可憐。

所以這件針線,根本就不是給他做的,枉他懷著希望等了好幾天,一想到這幾天自己這樣自作多情,謝懷則就恨不得掐死她。

真是,太丟臉了。

他期待什么呢,這個蠢鈍丫頭沒心沒肺,心里從來都是沒有他的。

“付了銀子?付了多少?”

如云挺起胸膛:“定錢就給了十兩?!?br>
“哦,你們郡主讓她繡多少?”

如云數(shù)了數(shù)指頭:“有十三件呢,這么久她才繡完一件,真是不把我們郡主放在眼里,世子,奴婢不是您府里的人,說句不見外的話。”

“你是外人,不必說了。”

如云一噎,趙雪芙在京城都少有貴女敢觸其鋒芒,廣宜郡主驕縱任性,她的婢女總是仗勢欺人,被養(yǎng)的性子一樣的驕縱。

雖然謝懷則很可怕,可他怎么敢對她做什么,打狗也得看主人呢,她主子可是廣宜郡主,背后是靖江王府。

如云不服氣:“世子就算不給奴婢面子,總也得給郡主和王府一些面子吧,您這個婢女忒油滑,這么長的時間,就繡了這么一方團(tuán)扇,手藝還敷衍至此,您身邊有這種婢女,就是給您臉上抹黑,您若是不罰,這賤婢還不仗著您的勢,都不把郡主放在眼里,都說世子您最重規(guī)矩了,如此縱容這個婢女,將來給您惹來大禍?!?br>
“賤婢?大禍?”

如云理直氣壯:“她對主子陽奉陰違,可不就是賤婢,這種賤婢就得狠狠教訓(xùn),打一頓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呢?!?br>
謝懷則并沒有給衛(wèi)嬋眼神,只是落在那方團(tuán)扇上,那團(tuán)扇比起女子尋常用的,要大一些,是一方團(tuán)扇擺屏。

謝懷則對女子繡活并不能太分辨的出好壞,家里的姐妹有時也會幫他打個絡(luò)子,縫個荷包,他瞧著都差不多,可她的手藝,一眼就能看出,是出色的。

小貓的毛發(fā)根根分明,少有繡娘能做到,謝懷則就算對女子繡活不了解,可認(rèn)識金貴東西,分得出好壞。

這種繡品,便是放到外頭賣,也能賣個幾十兩銀子。

趙雪芙只給了十兩定錢,分明就是羞辱人。

她做這件繡活兒時多么認(rèn)真,累的腰酸背痛,卻不敢有怨言,放在廣宜郡主這婢女嘴里,竟成了敷衍,還叫她賤婢。

他最生氣的時候,也不曾這樣罵過她。

謝懷則的目光落到衛(wèi)嬋頭上,她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看不清臉上表情,只有緊握的爆起青筋的手透露了她心中的不平靜。

謝懷則默然片刻,在如云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口:“你在叫囂什么,狗奴才?”

如云一愣,臉上差點露出問號來:“什,什么?”

“你很喜歡叫人賤婢嗎?”

就連衛(wèi)嬋都抬起頭,驚愕的望著他。

謝懷則面色更冷,卻拉起了衛(wèi)嬋的手,他完全沒有看衛(wèi)嬋,只是注視對面那個丫鬟。

跟在謝懷則后面的雙福,不忍看一樣捂了捂眼睛,這廣宜郡主的丫鬟,真是捅了馬蜂窩了,世子,動了真怒了。

“在本世子看來,你才是賤婢?!?br>
如云瞠目結(jié)舌。

謝懷則冷笑:“廣宜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都耍到公府來了,怎么,靖江王府沒有繡娘,非要讓本世子身邊的人做繡活?雙福!”

“誒!”雙福走上前。

“開我的私庫,那一張銀票去招十幾個繡娘,送去靖江王府,告訴王爺,郡主就不必讓我身邊這魯鈍丫頭做繡活兒了,王府請繡娘的錢,本世子包了?!?br>
謝懷則居高臨下看著如云,完全沒把她,沒把廣宜郡主,更沒把靖江王府放在眼里。

“我這丫頭粗手笨腳,就不勞郡主費心,雙福,取十兩銀子給她,把她打發(fā)出去,外人也敢在本世子的地盤撒野,真是不知所謂!”

謝懷則拉著衛(wèi)嬋進(jìn)去,進(jìn)了內(nèi)室就甩開她的手,坐在那里喝茶生悶氣,一言不發(fā)。

紅硯幾人早就溜出去了,生怕觸了世子的霉頭。

衛(wèi)嬋卻滿臉緊張,不僅不覺得世子可怕,反而去拽世子的衣袖:“世子,您,您闖大禍了。”

他闖大禍?謝懷則都要氣笑了,他還在想,這個丫頭是哭一哭讓他心軟,還是又跪下請罪,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讓他憐惜呢。

因為她的事,他生氣好幾回了,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罰罰她,晾一晾她,叫她知道厲害。

誰知她居然第一句話是,他闖大禍了?

