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陳可秀邵衛(wèi)國擔(dān)任主角的小說推薦,書名:說好的離婚,七零糙漢反悔了!,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售貨員把白眼翻上了天,“沒完沒了了?要寫就去,你知道縣長的投訴信箱門往哪里開嗎?”她說著就開始上手,推搡著陳可秀,“不買就滾一邊去,別耽誤后面的人買,煩人精”因為吵架了,帶著氣,她手上的力道很大,推得陳可秀一個踉蹌陳可秀穩(wěn)住身體,冷冷地盯著她,一個售貨員,橫到這份上,刷新了她的三觀,卻又無能為力“干嘛?想打架?”售貨員把剛拿起的織針和毛線往柜臺上一摔,板著臉喝道,“我給你一次機(jī)會,要買就拿走...
“我來,我?guī)湍?!”郭嫂子不等她拒絕,奪過鐮刀,咔咔咔一頓割。
陳可秀不太好意思,就在旁邊撿小樹枝,這邊偶爾有松樹,不過落下來的松針都被撿走了,只有風(fēng)吹落的斷枝。
她撿得認(rèn)真,郭嫂子割完,也撿了不少。
“嫂子,給你一半吧!”陳可秀不由分說,塞了些樹枝在她的背簍里,“這玩意雖然細(xì)碎,應(yīng)該也比草耐燒,生火的成功率能高一點兒吧。”
郭嫂子心里舒服了許多,雖然人麻煩點,她也不在乎這點碎了吧唧的樹枝,總算也是禮尚往來,有來有往的,對她干活磨蹭的意見也沒那么大了。
看來,小陳真是變了不少。
甭管是不是裝的,比以前強多了。
“小陳,聽說你也是下過鄉(xiāng)的,怎么這些活都不會干?”
陳可秀摸摸鼻子,“我以前不懂事,第一天就和隊長起了沖突。分配給我的活,都不太輕松。”
剛下鄉(xiāng)的時候,原主沒學(xué)會入鄉(xiāng)隨俗,看哪里都不順眼,罵著鄉(xiāng)下太臟,讓隊長知道了,斥責(zé)了她幾句。
因為她頂嘴了,干脆就分配她最臟最累的活兒。
挑糞,把草和豬肥混在一起,踩來踩去把兩者融合,等待發(fā)酵。
她做的活,基本就是這些,憋屈也不敢說話,不然就拿扣公分威脅她,只能都忍了。
所以,下鄉(xiāng)她就沒做過普通的活。
至于陳可秀,更不用說了,鐮刀怎么拿都是現(xiàn)學(xué)的。
郭嫂子聽完她下鄉(xiāng)的經(jīng)歷,哎了一聲,“年輕就是這樣,慢慢學(xué)吧。不過,好在現(xiàn)在隨軍,日子過得好了,比在鄉(xiāng)下容易多了。我在老家的時候,要出工,做家務(wù),夜里帶孩子。現(xiàn)在嘛,做做飯做做家務(wù),照顧好男人和孩子,也沒什么事了,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陳可秀拖著裝草的袋子,東西不沉,但是她的心情很沉。
假設(shè)稿子過不了,那她的生活,是否就是和郭嫂子一樣的?
圍著灶臺,圍著孩子和男人,時不時還要受男人的責(zé)罵,就好像邵衛(wèi)國回來,莫名其妙指責(zé)她一樣。
想到這些,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趕緊投稿,然后離婚,脫離現(xiàn)在的生活。
她久久未言,郭嫂子好奇地問道,“你怎么了?”
“沒?!标惪尚阃蛩?,“嫂子,你委屈嗎?”
郭嫂子一愣,隨即把頭垂下,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有啥委屈的。咱靠男人養(yǎng)著,大家都一樣的,能吃飽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怎么不委屈呢,一天都不得閑,和男人說話還要小心謹(jǐn)慎,不然就會挨罵。
做夢都要小心翼翼。
那能怎么辦呢!
