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穿成地主家的傻兒子》是堵上西樓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虞問筠不知道詩會是如何結(jié)束的,因為她拿了這首詩上了第五層樓“我早說過,我那小友非常人也”秦老看著這首詩,捋著長須,又笑道:“能夠說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的人,豈能假的了”“他、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虞問筠心里無比震撼,比之第一眼看見這首醉今宵時更加震撼九公主殿下師從國子監(jiān)祭酒上官文修,不說學(xué)富五車,卻已登堂入室她自然明白這句話所蘊含的大道那個才十六歲的少年...
紅樓一夢已經(jīng)在臨江城流傳開來,云璣書局全權(quán)負責此書的銷售,供不應(yīng)求的局面至今未有改善。
隨著紅樓一夢的流傳,傅小官這個名字再次響亮。
從書院到青樓,從官宦之家到市井小民,所有人再次被他驚艷,無不以為這就是文曲星下了凡來。
書院的學(xué)子和富戶之家的閨秀是因為看過了他所著的紅樓一夢,而青樓女子和市井小民卻是因為那些書中的曲兒,尤其是那一曲枉凝眉,更是有如天籟。
書中的那支枉凝眉,由金陵秦淮河上紅袖招的花魁雪飛飛首唱,火遍了金陵,一路燃到了臨江,再由臨江怡紅樓的花魁樊朵兒傳唱,于是臨江也沸騰了起來。
對于紅樓一夢這本書,有人盛贊此人詩書滿腹,也有人不屑言道此書中多有贓穢之描寫,可見其內(nèi)心之齷齪??傊邪匈H,但卻無法阻止那些懷揣夢想的青春少女們對他的狂熱崇拜。
而無論是金陵還是臨江以及別的州縣的文壇巨匠們,在看過此書之后居然無一人發(fā)聲。因為對此書的解讀太過復(fù)雜,書中那些詩詞歌賦肯定是非常好的,但若說到其中之內(nèi)容,大佬們一致認為待全書完本,再次品讀之后,一起相聚秦淮共品之。
然而對于張沛兒來說,這一切,都已與她無關(guān)。
一頂小轎從張府出來,走過了夕水街,轉(zhuǎn)過了幾條街巷,來到了十八里巷子。
小轎在漆氏酒鋪的門口停了下來,張沛兒掀開車簾看了一眼,余福記外已是熱鬧非凡,而漆氏這邊卻門可羅雀。
她將面巾戴上,秀足落在地上,走入了漆氏酒鋪。半個時辰之后她走了出來,上了轎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去傅府?!?br>
漆遠明站在門口看著小轎離去,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又看了看對面的余福記,眉頭一揚,回到了鋪子里。
那頂小轎停在了傅府的門口,張沛兒一臉喜意的下了轎子,手里提著一個籃子,對門房說道:“我是張府的張沛兒,前來探望你們主母,還請通報一聲?!?br>
沒多久,便有一丫環(huán)走了出來,對張沛兒道了一個福,便領(lǐng)著她走了進去。
傅府西院便是齊氏所居,此刻齊氏正撫摸著肚子在院子中散步。
兩人此前從未曾見過,但她大致知道張沛兒為何會找她,肯定又是為了傅小官!
也不知道那敗家子是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被那一棍子給敲成了傻子?
每天吃飯時候傅大官都會巴拉巴拉的夸耀一番那混蛋小子,說他著了書,而今金陵紙貴。說他著的書已經(jīng)流傳到了臨江,而今臨江紙貴,甚至傅大官還買了足足十本回來,說要給府上所有的人都看看。
真特么瘋了!
齊氏覺得自己也快瘋了。
那個名字就像蒼蠅一樣在她的耳邊嗚嗚嗚嗚嗚嗚嗚……打不死,扇不走,讓她心煩意亂苦不堪言。
這該死的!齊氏恨不能遠離而去,找一處清靜地,安心的生孩子。
可偏偏有那么多的女子卻如牛皮糖一樣的粘了過來,張沛兒不是第一個來找她的,在張沛兒之前,至少有二十個待字閨中的姑娘來見過她了。
矜持呢?
女誡呢?
女訓(xùn)呢?
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齊氏是絕對不愿意見這些女子的,倒不是看不起她們,而是她們來的目的是傅小官,她不過是一座橋梁。
但她卻不得不見,因為傅大官發(fā)了話,所來女子一律接待,并登記名冊,等我兒回來定奪!
選妃呢?
齊氏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了出來,便看見張沛兒提著個籃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二人落座,齊氏吩咐丫環(huán)去做了冰飲,張沛兒取下面巾,一臉微笑的打開了籃子。
里面是一件件縫制精美的嬰兒衣服,這讓齊氏多看了張沛兒兩眼。
“聽說嬸嬸即將臨盆,沛兒尋思傅府乃臨江首富,府上自然什么也不缺的,思量許久,才自作主張做了這些衣裳,想著弟弟出生之后便能用上,不知嬸嬸可滿意?!?br>
齊氏接過那小衣裳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放下,握著張沛兒的手笑道:“姑娘有心了,我很喜歡。”
“嬸嬸喜歡就好,沛兒還很擔心呢。”
這姑娘懂事,如果她能嫁給傅小官,自己倒不擔心她使壞。
“小官去了下村,不瞞姑娘說,這些日子來傅府的有二三十個,我也都見過,卻沒有一個如姑娘般知書達理清秀動人。想來小官見了姑娘也是喜歡的,如果小官有回來,我便和他商量一下,讓他父親去提親,你看如何?”
張沛兒卻搖了搖頭,說道:“今日來尋嬸嬸,倒不是為了傅公子。”
“那姑娘是……?”
齊氏有些驚訝,張沛兒說道:“我是為了嬸嬸你呀。”
齊氏皺起了眉頭,“我一切都很好,姑娘為了我什么?”
“傅小官如今的名聲如日中天,嬸嬸不會否認吧?我且問嬸嬸一句,他可曾將你放在眼里?”
張沛兒輕飄飄一句話,卻如重錘一般擊打在了齊氏的胸口。
她雙眼一凌,正要說話,張沛兒卻盯著她的眼睛,又道:“不用說出來,你根本不知道傅大官和徐云清之間的感情有多深,知道你為什么一直是偏房嗎?因為傅大官根本就沒有把你擺正的想法。而傅小官是他們的兒子,以后傅家偌大的家業(yè),都是傅小官的,而你和你即將誕下的孩子,永遠都只有仰望傅小官的鼻息而活著?!?br>
“就像一條狗一樣!”
“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你想要你的兒子將來能夠掌管傅府,那就聽我細細道來?!?br>
齊氏心里極其不快,卻因為這句話生生的按捺了下來,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哦,張姑娘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說來聽聽?!?br>
……
半個時辰之后,張沛兒恭恭敬敬的對齊氏道了個萬福,“嬸嬸可要保重身子!”然后轉(zhuǎn)身,昂首走出了傅府。
此行的目的她已達到,她的心里充滿了驕傲。
她上了轎子,正好起轎,卻見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停在了傅府的門口。
轎子前行,她掀開了窗簾的一角,便見傅小官正從馬車下來。
她放下窗簾,嘴角翹起,冷冷的說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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