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冥的呼吸好像隨時都要戛然而止似的。
陸青悠一下子清醒過來。
摸摸對方滾燙的額頭,明顯是發(fā)燒了。
她慌慌張張的拿著靈泉喂給趙北冥,但全被對方給吐出來了。
根本喂不下去。
陸青悠急的眼眶通紅。
再這樣下去,趙北冥肯定會死的。
她從來沒有處理過這些事,心里又害怕又慌亂。
難道要像電視劇里說的那樣?
不管了,救人要緊,而且都成親了,怕個鬼啊!
陸青悠喝了一口靈泉,俯身趴在趙北冥的胸前,想要用嘴巴給他把靈泉喂進去。
只是在她嘟著嘴巴即將貼上的時候,面前睜開了一雙鋒利的黑眸,帶著冷光看向她。
嚇了她一哆嗦,嘴里的靈泉噴了對方一臉,軟掉的胳膊肘狠狠的戳在他的腹部。
趙北冥痛苦的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黑血。
陸青悠這時候才知道對方本身腹部有傷,浸出的血跡濕濡了墨色的外衣,染紅了白色的被里。
趙北冥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疼暈過去。
這下陸青悠直接嚇哭了。
滿手鮮血,不知所措。
她一邊害怕的抹眼淚,一邊解開男人的外衣。
看到對方被血染紅的繃帶,哇的一聲哭出來。
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停下來。
她先用靈泉沖洗傷口上冒出的黑紅污血,有了靈泉的功效血很快變成鮮紅,慢慢止住。
保險起見,她又撒上了止血藥粉。
然后拿著紗布用膠帶固定住,丑的像個白色蜈蚣。
她跑回別墅,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用毛巾幫趙北冥擦干凈臉上的血跡。
她怕他嘴里的污血卡著嗓子,就嘗試喂他喝水,讓他漱口。
她半抱著男人,在對方耳邊一遍一遍的說。
好在,可能是之前中毒的污血全吐出來了,靈泉的功效也發(fā)揮了作用。
趙北冥緊皺的眉頭放松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了。
陸青悠不僅嚇的淚流滿面,還累的滿頭大汗,這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當(dāng)年那場車禍,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不被撞擊,雙雙身亡。
這次,她終于不再只會沒用的掉眼淚了。
陸青悠窩在昏睡的趙北冥身邊,默默哭了一會兒,又緩了很久。
這才起來收拾現(xiàn)場的一片狼藉,擦干凈血跡,重新?lián)Q了被褥。
把之前沾滿毒血的臟被褥直接丟進空間無限垃圾桶內(nèi)消耗掉。
時間過去有一會兒了,她想先出去看看,應(yīng)該不會有人傻到在原地等這么久吧!
出空間的瞬間,陸青悠就被嚇的一陣腿軟。
媽媽呀~
外面太黑了,連星星都沒有,嗚嗚的風(fēng)聲,還有隱約的狼吼蟲叫聲。
不過為了安全,陸青悠還是哆哆嗦嗦的拿著太陽能燈,快速跑進樹林,在一棵大樹后面返回空間。
這樣等天亮出去時,他們會在樹林里,起碼算是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陸青悠睡前又喂趙北冥喝了一杯靈泉,還給對方額頭上貼了退燒貼,這才睡下。
鬧鈴微微響起,她就迅速起身整理東西,準(zhǔn)備出空間。
為了適應(yīng)環(huán)境,她在木板車上鋪了一層枯草,放了一條深色的褥子,準(zhǔn)備的被子也是純色發(fā)暗的顏色。
陸青悠先出空間看了看,已經(jīng)天亮,周圍也沒什么異動。
然后用盡洪荒之力把身高腿長的男人拖到板車上,就一起出了空間。
她想著他們兩個是在流放中被追殺逃出來的,一不小心就會自投羅網(wǎng)。
所以她就拿出陰影盤,在臉上衣服上一通亂抹,頓時就有了逃難內(nèi)味兒了。
輪到趙北冥的時候,面相俊美的男人在一身黑衣的襯托下蒼白的驚人,墨色的長發(fā)散落在肩頭,高挺的鼻梁上蹙起兩道劍眉,高燒剛過的嘴唇有點干裂。
但這一切絲毫不影響他俊美的顏值。
看的陸青悠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假如……
也許……
他們成親了不是嗎?
嘿嘿嘿!
她猛地拍了拍自己色令智昏的腦殼,拿著陰影盤開始蹂躪那張俊臉。
一邊化,一邊嘖嘖嘖的嘀嘀咕咕。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嚇得膽小的陸青悠一哆嗦,差點戳了趙北冥的眼睛。
陸青悠小聲的解釋了一下,然后驚喜萬分的搖著對方的手:
說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是傻子,頓時改變語氣哇哇哭起來。
趙北冥被陸青悠抓著手搖晃,眉頭微蹙,眼中疑惑萬分。
他身上的傷和毒他自己最清楚,很難挺過這一關(guān),現(xiàn)在安然無恙,身邊只有這個女人,難道她救了他?
趙北冥黑眸中的暗芒一閃而過,不再多問。
這也讓陸青悠松了一口氣,他不問她就不說,就是一切正常。
陸青悠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她在裝傻吧。
趙北冥僵硬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以示安慰,察覺到躺在板車上時愣了一下,然后撐著胳膊坐起身來。
罷了,無論現(xiàn)在的陸青悠真傻還是假傻,都改變不了他們已經(jīng)成親的事實,更改變不了他們脫離了流放隊伍,成為逃犯的現(xiàn)狀。
更何況,他答應(yīng)了陸青裴會保護好陸青悠。
往南走?哪里是南?
宅家小主播不是很懂,滿臉迷茫的在樹林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像真的傻了一般推著木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趙北冥無奈,但此時他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他下地行走,他必須得盡快恢復(fù),不然有追兵或者其它危險,他們兩人一個傷一個弱根本抵擋不了。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是趙北冥坐在板車上指揮,陸青悠吭哧吭哧的推著木板車,一路南下。
她委屈嗎?
當(dāng)然不委屈。
顏狗的悲哀,美色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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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悠用木板車推著受傷的趙北冥在樹林的小路上走著。
突然碰上一大群衣衫襤褸的人。
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雖然稱不上面黃肌瘦,但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背著包袱往前走。
就在陸青悠想要繞過他們走另一側(cè)的時候,忽然從隊伍里跳出三四個男人。
其中一個大漢面露猥瑣的笑容,上下打量了陸青悠一番,又看向面色蒼白的趙北冥,頓時底氣十足。
陸青悠覺得對方的眼神很惡心,下意識的抓住趙北冥的胳膊,小聲喊了一句:
她有個優(yōu)點,一個人的時候能夠自力更生,有人依靠的時候,就會自覺變成需要人保護的小可憐。
不做自己能力之外的事,這是她成為孤兒拿到與父母遺產(chǎn)不匹配的額度時,學(xué)會的一句話,也是她后來獨自生存的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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