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穿成國公府長媳的日?!?,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夜碎光”所著,男女主角分別是霍翎趙如錦,純凈無彈窗版故事內(nèi)容,跟隨小編一起來閱讀吧!詳情介紹:可自家姑娘這—身的檀香味兒,實在不像剛剛參觀游船回來的人,她若是直接進去,世子必定會追問的“罷了,先回錦繡院”趙如錦心中也在思索到底該怎么解釋兩人隨著夜風(fēng)極快走到錦繡院,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的丫鬟侍衛(wèi)都站在外面這架勢頗有—種插翅難逃的感覺趙如錦心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剛踏進院內(nèi),就聽身后的元晟將咚兒攔截在外:“世子有令,除世子妃—人,誰也不許進院子”咚兒氣的瞪狠狠瞪向元晟,后者摸摸鼻子,世子爺...

第11章 熱門章節(jié)免費閱讀


“你……”宣義侯驚訝,那年趙如錦才半歲,她怎么記得?

“是蘇嬤嬤一字一句記下的,說是等我成親后看?!壁w如錦簡單解釋了下,露出苦澀:“看來,十八年過去,您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可我依舊還記得。”

不是記得蘇嬤嬤留下的那些信,而是真真切切記得她嬰兒時期,那個溫柔又倔強的姑娘說的每一句話。

她那個小娘親,死的時候不過十六歲,還有三個月才滿十七。

可她臨死前的一夜,還在哄她睡覺,嘮嘮叨叨說著,長大后莫要做個愛哭的小姑娘,要笑容明媚、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她知道,她聽的懂。

所以一直教她莫恨,莫惱。

娘說,她早已看透宣義侯是什么樣的人,兩人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活著的時候宣義侯對她不錯,沒有寵妾滅妻,死后如何,她也猜得到。

后來趙如錦去了江南,這個爹還是會在她生辰時準(zhǔn)備好禮物,會托人去看看她。

她沒有理由恨他,卻也沒多少感情。

她知道,宣義侯與這個時代的男人沒什么不同,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若不是這兩人想私吞她娘給她留下的嫁妝,她也就當(dāng)親戚好好處著了。

“父親,那套點翠簪子,是蘇嬤嬤在我定下親事后托人在窈錦閣打造的,眾位嬸嬸也該知道,窈錦閣出品的東西,都有其標(biāo)識,我那名字邊上,就有一朵小小的錦月標(biāo)識?!?br>
趙如錦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既是我娘生前交代蘇嬤嬤打造的,怎能不算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我原以為,繼母待我與妹妹也沒什么差別,可如今才知,我娘親仍舊有許多嫁妝,繼母至今都未曾歸還,如果不是妹妹在我新婚回門第一天,就戴了我母親留給我的首飾出來炫耀,我怎么可能不懂大局,非要揭穿?”

“家和萬事興,我已受慣了委屈,我原以為,我真的能忍下去的……”

說到這,趙如錦又低頭抹了抹淚,那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看的人一陣心酸。

霍翎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寧國公府的樣子,心中傷痛被觸及,下意識的幫她擦了擦……卻擦出了一手的粉。

趙如錦氣的瞪了他一眼,臭男人就不能控制控制力道?擦個眼淚那么用力,再好的妝造也經(jīng)不住這般擦??!

霍翎摸摸鼻子,今天她干嘛擦那么多粉???

此時前院眾人已經(jīng)腦補出幼年時期的趙如錦,是如何在宣義侯府艱苦生存的畫面了。

他們議論紛紛,譴責(zé)憤恨的眼神幾乎要將宣義侯與周氏淹沒。

“大哥啊,這真的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好歹弟妹也是江南蘇家的人,你們怎么能貪人家嫁妝呢?”

“就是啊,蘇太傅雖然已致仕,可人家開的書院不知教出了多少讀書人,你這……哎,我真不知如何說大哥你了?!?br>
“怎么會?”趙清意滿臉慌張,朝周氏看去。

宣義侯此刻也是汗流浹背,侯府本來就貧窮讀書人起家,能走到今天都是祖上陰德庇佑,就連這個爵位也只世襲三代,到了他這一代已是最后一代,自沒有其他貴族世家底蘊深厚。

如果沒有蘇元娘的嫁妝支撐,侯府早就入不敷出了。

這事是他暗示的周氏,但他卻不會承認(rèn)這是他的錯,要怪也只能怪周氏自己做事不夠警惕,讓錦丫頭抓了尾巴。

宣義侯怒火中燒看向周氏:“錦丫頭說的可是真的?你竟私自扣押了元娘留給錦丫頭的嫁妝?”

