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名赫赫”的傾心著作,溫越鐘大成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不用夜不收細說,王有添和陳長金同樣發(fā)現(xiàn)了吳襄等部隊的行動陳長金看了一眼,轉(zhuǎn)頭道:“大人,看樣子,吳將軍是盯上那批韃子了”“這不廢話嘛,我又不是瞎子!”王有添沒好氣說了一句,又道:“這個吳將軍,說是來尋子的,但說來,還不是搶功勞的,青牙墩這一仗至少殺了有一百多個建虜吧?嘿,這得了癔癥的錦衣衛(wèi)百戶,生意做得是真精明啊,拿十幾個建虜頭顱換了我們差不多所有的火器,反過來卻又殺了十倍...
就在眾人繼續(xù)守著墩所,不讓潰兵靠近的時候。
這時,忽然青牙墩前又跑來一群隊伍,隊伍前方是一個十幾人的大明潰兵,后面是逃難的大明百姓,共有二十多人。
雖然這些人是在逃命,但整體而言,相對整齊,不像剛才那堆人群亂糟糟的。
“咦?”
忽然,吳三桂輕“咦”一聲,指著那十幾個大明潰兵中的一人道:“溫大哥,那人好像是你們錦衣衛(wèi)的!”
眾人一起擠著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名穿著飛魚服的身影。
此時,這名錦衣衛(wèi)臉上灰頭土臉,正攙扶著旁邊一名胖子,這胖子有著挺圓的大肚子,臉上白凈無須,正一步一步攙著。
這支隊伍走到青牙墩壕溝前站定。
那名灰頭土臉的錦衣衛(wèi)大喊道:“我乃錦衣衛(wèi)千戶盧一光,現(xiàn)護監(jiān)軍大人在此,你們速速開門,讓我們進去休息?!?br>錦衣衛(wèi)千戶?
監(jiān)軍大人?
青牙墩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這可是好大的兩個官啊,按理說,官位低者自當(dāng)聽從官位高者的命令。
然而,建虜情況不明,說不定就在人群后方看著,這邊青牙墩的墩所大門剛開,建虜騎兵就沖過來了,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門開還是不開,眾人拿不定主意,全部把目光放在了溫越身上。
青牙墩外,盧一光叫了兩聲,見墩所大門依舊緊閉,沒有半點打開的意思,不由怒著又想呵斥幾聲。
這時,溫越的身影出現(xiàn)在懸樓上,喊道:“盧大人,下官有禮了!”
“嗯?是你,溫越?”
盧一光瞇了瞇眼睛,認出了溫越,訝然道:“溫越,你病好了嗎?”
溫越回答道:“回稟大人,在下癔疾已好,現(xiàn)無大礙?!?br>“那就好?!?br>盧一光點點頭,眼睛在溫越等人的身上一掃,忽然驚訝問道:“溫越,你所呆的墩所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何每個人都可以身披重甲?”
要知道甲胄這東西在軍隊中是非常稀少的,除了高級將領(lǐng),一般的低階將領(lǐng)都難以分到一副鎧甲,親兵中也只有少數(shù)才能披甲,更別說的普通士兵能有一副完好的鴛鴦戰(zhàn)襖就不錯了。
然而,盧一光卻發(fā)現(xiàn),青牙墩懸樓上的溫越等人竟然人人一副甲胄,手上的武器也是精良無比。
這不容不讓人詫異萬分!
溫越不卑不吭道:“回稟大人,前番有十多名后金騎兵來襲,我等冒死殺之,從他們身上獲得了這么多的甲胄?!?br>“哦?居然有這事?”
盧一光的眼睛徒然瞪大,用極其意外的目光掃過溫越等人。
怎么也看不出來,這些人居然能殺了后金騎兵,還是十多名后金騎兵。
“真是后金騎兵?那溫越你可立了大功……”
盧一光詫驚訝之下,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還等要說些什么。
此時,一旁的王監(jiān)軍呼了幾口氣,總算是緩過來了,見盧一光還在與溫越寒暄,便不悅道:“盧大人,還說什么,韃子就在后方,我們快點進去休息吧?!?br>“是極!是極!”
