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試讀章節(jié)
昨天姜央說要跟楊小娟談?wù)?，楊小娟比她想象中行動更快?br>
上午接到楊小娟的電話后，姜央略一思忖，打算赴約。
吃過飯，姜央上樓換了身衣服，跟黃阿姨交待了一聲，從家里出來。
因為楊小娟不能請假，姜央只好過去找她。
楊小娟是紅光鋼鐵廠的女工，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阮文禮是她的上司。
不過他們距離太遠(yuǎn)，姑且不討論這個。
鋼鐵廠顧名思義，男工居多，女人能做的工種有限，只負(fù)責(zé)一些檢驗工作跟勘校工作。
楊小娟沒有技術(shù)，只能勉強在這里謀一份清潔女工的工作，地位跟出嫁前的原主差不了多少。
姜央掐著點坐公交車來到鋼鐵廠，仍舊早了十分鐘。
下工鈴聲響起，姜央站在廠大門口，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撥工人從里面涌出，只覺得個個都灰撲撲的。
姜央今天出門穿了一件淺色連衣裙，外面隨意套了件粗織駝色針織外套，配上淺口的黑色皮鞋，像是在上京或海城街頭才能看見的時髦女郎。
男工們紛紛朝她側(cè)目，人群中不乏有人認(rèn)出她來。
“是姜央，可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才幾天不見，就快不認(rèn)識了?！?br>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長得這么好看呀？”
姜央感覺自己今天不該跟楊小娟約在這種地方，正要轉(zhuǎn)身，一個聲音叫住她，“姜央?！?br>
姜央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女工。
她跟他們一樣穿灰色工裝戴白袖套，扎兩條辮子，個子不高，長相不美，眼神中帶著絲戒備與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敵意。
姜央看了一眼她的工牌，緩緩朝她遞出手，“楊同志你好，我是姜央，姜蒼的妹妹。”
“我們見過?！?br>
楊小娟語氣很淡，不過介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疑惑的表情，姜央猜她口中的“見過”，也僅僅是見過而已。
楊小娟開門見山:“聽說你要跟我談?wù)?，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
“我代表父母出面?！苯爰m正她，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附近不遠(yuǎn)有一處小公園，“我們到那邊說。”
楊小娟似乎有所顧忌，思忖一會后，跟著她來到小公園。
“聽媽說你打算跟姜蒼結(jié)婚？”姜央斟酌著措辭。
楊小娟聞言果然臉色一凜：“是你哥要跟我結(jié)婚，不是我要跟他結(jié)婚，你搞清楚?！?br>
姜央稍稍垂眸，“抱歉，不過意思都一樣不是嗎？”
楊小娟冷冷瞥她一眼，盡管心里不大認(rèn)同，不過，總算沒有再說什么。
于是姜央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姜蒼跟我說，你想要一千元的彩禮?！?br>
楊小娟剛剛好轉(zhuǎn)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姜央同志，我想要多少錢彩禮，應(yīng)該跟你沒關(guān)系吧？這是我跟你大哥的事情?！?br>
姜央緩緩微笑：“我也不想，可這一部分錢姜蒼希望由我來借給他，這就跟我有關(guān)了，楊同志你說是不是？”
楊小娟臉上微微泛紅，不過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話里的字眼，“你大哥說這筆錢是跟你借的？”
姜央看著楊小娟這張不怎么好看的臉，笑容更加溫和，“自然，這么大一筆款子，即便是親兄妹，也沒人會白給吧？”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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