周氏苦澀一笑,這么多年,她沒有一刻不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就被他的皮囊迷住,要死要活的嫁給他當(dāng)繼室。

以至于后來母族衰落,如今竟連個幫她的人都沒有。

到底是對他太過喜愛吧,才會明知失望,還會心痛。

周氏狠狠掐著手心,只覺得喉嚨涌上血腥之氣,想到膝下還未成親的一雙兒女,她幾乎竭盡全力才穩(wěn)住身形,打起精神為自己爭取后路。

“姐姐留下的嫁妝一直是我打理,許是年歲太久,一些鋪子田莊弄混了,是妾身之錯。”

這話在場的人都不信,可大家都是趙家人,誰也不想趙家的名聲盡毀,眾人紛紛斥責(zé)她行事糊涂,只字不提她占據(jù)原配財產(chǎn)之事。

就連宣義侯都面露緩和之色:“雖是無心,終歸是你行事不妥,之后禁足半年吧?!?br>
周氏低著頭松了口氣,福身應(yīng)道:“是?!?br>
趙如錦早就知道周氏不好對付,這一回她要的只是將娘親的嫁妝帶回,盡管失望不能將周氏怎樣,卻也在意料之中。

霍翎瞥見她神色間的不甘,心底輕嘖了聲,俊麗的臉上露出輕蔑:“就這?看來宣義侯府的規(guī)矩不甚嚴(yán)明?!?br>
宣義侯眼皮一跳,心里暗罵,他就知道這操蛋玩意的世子要插手:“周氏雖有不妥,到底也為趙家生了三個子嗣……”

“再大的功勞,也抵不過私吞原配財產(chǎn)一事?!被趑嵫鄣追褐?。

“那你想如何?”趙清意壓住怒氣問。

霍翎眼神微瞇閃過一絲戾氣,唇角勾出個陰鷙之笑:“不如這樣,自請下堂如何?”

“絕不可能!”趙清意瞳孔一縮,握住了母親的手,將人護在身后。

宣義侯倒不生氣,他混跡官場多年,向來滑不溜秋,雖比不上那些老狐貍,卻也是只打不死的老王八,要是連霍翎那點心思都看不出,也白活了這么多年。

昭國向來沒有貶妻為妾之事,也沒有不犯七出就下堂的正妻。

若今日周氏真的被休回家,不僅趙家要淪為笑柄,趙如錦也定會被京都之人議論紛紛,這不是霍翎想看見的。

他的目的,應(yīng)該在于賠償。

宣義侯摸摸胡子,笑著道:“世子,周氏到底是錦兒的母親,若是下堂豈不是讓人看了咱們兩家的笑話,這樣吧,此事本就是由清意戴了錦兒母親為她打造的首飾而起,我做主,錦兒母親留下的嫁妝全部歸還給錦兒,在此基礎(chǔ)上,將清意的嫁妝分出三分一給與錦兒作為賠償,你看如何?”

趙清意已經(jīng)嫁人,嫁妝自不可能繞過安郡王交出來。

但宣義侯敢這么說,必定還有其他法子,或者犧牲掉另一個女兒,將三女兒的嫁妝拿出來賠償也不無可能。

周氏大驚,忍不住喊道:“老爺,不可!此事是妾身之錯,不關(guān)意兒之事,我愿為姐姐祈福,日日夜夜跪在祠堂前為姐姐抄佛經(jīng),求姐姐與錦兒原諒?!?br>
“母親,賠就賠,不過是些嫁妝罷了!”趙清意咬牙道,她才不要在趙如錦面前服軟!

“住嘴!”周氏恨鐵不成鋼低聲怒喝,她以為她那么豐厚的嫁妝是從哪里來的,她以為她憑什么能嫁進安郡王府?

她母族是清貴人家,根本沒有那么多嫁妝給她,趙清意大部分嫁妝里,最值錢的部分都是趙如錦母親留下的陪嫁鋪子。

蘇老太傅的內(nèi)人可是江南首富之女,盡管娶商人之女一事在當(dāng)年備受讀書人詬病,可人家就是頂著所有壓力,沒有貶妻為妾,沒有休妻再娶,才有了趙如錦母親蘇元娘當(dāng)年十里紅妝嫁進侯府,令她耿耿于懷了半輩子!

她是仗著蘇家日漸西下已無人在朝堂上做事,暗中造假了當(dāng)年陪嫁的禮單,可這事經(jīng)不住查。

一旦查實,趙清意的嫁妝幾乎要吐出大半,沒了錢財?shù)闹?,她在那吃人的安郡王府如何生存啊?br>
可惜周氏的一片母愛趙清意沒看到,她只看到了母親兇她,看到了趙如錦那得意洋洋的嘲諷。

霍翎側(cè)頭詢問趙如錦:“你覺得呢?”

趙如錦感激的朝他點點頭,朝宣義侯道:“多謝父親,蘇嬤嬤已回江南幫我拿娘的嫁妝禮單,想來今日已到京城,屆時還要麻煩父親核對好,將剩余的嫁妝歸還與我?!?br>
其實嫁妝禮單她一直都有,只不過這事她得裝的剛剛發(fā)覺的樣子,她不想連累蘇家,故而隱忍到此刻才發(fā)作。

“至于清意妹妹的賠償,我就卻之不恭了。”

“之前清意妹妹與繼母說,若是我能證明首飾是我娘留給我的,便在我娘靈位前磕頭認(rèn)錯,我娘心軟,想必不愿意看到繼母這般姿態(tài),但繼母既然心覺對不住我與娘親,那便換在佛堂為我娘抄千遍佛經(jīng)如何?”

趙清意怒罵:“趙如錦你別得寸進尺!”

趙如錦看都沒看她,只望著父親:“可以嗎?”

宣義侯摸著胡子,思忖片刻:“行,就這么辦吧?!?br>
總得讓這個女兒出了氣,拔了刺,才能真正的讓趙家與霍家聯(lián)合在一起。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開宴吧?!毙x侯爽朗一笑,拍拍霍翎肩膀。

霍翎也非常識趣,面上一派恭敬:“是,岳父大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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