盧一光朝溫越大喊:“溫越,速速開門吧,讓王監(jiān)軍進去休息?!?br>卻聽溫越搖頭道:“盧大人,墩內(nèi)狹窄,已沒有再容納人的地方,請恕卑職不能開門讓你們進來?!?br>門肯定是不能開的!
溫越?jīng)]有傻到那種程度,把自己的性命交托他人!
盧一光和王監(jiān)軍官職都比他大,若是進了墩軍,奪權(quán)亂指揮一通,等到建虜大軍將至?xí)r,根本是死路一條!
“什么?”
盧一光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話了。
這溫越說什么?不開門?
“溫越,你可知你在說什么?”盧一光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慍怒,“這可是監(jiān)軍大人,你若是不放他進去,倘若監(jiān)軍大人有所損失,你可承擔(dān)的住么?”
“盧大人,將在外君有命而不從,墩內(nèi)實在狹小,容不下王監(jiān)軍這座大神?!?br>溫越作揖行禮,臉上露出歉意,但語氣很是堅決。
“好、好……”盧一光氣極反笑,問道:“倘若我要硬闖呢!”
溫越平靜道:“那卑職只能按照軍例阻止了?!?br>說著,他擺了擺手。
當(dāng)即,旁邊的祖柏、祖季等五六人,眼神兇狠,搭弓挽箭瞄準(zhǔn)了盧一光等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將手中的箭矢射出。
墩外的一行人心中一驚,不由往后方連連撤退幾步。
等回過神后,盧一光臉等人上一紅,竟然被幾個墩軍給嚇得后退了。
殊不知祖柏、祖季等人,昨夜才殺過韃子,身上的兇氣還未散去,而且就面前這些個明軍潰兵,和兇狠殘暴的韃子完全比不上!
盧一光跳腳大罵:“反了,真是反了!”
這時,一個陰柔尖細的聲音響起。
便聽王監(jiān)軍斜著眼看著溫越,陰惻惻地道:“你叫溫越是吧,好,咱家記住了你了?!?br>說完,王監(jiān)軍又說了幾句,他們的隊伍離開青牙墩,繞過正亂哄哄,被亂軍亂民圍著的雙臺堡,繼續(xù)往南邊而去。
臨走時,盧一光轉(zhuǎn)過頭來,又對溫越道:“哼,溫越,此事我記下了,你好自為之吧!”
等他們走后。
祖柏擔(dān)憂道:“溫大人,得罪了這監(jiān)軍,不會有事吧?”
吳三桂也道:“是啊,溫大哥,我老聽舅舅講,世上唯太監(jiān)和女子最令人煩惱,這兩者都喜怒無常,越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太監(jiān),越是如此?!?br>為了掌控軍隊,大明在各軍隊都安插了監(jiān)軍或錦衣衛(wèi),用來監(jiān)察百官。
而想要升官發(fā)財,就得找人塞好處,而像文官之類的,邊軍將領(lǐng)不是說不想接觸,而是不能接觸,不敢接觸。
所以能接觸的就只有貪得無厭的太監(jiān),想必祖大壽為了他今天這個職位,沒少在宮中走動,故此能有這樣的感慨。
“放心吧,沒事的,這群人能不能活著到山海關(guān)都是個問題,而且就算日后想算賬,我也有辦法解決?!?br>溫越冷笑道:“反而真要把他們放進來,這群太監(jiān)都是喜怒無常的主,我們墩所內(nèi)還不知道會被折騰成怎么樣?!?br>眾人點頭,的確這樣。
不說別的,就看這些潰兵眼中的貪婪之色。
真要放進來了,他們身上穿著的甲胄,手上拿著的兵器全部都要換主人了。
這都是他們辛辛苦苦殺韃子獲得的,誰愿甘心交給別人,這也是溫越一下命令,他們就毫不猶豫彎弓搭箭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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