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洪五人出現(xiàn)在宴會大廳時,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若說美女,會場里鶯鶯燕燕,實(shí)在讓人眼花繚亂,光是看看都覺得審美疲勞了。

反而是夏浩軒的一身打扮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能來秦家老太君壽宴的,一定不會是尋常人。在這種場合里,他還穿的這么隨意,要么就是腦子有病,要么就是有所倚仗。

壽宴的會場將整個宴會的頂層包了下來,八千多平方的宴會廳,光是包場要花的錢就是七位數(shù)。

秦風(fēng)洪帶著三女想要坐的盡量往中間主脈那幾桌近一些,卻直接被工作人員帶去了支脈的幾桌。顯然對于座位的排列,秦家主脈都設(shè)置了主次之分。

于是秦風(fēng)洪只能悻悻的帶著三女在支脈的座位坐下,這里距離老太君那桌隔了五六張桌子,而那些捧場的大佬都是坐在老太君一桌的。

秦風(fēng)洪想去套個近乎的心思,也只能完全熄滅了。

夏浩軒找了個沒什么人的邊緣角落坐著,這一桌的人雖然也是穿的體面,但從互相觀察的眼神中還是能看出來謙遜和謹(jǐn)慎。

看夏浩軒居然穿著白T恤和花褲衩,這一桌的其他人驚呆了:“兄弟你這穿的,這么隨心所欲的嗎?你老板不會說你?”

“老板?”夏浩軒一愣,向著秦風(fēng)洪一家看去,秦風(fēng)洪完全把自己當(dāng)傭人,似乎也能算自己的老板。

于是夏浩軒點(diǎn)頭:“他沒說啥啊,我還說換一身衣服,他還讓我別換了?!?/p>

“你有一個好老板啊?!逼渌思娂姼胶停骸澳睦锵裎覀?,明明不是這個階級的人,就給老板開個車,還非要穿得正式和這幫精英階層坐一起吃飯,實(shí)在難受的緊?!?/p>

“是吧?”夏浩軒哈哈大笑,看了桌子上的牌子一眼,頓時更樂了,沒想到自己隨便選個桌子,選到司機(jī)桌了。

夏浩軒不就是替秦風(fēng)洪一家子開車的嘛,他也沒坐錯。所以夏浩軒心安理得的坐在位置上,和幾個司機(jī)天南地北的胡扯,氣氛倒也和諧的很。

而秦初柳此刻就如坐針氈了,她本就不想來參加這個壽宴,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穿了工作裝,別人還以為她是秘書呢。

尤其是她偶爾朝著夏浩軒看去,見他怡然自得的和一桌人聊得正開心時,就更覺得憋屈了。

死浩軒…臭浩軒…坐的那么遠(yuǎn),好歹坐過來和她說說話啊,起碼還能緩解一下尷尬。

而夏浩軒沒有看見的是,在距離主脈桌子只隔了一張的桌子上,一個男子卻一臉的陰沉,他額頭上包了一塊紗布,眼睛上方肉眼可見還有淤青的存在,此人便是史正志。

今天他去接秦初柳,本來想的是直接帶著她來參加秦老太君的壽宴,當(dāng)著秦老太君的面讓她嫁給自己。

沒想到秦初柳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還讓她的廢物老公把他打破相了。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今天就別怪他讓秦初柳下不來臺。

史正志緊緊的盯著遠(yuǎn)處的秦初柳,當(dāng)她的目光向著夏浩軒看去時,史正志也發(fā)現(xiàn)了夏浩軒的存在。真是天助我也,這個廢物也在,那要讓秦初柳一家下不來臺,簡直不要太輕松。

此時秦家主脈的身影終于緩緩出現(xiàn)在正門口,為首的是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老太,看身邊人眾星捧月的樣子,想來就是秦家的老太君了。

等老太君和主脈一群人入座后,老太君身邊一個男子站起身:“感謝諸位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秦家老太君的八十大壽,我秦某人在此謝過大家了?!?/p>

此人便是秦家的當(dāng)代家主,秦天軍。

“秦家主客氣了…”

“能參加秦老太君八十大壽,是我等的榮幸?!?/p>

賓客紛紛附和,秦天軍露出滿意之色,但看到主桌上幾個空余的位置時,卻皺起了眉頭,他親自去請的幾個大佬,一個都沒來。

“哈哈…老秦,我是不是來晚了?”

就在秦天軍擔(dān)心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從正門響起,一個男子快步走來,熟悉的面孔讓在場的賓客都面色嚴(yán)肅起來。

王十億,他居然也來參加秦老太君的壽宴了,這秦家面子夠大的。

王十億在網(wǎng)絡(luò)上便是個名人,何況在商界,那簡直是如雷貫耳,他曾經(jīng)可是華夏國的首富。

“不晚不晚…”秦天軍連忙迎了過來:“我們正在等你呢,你不來,這壽宴的氣氛都上不去了?!?/p>

“哈哈,你這可是抬舉我了。”王十億轉(zhuǎn)身,看著秦老太君,一揮手,手下便是將一個老錫盒遞了過來:“我聽說老太君信佛,托人淘了一串明朝的佛珠過來,傳聞這是王公貴族參加重要節(jié)日時才會佩戴。佛珠共計(jì)108顆奇楠沉香木組成,佩戴于身可以正念清神,修身養(yǎng)性,同時還有驅(qū)蟲避邪之功效,若用于練功,打坐,更有助于提升修煉境界?!?/p>

“嘶…”

周圍一片抽氣之聲,奇楠沉香佛珠,就是近代的,拍賣會上都能賣出個一兩百萬的價格,這還是明代王公貴族使用的,其價值就更不可估量了。

隨便一估價,千萬起步。

王十億不愧是王十億,隨便一出手就是千萬級別。

“老王你人來就很給面子了,還帶這么貴重的禮物。”秦天軍哈哈大笑,連忙招呼著王十億入座。

此時門口又是一個聲音響起,卻是一個長得身材矮小,面容奇特的男子。

他一邊走一邊拱手:“實(shí)在抱歉,路上耽擱了。”

“先來一個前首富,又來一個現(xiàn)首富?!?/p>

“看來秦家的實(shí)力,比想象中要更強(qiáng)大一些啊。”

眾賓客議論紛紛…

“老馬你總算來了。”秦天軍朝著馬大云招手:“快快入座,你和老王也是老熟人了,剛好坐在一起?!?/p>

“不急,我總得先給老太君送個禮?!瘪R大云朝著秦老太君拱手:“聽說老太君每天念佛比較多,這是我從天港花了不少力氣買到手的。明代鎏金銅彌勒菩薩立像,希望老太君能喜歡?!?/p>

馬大云雖然沒有介紹這尊佛像,但下面賓客中識貨的人多的是。

“這尊佛像我認(rèn)識,當(dāng)年在天港拍賣會時拍出的價格是3100萬,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價值起碼還要翻上一倍?!?/p>

“嘩…”

宴會大廳里不由自主的響起一陣驚嘆聲,六七千萬的佛像,說送就送了。

果然不愧為如今華夏國的首富,財(cái)力簡直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