謝懷則覺得莫名其妙,抬頭,對上她驚慌失措的雪白小臉,那雙眼睛中,滿是對他的擔(dān)憂。

謝懷則的火氣,莫名小了一些。

他不怒反笑:“你倒是說說,我能有什么大禍?”

“那廣宜郡主,可惹不起啊,他爹是靖江王,聽說廣宜郡主的親娘,去了的那位王妃娘娘跟靖江王伉儷情深,對這個女兒特別寵愛呢?!?br>
“哦,所以呢?”

衛(wèi)嬋滿臉擔(dān)憂:“奴婢知道如今的宗室王爺是不比開國時,可靖江王不同,他不是閑散宗室,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在宗室里獨一份的得陛下看重,還大權(quán)在握,公府雖也是皇親國戚,可跟靖江王怎么比呢,世子,奴婢委屈些不算什么,奴婢會好好繡,讓郡主滿意的?!?br>
“誰跟你說的,靖江王大權(quán)在握?”謝懷則氣的想要笑了,但此時卻仍舊很冷靜,這丫頭不是會胡說八道的,她又是閨閣女兒,一定是有人跟她說了這話,她才知道的。

“奴婢在老夫人那里聽說的?!?br>
謝懷則蹙眉:“你都聽了什么,細(xì)細(xì)說來?!?br>
“就是靖江王時陛下的肱骨之臣,而且,而且,陛下如今尚未有子嗣,不是傳言陛下和皇后娘娘有意收靖江王家的小世子為嗣子嗎?廣宜郡主將來身份定然是不同的,您這不僅是不給面子,還打他們的臉,豈不是壞了事。”

衛(wèi)嬋哭喪著臉,要哭不哭的,是真心覺得自己做錯了。

“世子,您,您跟廣宜郡主道個歉吧,要不,要不就把奴婢交出去,奴婢給她賠罪磕頭,總能讓郡主消了氣的?!?br>
謝懷則長嘆一聲,很是無奈,甚至撫了撫額頭:“你知道嗎,我本想好好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只有我是你主子,是你唯一值得上心的人,可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br>
衛(wèi)嬋一呆,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廣宜郡主那里,我不僅要打她的臉,還要狠狠地打,雙福已經(jīng)領(lǐng)了我的意,帶著十二個繡娘去了王府。”

衛(wèi)嬋完全呆滯,她是平頭百姓,縱然進(jìn)了公府為奴,伺候的還是大長公主,是位殿下呢,可君臣父子,尤其是皇室宗親還有那些官老爺,她有著天然的畏懼。

大長公主嘴里說出的,總不能是假的,若是靖江王的兒子,真的成了陛下嗣子,就是未來的太子、皇帝,廣宜郡主就是未來皇帝的姐姐,別說她不敢惹,就算是公府也惹不起。

世子一定會嫌她惹了禍?zhǔn)碌?,別說到時候拿到賣身契,得了自由身,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世子,您別害奴婢啊,奴婢,奴婢……”

衛(wèi)嬋是真的害怕,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謝懷則已經(jīng)不是又好氣又好笑了,心中復(fù)雜難以難說:“就是因為這個,你才幫她做繡活兒?”

“奴婢怎么惹得起郡主娘娘,而且郡主娘娘好歹也給了銀子?!?br>
“十兩銀子?就讓你這么累死累活的賣命。”謝懷則冷笑。

她這幾日沒白天沒黑夜的繡,到底多辛苦,他看在眼里,若是為了他也就罷了,卻是因為別人。

他的人,只有他能欺負(fù),別人隨隨便便的欺辱算什么回事。

“此事,你不必管,我有法子應(yīng)對,別怕,總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你繡的這么好,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衛(wèi)嬋歪著頭,迷惑不解。

謝懷則險些說出,還以為那是給他繡的,他還期待了好久,如今居然不是,心里到底有些空落落的。

真是奇怪,明明是要罰她,他生氣不僅想要打廣宜郡主的臉,還想好好讓她吃個教訓(xùn),最后又變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而現(xiàn)在說出口,豈不是變成他在撒嬌,像個怨婦一樣,他是男人,怎能這么丟臉。

“世子?”

謝懷則有些惱羞成怒:“沒什么,我什么都沒想也什么都沒說?!?br>
他落在那面小貓繡屏上,有些不甘愿的樣子,衛(wèi)嬋苦苦思索,好似抓住了一點什么,怪不得她這些日子點燈熬油的做繡活兒,世子不僅關(guān)心她,眼中還會流露出得意和期待。

難道是以為這只小貓是給他繡的?

世子,真的有點像小孩子似的。

“其實,奴婢給世子準(zhǔn)備了謝禮,您上次一說,奴婢就開始做了?!?br>
謝懷則微微睜大雙眼,急忙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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