日子還是要過的,這么多年,不都過來了么。
陳可秀沒有告訴她,她眼角一片泅濕,浸潤著布滿眼紋和些許雀斑的皮膚,是多么令人心酸。
各有各的活法。
這是郭嫂子覺得最好的活法,也許是唯一的活法,她自身難保,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郭嫂子明顯沉默了許多,一路上沒怎么說話,到了家屬院分開的時候,她才說道,“小陳,咱不是有工作的人,你的心也收一收,好好過日子。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讓著你,你也別太讓他沒面子,不然吃苦的是你?!?br>
“謝謝嫂子,我明白了?!标惪尚阒浪呛靡?,笑著謝過她。
回到家,把封著的火通開,摘了些野菜洗干凈。
舀了些豬油,在鍋底化開,然后把野菜炒了炒,這樣油入味點,再往里加水。
水開就又把鹽巴坨坨在里頭晃兩圈,攪了點面疙瘩進(jìn)去。
她做飯就這樣,全靠自身理解,好不好的也不計較,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有油有鹽就不錯了。
豬油野菜疙瘩湯好了,陳可秀看著飄了些許油腥,綠色的葉子和白色小面坨相間交錯,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美滋滋地吃完,然后把割來的草晾曬在院子里,回屋繼續(xù)寫作。
這次她寫了底層女性的生活,本來寫的苦難,想了想,全部都是劃掉了,改成一些野趣,八卦趣事。
畢竟大家都是過過苦日子的,時間離得太近,也許人們并不想回憶不開心的過往,和一些類似抱怨的東西。
人與人的悲觀,從來不會相通。
主要是現(xiàn)在文字類還是要謹(jǐn)小慎微,任何一點能讓人曲解成批判的,她都不敢寫。
目前只想以出版社收錄為目標(biāo),滿足溫飽,其余的,再說吧。
趕完了三個小故事,她才收拾收拾睡覺。
第二天一早,鎖好了門就去了鎮(zhèn)上,按照之前查詢到了的出版社地址,把寫好的東西寄了過去。
接下來,就等著那邊的回信了。
把故事投了出去,不但沒有做完一件事的輕松,反而增添了幾分焦慮。
在家閑來無事,就開始手寫長篇,現(xiàn)在一般都是需要完本再投,不過沒事做,也自然是要給自己找點事做的。
邵衛(wèi)國沒回來,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倒是多了幾分自在。
除了寫作,平時沒事就和郭嫂子閑聊,或者一起去干點活。
旁邊住的這兩家,她敬謝不敏。
上次劉家兄弟倆把她的東西吃完了,好像是得了便宜,只要聞到飯香,放學(xué)必定守她的門口。
她一點面子都沒給,直接關(guān)了門吃獨食。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劉大富都會在門口大聲嘟囔,“真小氣,好像誰都和她一樣,會吃別人家的飯,就是看看都不讓看?!?br>
陳可秀置若未聞,心想,你不想蹭飯,別人家要吃飯了,不應(yīng)該是趕緊回家嗎?
十一二歲的人了,怎么連這點事都不懂。
想歸想,她也不能真的和出去和孩子掐架,只是懶得搭理。
今天聞著她又做米飯,又來了。
都過去一個月了,她也沒有余糧,依舊選擇不搭理。
不聽外面劉大嫂訓(xùn)斥兒子的聲音,琢磨著明天應(yīng)該去鎮(zhèn)上打聽打聽,有沒有回信。
今天劉大嫂的罵聲十分持久,有種沒完沒了的架勢,“你們是癆鬼嗎?家里缺你們吃喝?不知道別人煩你們???沒臉沒皮地守著,不要臉的東西?!?br>
她罵來罵去,也不提溜著兩個孩子回去,就站在陳可秀的門口訓(xùn)斥,也不知道罵給誰聽的。
嗓門大而尖銳,吵得陳可秀心煩。
“兩個挨千刀的,人窮志不短不曉得嗎?平白跑來丟人現(xiàn)眼,讓人瞧不起,再做這種事,打斷你們的腿。”
陳可秀聽她一口一個看不起人,好像說她很高傲似的,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她家財萬貫,都是鄰居,蹭幾口飯沒什么,可是她就那么一點糧食,誰不知道彼此家里都過得一般?
不給吃飯就是看不起人?
她聽著外面還在指桑罵槐,蹭地站起來,推門出去,站在門口看。
劉嫂子罵人的話堵在了嗓子眼里,訕訕地說道,“小陳,我訓(xùn)孩子呢。這倆沒皮沒臉的,給你添麻煩了。讓他們繼續(xù)呆著,回頭指不定大家怎么說你摳門呢。”
“嗯?!标惪尚泓c點頭,笑著說道,“嫂子,知道你為我好??墒?,這是我家門口,要不你把人叫回去訓(xùn)吧?要不然,我還以為是我沒多余的飯給兩個孩子吃,您在陰陽怪氣我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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