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景昀夏云飛擔(dān)任主角的軍事歷史,書名:《絕世權(quán)臣》,本文篇幅長,節(jié)奏不快,喜歡的書友放心入,精彩內(nèi)容:胡子監(jiān)工將他扶進了自己的屋子,激動道:“先生真是神算吶!若非先生之言,我今日定遭奇恥大辱,多謝先生!”看著夏景昀這一副中暑的樣子,胡子監(jiān)工忙道:“抱歉了先生,這會兒沒別的吃食,只有些中午剩下的,我給歸置了一下,您切莫介意”夏景昀聞著久違的肉香,看著眼前兩盤豐盛的殘羹冷炙,苦笑道:“大人說笑了,你覺得對現(xiàn)在的我而言,還有資格計較這個嗎?”胡子監(jiān)工也笑了笑,欲言又止夏景昀主動道...

絕世權(quán)臣 在線試讀


大廳之內(nèi),一幫年輕人正奮筆疾書。

其余眾人都趁機撤出了大廳,在外面的院子里閑逛著,只留了幾個人在里面,防止喧嘩和閑聊。

整得跟考試一樣。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一場酒宴為何非要整這一出,甚至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

他們就像是提前看過劇本的客人,坐在觀眾席上,戲謔著,冷眼旁觀著戲臺上的進展。

“你看那夏景昀,還跟那兒奮筆疾書呢,莫不是覺得自己還能有戲?”

“垂死掙扎罷了,你還指望他在這上面有什么獨到見解不成?”

“別瞎說啊!我可不指望。我跟他不一頭!”

“別搞得那么緊張嘛,他又不是犯人。再說了跟他一頭,說不定能讓云家老太爺高看你一眼呢?嘿嘿!”

“做夢吧,剛沒看到么,老太爺對他可沒什么特殊感情,只不過為了好友,幫忙試著攔了攔,沒攔住也就算了?!?br>
......

那邊聊著,整個場中最為焦慮的兩個老人也遠遠站在一旁說著話。

蘇師道嘆了口氣,“你是對的,你要是貿(mào)然攔下這個事情,既是難免暴露,二則人家說得那般冠冕堂皇,你要強行阻攔,多少有些師出無名?!?br>
云老爺子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氣得罵我一通呢!”

“你當(dāng)我還是年方弱冠的愣頭青嗎?”蘇師道翻了個白眼,旋即又微微搖頭,目光看向燈火通明的大廳,“但是,他卻真的是年方弱冠,年輕氣盛?。 ?br>
“對我有點怨憤都是小事,但就怕他遭受打擊,或者對強權(quán)心生憤懣,一蹶不振啊!”

蘇師道馬后炮般地遺憾道:“早知道這些日子,你就多教他些國朝大事嘛!我對那些又不是很懂,結(jié)果你非要去弄你那點破字?!?br>
云老爺子嘴角抽了抽,理直氣壯,“你以為我就知道多少?”

......

“宋大人,你是真的有魄力啊!就不怕得罪云老太爺?”

江安縣令趙鴻飛和學(xué)正宋彥直一起,負手而立,目視廳中,輕聲開口。

宋彥直當(dāng)然聽得懂他的話,呵呵一笑,“這不沒有得罪嘛?!?br>
趙鴻飛扭頭看著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明府大人的意思?”

宋彥直依然笑容不變,“都是為了仲明好就行。”

趙鴻飛頗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那一會兒我可需.......”

宋彥直搖了搖頭,“趙大人,莫要以為文會上那點意外就能夠代表什么,仲明依舊是整個泗水州最出色的年輕人,這等小事,何須再用什么下作手段?!?br>
聽著宋彥直正義凜然,信心十足的話,趙鴻飛連連稱是,心頭卻鄙夷道:你他娘的今晚這個手段還不下作嘛?

外面的眾人聊著,并不覺得時間難熬。

而里面的眾人更是在不知不覺中,一炷香的時間就過去了。

當(dāng)一聲鑼響,眾人停筆。

好些正寫到興頭上的少年郎那一臉驚愕又遺憾的表情,時間到了?

這有一炷香的時間?這就是你說的半個時辰?你們沒騙我?

可惜他們沒有鏡子,否則就能看到他們的表情,像極了那些曾經(jīng)在床上偶遇,又離散的姑娘在他們飛速完事之后的表情。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當(dāng)時的他們積極主動,興致勃勃,通過了面試,卻沒通過比試,于是一段情緣,譬如朝露,見光散盡;

此時的他們,則是被趕鴨子上架,去聊什么家國大事,一旦開始,又想借著手中的筆去滿足一顆少年人爭強好勝的心,但注定了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只會是陪襯。

只能說,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

眾人將卷左寫著的名字折好隱藏,一個大儒負責(zé)挨個收卷,然后捧著一摞二十多張紙來到了臺前。

宋學(xué)正笑著道:“先勞煩向大家念誦,而后再交給趙大人選出十份吧。”

這就要行刑了嗎?

許多人心頭一動,目光在鄭天煜和夏景昀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鄭天煜依舊氣度從容鎮(zhèn)定地坐著,不論是先前的爭論還是剛才的寫作,以及接下來即將到來的褒獎,仿佛都不能驚起他面上平湖的波瀾。

他就像天上高飛的鷹,偶爾落在燕雀群中,卻不改其志,永遠心向萬里。

至于夏景昀。

嘁!

