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云臺春》是大神“孟玉沙”的代表作,姜晚寧沈知宴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姜晚寧覺得,自己心跳聲大到沈知宴都能聽見她覺得羞窘,想要后退沈知宴卻比她更先有反應當沈知宴攥住她的手腕時,姜晚寧還在想下一步該做什么她抬起頭,對上沈知宴的眼睛卻被那里頭冰寒冷意凍得陡然清醒過來那雙眼睛里,并無任何動情之色,也無任何憐惜之意反而猶如冬日冰雪,寒涼徹骨,叫人渾身都泛起冷意沈知宴噙著一絲冷酷笑意,將姜晚寧拽離自己身邊:“姜晚寧,為了一個...
姜晚寧擦得很認真。
那樣的姿態(tài),沈知宴曾見過的。
姜晚寧每次用過自己的銀槍,都會這樣拿著軟布,輕輕地擦拭干凈,再打上一層油。
可現(xiàn)在,她擦拭的是地上的石磚。
露天的石磚,如何擦得干凈?這就是無用功罷了。
沈知宴掃了一眼旁邊的丫鬟如畫。
如畫立刻躬身回答:“回稟王爺,姜晚寧偷懶,楊嬤嬤這是在罰她?!?br>聽見聲音,姜晚寧也立刻要爬起來,結果剛起到了一半,眼前就是一黑。
隨后她就感覺到膝蓋疼痛。
再緩過來,就已是趴在地上。
沈知宴站在原地看著她又一次艱難往起爬,收回了已準備邁出去的腳步,冷冷道:“廢物。送回去,請個大夫,別叫她死了。本王留著她,還有用?!?br>隨后他便徑直進屋去,整個過程,未再多看姜晚寧一眼。
可姜晚寧抬頭看著沈知宴的背影,卻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確定了。他果然是不會讓自己真出事的。國璽未曾找到,他心有顧慮。
既然如此……
姜晚寧回頭,看向站在走廊邊上神色復雜的如畫和如霜,微微一笑。
雖隔得老遠,如畫和如霜其實看不清姜晚寧的神色,但不知為何,感覺到被姜晚寧看這一眼,卻感覺有點后脖子一涼。
姜晚寧回了自己的床鋪,小丫鬟心不甘情不愿的帶著大夫過來:“還是給她看。”
那大夫姓周,年紀有些大了,胡須頭發(fā)都花白。
姜晚寧不認識,但感覺的出來,對方醫(yī)術很好。
周大夫詢問過后,又診了脈,便道:“不礙事,只是氣血雙虧的緣故。行走坐臥時注意些小心些,便不至于如此。等我開點藥,吃上一個月,慢慢就能緩起來。”
姜晚寧道謝,隨后卻問了周大夫一句:“請問周大夫,若是手筋腳筋被挑斷過后再續(xù)上,還能恢復到?jīng)]受傷以前嗎?”
周大夫看著姜晚寧手腕上那傷疤,微微驚愕:“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能恢復成這樣,已是十分不容易了。至于恢復到受傷以前,那絕無可能?!?br>“而且你濕寒入骨,恐遇到陰雨天,骨頭也會疼痛難忍。年歲大了之后,不僅容易骨節(jié)變形,對壽數(shù)也有影響?!?br>“若不好好保養(yǎng),只恐……”
周大夫嘆了一口氣,似有些不忍。
姜晚寧卻沒什么神色變化。
這一切早就在她猜測當中,此時得到印證,也不是難以接受。
“那我身上這些瘡癤,還能好嗎?”姜晚寧又問。
周大夫點點頭:“這個還是能好的。連續(xù)用藥半個月,就該全部結痂,等這些結痂掉落,再用去疤藥——中間切忌不可停藥,否則容易復發(fā)。你身體太弱,極容易反復?!?br>姜晚寧點點頭。
周大夫臨走時候,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好好活著,好好養(yǎng)著?!?br>姜晚寧笑著道謝。
而周大夫出了姜晚寧屋子,轉(zhuǎn)頭就去了沈知宴那里。
沈知宴正要用飯。
見周大夫來,神色緩和許多:“周叔,一起用飯吧?!?br>周大夫擺擺手:“王爺是不知,我那小孫兒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呢!我一會兒還得去給他買桂花糕,不然他可不肯乖乖吃藥?!?br>沈知宴露出一絲笑:“小毛頭想吃桂花糕啊。陳斗!”
在外候命的小廝陳斗應一聲,立刻就去買了。
周大夫笑呵呵坐下:“那就多謝王爺了。倒省得我去排隊?!?br>沈知宴和周大夫寒暄兩句后,就問起了姜晚寧。
周大夫仍舊笑呵呵看著沈知宴,卻忽然問了句:“那姑娘究竟是誰?值得你這樣在意?她受過那么大的罪,你把她放在下人房,還讓她干活,這不是想要她的命么?”
沈知宴一愣:“她怎么了?”
周大夫就嘆了一口氣:“雙手雙腳的筋都被挑斷過,你說她怎么了?還有那雙手,你看過嗎,那是骨頭一節(jié)節(jié)都被敲碎過,重新長好的。所以有些變形?!?br>“還有,她身上的疥瘡有些都快爛到骨頭那兒了,也不知多疼多癢?!?br>“她臉上的皮,你也沒仔細看過吧,那是用小刀子,一刀刀劃過的。刀口不深,不至于毀容,但肯定破皮流血——那些疤痕層層疊疊,她肯定不只一次熬過這種事。也不知是誰那么心狠。女子本就在意容貌……”
“還有那濕寒氣,那么深。我也就在下過水牢里的人身上看到過?!?br>“這樣,只恐怕將來不僅影響子嗣,更會影響壽數(shù)?!?br>沈知宴的臉色,一點點變了。
周大夫絮叨夠了,一抬頭,看見沈知宴那臉色,一下就住了口。
沈知宴卻還要追問:“還有呢?”
周大夫搖頭:“別的,就看不出來什么了。但她現(xiàn)在身體,比你當初遇到我時候還要弱些。你好歹只是一刀,但并未曾傷及肺腑,只是氣血虧損厲害,又不肯好好配合治療,才搞成那樣子。”
“她現(xiàn)在,不僅是氣血雙虧,還有那么多陳年老傷。不是我嘴巴毒,這個冬天,她恐怕都不好熬得過。”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日了。
冬天很快就會來。
這樣的身子,怎么熬?
沈知宴放下了筷子:“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會死?”
周大夫點點頭:“一場風寒就能要了她的命!油盡燈枯知道吧?再不續(xù)上燈油,她只能油盡燈枯?!?br>沈知宴沉默良久,“周叔,我把人交給你?!?br>周大夫無奈:“交給我有啥用?我上次來看,就交代過,讓她好好休養(yǎng),結果你呢?她休養(yǎng)了?那膝蓋都腫了,罰跪都不能這樣吧?”
沈知宴垂眸,也不解釋:“知道了?!?br>一看沈知宴這樣,周大夫也沒再多嘴,只搖搖頭嘆了口氣,起身告辭了。
周大夫出去后,沈知宴喚道:“金刀,你去查一查。”
一個渾身黑衣,如同影子一般的人從門外進來,低聲領命:“是?!?br>沈知宴知道天牢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但武帝為了國璽,不會動用太要命的刑罰才對。
那周大夫說的這些……是誰讓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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