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楊曉雪的邀請


“曉雪?你怎么來了?”

朱天磊揉了揉眼睛,開口問道。

楊曉雪看著朱天磊,雪白的俏臉沒來由的拂過一絲紅暈。

“天磊,我等下要進城,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

“進城?”

“嗯,我想回家去拿點東西,你要是沒時間就算了!”

楊曉雪說出來就后悔了,生怕朱天磊說出點別的,趕緊補了一句。

朱天磊撓了撓后腦勺,轉(zhuǎn)頭看了看花榮,只見它正在屋子里撒潑打滾,而木頭衣柜下,是一個圓球的東西,上面混雜著無數(shù)類似頭發(fā)的細線。

病好了?!

他都有點不信,喂了花榮一個藥丸,問題竟然就解決了!

朱天磊摸了摸衣服兜里的名片,笑道:“行,正好我有事要進城,你稍等我?guī)追昼姡 ?/p>

朱天磊進屋先換了件衣服,接著找了個手提袋,將花榮放了進去,這才出門。

蛤蟆溝到云海城,只有一條道,每天兩趟車,上午九點半一趟,下午三點一趟,倆人要想當年天趕回來,就必須得抓緊時間。

他們走到村口車站的時候,正好趕上車過來,兩人買了票坐到了一起!

座位之間空間狹小,朱天磊鼻間聞著楊曉雪的體香,手臂難免也會摩擦,他感受著那又滑又嫩的肌膚,心里美極了。

可行至半途,突然聽到旁邊發(fā)出一聲尖叫:“快停車,死人了!”

公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朱天磊趕緊扶住往前倒的楊曉雪,然后才看向車廂的最后面,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躺在車廂的地板上,臉色慘白,嘴唇青紫。

司機擠了過來,嘴里喊道:“吵吵啥?啊,這人不能死在車上,死在車上我們以后還咋拉人,家屬呢,誰是家屬?”

喊了一圈,也沒人出聲,看來是一個人坐的車。

司機沉吟了一會,道:“這老爺子既然你們誰也不認識,那我們就把他抬下車去了,大家伙兒都瞅瞅,他現(xiàn)在可是還有氣兒呢,回頭要是死了,大家可得給我做個見證!”

車上的人雖然也有覺得于心不忍的,但這么大的事誰敢吱聲。

“慢著,他這是哮喘性休克,不能移動,一旦移動很可能加劇病情,到時候可就真有生命危險了!”

朱天磊一打眼,就看出了這老頭的病癥,雖然說無親無故,但這么大的年紀了,出門在外,自己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你誰???”司機喊了一聲,接著道:“可別多管閑事!”

“我是醫(yī)生!”

朱天磊冷聲回道。

司機樂了,瞥了朱天磊一身土氣的打扮,道:“你要是醫(yī)生,我李東魁還是院長呢!”

他有些著急,要是老頭真死車上,那可就真有理說不清了!

心里想著,他彎腰就要抬老人下去。

朱天磊忙將裝著花榮的袋子交給楊曉雪,開口道:“幫我拿著!”

說完,他站在李東魁對面,“你別動他,不然真出事了!”

“臭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人眼看就不行了,你能救得了他?趕緊滾!”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

朱天磊回了一句,緩緩的蹲下身子,把手放在老頭兒的手腕上,只覺得脈率無序,脈形散亂,的確是兇險至極。
他趕忙將靈氣通過手指傳導進老頭兒的身體。

李東魁見朱天磊硬要阻攔,眉頭一皺,就想推開他,可是朱天磊接下來的動作看起來卻極為熟練,確實像是懂些醫(yī)術的,伸出去的手就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老頭兒仍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完了,人死了!”

就在這時候,原本臉色已經(jīng)微微有些好轉(zhuǎn)的老頭兒忽然抖了一下,然后腦袋就聳拉到了一邊。

李東魁臉色一變,指著朱天磊就罵道:“小子,都說了你治不好,不要亂來!特么的敢坑老子,你就等著坐牢吧!”

朱天磊開口反駁道:“你懂什么?我已經(jīng)壓制他體內(nèi)的病情,只是老人身體太虛,暫時昏睡過去罷了。

“治死人你還敢狡辯?!”李東魁火冒三丈,怒道:“老子現(xiàn)在就打給趙局長,你等著吃牢飯吧!”

說著,李東魁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電話。

趙志貴是大河縣的公安局局長,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關系非常不錯。

大概十幾分鐘后,只見前方山路上疾馳而來一個軍綠色吉普車!

“嘎吱”一聲,吉普車停了下來,走過來三個穿警服的男子。

為首的男子朝著公交車踏步而來,離得遠遠的就喊道:“老李!”

李東魁趕緊跑下去,把趙志貴請到車內(nèi)。

他指著朱天磊,狠聲道:“趙局長,就是這個人,治死了人還不承認!”

“啥?”趙志貴一愣,李東魁電話里說的比較含糊,他沒聽清就趕了過來,沒想到是這種事!

瞥了一眼老頭,趙志貴朝手下擺了擺手:“你們?nèi)ィ涯莻€小子帶上車,先送到局子里。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李東魁道:“你是不知道,我這兒忙的很,還有個任務沒完成呢,先走了!”

朱天磊看著走近的兩個警員,臉色陰沉了下來,冷聲道:“趙局長不問青紅皂白,就讓我去公安局,憑什么?!”

趙志貴腳步一頓,不由樂了,嗤笑道:“怎么?你把老頭治死還有理了!”

說著,他一揮手,沉聲喝道:“給我把他銬起來,要是敢反抗,就給我打!”

可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趙志貴,我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