坐在那兒,坐沒個坐像,身子松松垮垮,還毫無姿態(tài)地揉著發(fā)酸的手腕。

就寫了這么點字,至于嘛!

果然是鄉(xiāng)野之人,粗鄙!

夏景昀的對面,兩個坐在后排的書生在那兒竊竊私語,“你看那夏景昀,竟然還笑得出來。”

另一人不屑道:“不笑還能哭嗎?多半是破罐子破摔了?!?br>
說話間,上方的大儒已經(jīng)開始高聲朗誦起了學(xué)子們的文章。

“德妃娘娘省親,乃陛下愛護妃子,維系后宮安穩(wěn)之舉。俗語有言,家和萬事興,家不和萬事廢。陛下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若后宮爭執(zhí)邀寵,精力耗盡,豈有余力治理朝堂,不如令妃子各自輪流省親,既可減緩后宮之爭執(zhí),又能營造小別勝新婚之蜜意.......算了,大人,我念不下去了?!?br>
廳中登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聲,先前那兩個書生中的一個也推了推身邊人,“你聽聽,哪個蠢貨寫的,還家不和萬事廢。還營造小別勝新婚!哈哈哈哈!仲遠兄,你怎么不笑???”

身邊人繃著臉,“我覺得這么肆意地嘲諷他人是不禮貌的!”

宋學(xué)正也有些臉黑,擺了擺手,“此等陋作,不必念了,何人所作?”

大儒翻開名字,“州學(xué)學(xué)子,建寧郡江航,字仲遠?!?br>
下方那個書生一愣,“仲遠兄,你寫的???”

那人黑著臉,“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庫庫庫!”

臺上大儒換了一張,又繼續(xù)念起。

但這年頭,信息極不通暢,多少讀書人壓根就沒怎么接觸過政務(wù),甚至?xí)紱]讀過幾本。

此刻寫出來的東西,都有種皇帝用金鋤頭挖地的淳樸。

而這,也恰恰是宋學(xué)正他們的底氣所在,更是蘇師道等人的擔(dān)憂所在。

夏景昀雖然才學(xué)出眾,但見識太少,甚至從未接觸過為政為官之事,如何寫得出自己的見解!

甚至還不如這些州學(xué)的優(yōu)秀學(xué)子,畢竟人家在州學(xué)之中,平日里多少也有些議論,師長也會教授一些知識,偶爾還能參加一些有貴人參加的聚會,雖然都很粗淺,但總歸有些啟發(fā)。

一連五六張啥也不是的稿子之后,終于有一篇稿子,寫到了安撫泗水州,宣揚皇威上面。

而漸漸的,水準(zhǔn)也慢慢上來了。

尤其是曾繼明和林飛白等人的文稿,多少也能有那么幾分可取之處。

畢竟收稿子是從前排往后排收的,后排的整體素質(zhì)的確是趕不上坐在前排這些位。

宋學(xué)正也松了口氣,若是今夜都是前面那種稿子,他這個州學(xué)學(xué)正不說當(dāng)?shù)筋^了,名聲也是臭了。

現(xiàn)在勉強夠格,終于可以放下心,只等鄭天煜和夏景昀之間的高下立判,今夜這場戲,就算圓滿了。

場上念文稿的大儒已經(jīng)換了一個,他伸手拿起接下來的一張稿子,掃了一眼,笑著道:“喲,這張寫得多,讓我們一起聽聽寫得怎么樣?!?br>
凡治一國,紛繁雜亂,然究其根本,不外四者:曰政事、曰財貨、曰兵戈、曰文禮。

攻取一地,兵戈行之,驅(qū)其束手;政事繼之,匡其有序;財貨利之,使其安樂;而后文禮教化,令其同文同言,同禮同儀,于是心慕王道,身向中樞,經(jīng)年日久,上下皆安。

泗水一州,處西南之地,非化外之邦,承沐皇朝教化數(shù)百年,然今亂匪躥行于野、山賊不絕于道,士紳心憂、百姓困苦,所賴天目如炬,中樞清明,臨機不坐視其亂,仁懷不放任其困,防微而杜漸者也。

德妃云氏,出于泗水,上承皇恩,下?lián)峄首?,奉皇命而歸鄉(xiāng),臨泗水以施恩。合皇朝崇孝之宗旨,解中樞慮邊之煩憂。乃不二之選。

隨行之中,必有披堅持銳之軍,奮起長戟,緝盜鎮(zhèn)匪,掃一州之賊寇,平其危殆,此兵戈也;

必有通曉政務(wù)之士,殫精竭慮,肅貪清腐,除一州之弊政,還其清明,此政事也;

必有富商巨賈之屬,貫通南北,勾連東西,繁一州之商貿(mào),興其百姓,此財貨也;

必有如吾等知書達理之人,大興文事,廣宣德政,興一州之教化,撫其民心,此文禮也。

娘娘聰穎賢達,統(tǒng)攬諸事,攜皇恩浩蕩,施雷霆雨露,此行之后,必有政通人和,全境清平,商貿(mào)大興,安居樂業(yè),百姓之困頓消,中樞之憂立解,而天下遂定矣!

緩緩念完,場中已無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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