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攝政王》是網(wǎng)絡(luò)作者“曉風(fēng)”創(chuàng)作的軍事歷史小說,這部小說中的關(guān)鍵人物是張守仁張世強(qiáng),詳情概述:他好歹識得幾個字,就在一家老小的圍攏簇?fù)硐?,拿了一張紅紙,把要備辦的年貨一五一十的記錄下來,然后也不約人,自己戴好氈帽,圍好蓑衣,路途遙遠(yuǎn),不便換上木屐,只能叫腳受一點(diǎn)罪了若是往常,哪有這個閑心跑幾十里路去辦年貨!身為總旗,日子比普通軍戶好過一點(diǎn),但也欠下不少債在身上,過年時,也就是跟過來堡里的貨郎買點(diǎn)炒豆子,捏糖人,哄孩子玩兒就是,再量一升精面,過年時吃幾天好的,除此之外,也就是放放炮仗,貼個...
傍晚時分,百戶官張守仁率小旗張世強(qiáng),軍戶林文遠(yuǎn)、孫良棟等人擊殺海盜頭目韓六,殺其部屬四人的消息,就是傳遍了整個浮山所。
現(xiàn)在的浮山所守御千戶官是周炳林,其祖上是寧夏武官,轉(zhuǎn)到浮山這邊來是第二代,根基不牢,在浮山所雖是千戶,但權(quán)柄地位都不能一手遮天。
整個浮山所是十個百戶,按理就是一千二百戶人家,但承平日久,軍戶滋生,所以實(shí)際數(shù)字當(dāng)然遠(yuǎn)不止此數(shù)。
當(dāng)時的衛(wèi)有衛(wèi)城,所也有所城,浮山所城方圓有三里,是土墻包磚,底基用條石,有女墻和城樓,箭孔、敵樓,所有防御設(shè)施都很齊全。
這個所,畢竟是守御所,除了所城,還有幾十個墩、堡,在以前,平時駐有軍士看守,備著烽火,一旦海上有警,烽火就如一條火龍一樣,在很短時間燃遍整個鏊山衛(wèi),直到萊州和登州,最后到登萊總兵的案頭。
現(xiàn)在警備松馳,就算看到海盜,也不會有警備的士兵防御和報(bào)警,就算有警訊,守備的軍官也是第一時間逃到城中避難,而不會選擇帶兵出擊。
現(xiàn)實(shí)就是如此,所以在聽到張守仁斬殺了韓六,擊敗盜匪,斬首五級的消息,整個千戶所城都沸騰了。
海盜騷擾地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dāng)然是人人痛恨。
就算是周炳林接受過韓六的賄賂,但韓六可不是他罩的,向來對他不算恭敬?,F(xiàn)在有這個消息,老千戶真的是心花怒放。
聽到消息,這個年近花甲的周千戶連連拍桌,大笑道:“韓六這廝實(shí)在可惡,不想載在了守仁這小子頭里,善惡有報(bào),豈不快哉!”
此時坐在屋子里的都是浮山所的頭面人物,幾百距離所城近的百戶官都是在座。
副千戶徐效祖坐在左邊最上首,身后站了幾個家人,最叫人注目的,就是張守仁的副手,總旗徐以顯。
聽著周炳林的話,眾人都是湊趣,都道:“守仁百戶智勇雙全,實(shí)在了得。韓六那廝我們是知道的,兇悍絕倫,橫行地方多年,要不么府城和鏊山衛(wèi)都能開一百兩的賞格?這一回,也虧小張百戶能拿的下他,自己一方還無人死傷!”
確實(shí),拋開別的不說,在座的都多少吃過海盜的虧,韓六的兇殘和囂張更是人近皆知。
張守仁是個新襲職的百戶,在所中根基也很淺薄,算是沒有人在意的那種。
雖然百戶多半是世襲,幾百年下來多少是世家對世家的交情,但在張守仁成長長熟之前,別的百戶官和千戶們是不會把他當(dāng)重要人物看待的。
這一次,斬殺韓六,可算是一個不得了的開端。
“雛鳳新聲,端的不凡!”
周炳林還念過幾本書,咬文嚼字的本事也不淺,先拋個書袋,接著看向眾人,接著笑道:“我看,這事要報(bào)到登州吧?”
浮山所是守御所,所以不歸鏊山衛(wèi)管轄,原本直接歸山東都司管,萬歷年間朝廷在登萊設(shè)立登萊巡撫和鎮(zhèn)守總兵,浮山所的大小事物就歸登萊總兵和巡撫管,所以周炳林才有此一說。
“應(yīng)該,本所出了這么一個英雄人物,當(dāng)然要報(bào)到巡撫和總兵那里,給小張百戶請賞。”
“賞賜下來,就安排夸功游街!”
“少年英雄,理當(dāng)如此!”
周炳林一說,底下五六個百戶和所里的吏目、倉大使等文吏都是連聲奉承,對周炳林的意見,極表贊同。
這邊如此,那邊徐效祖和徐以顯這叔侄倆人的臉色就難看的多了。
眾所周知,徐以顯仗著這個副千戶的叔父撐腰,一直和張守仁過不去,他這個總旗謀奪百戶的位子,這個野心也是眾所周知。
這一次,張守仁這么出風(fēng)頭,徐以顯的想法就可以歇菜了。
“怎么樣,徐副千戶,意下如何?”
周炳林十分得意,看著徐效祖,那個“副”字說的特別清楚。
“這等小事,當(dāng)然是千戶大人做主就是了?!?br>
徐效祖神色淡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拳道:“職下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周炳林應(yīng)聲,自己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徐以顯在內(nèi)的幾個人也是相隨而出,廳中座位頓時空了一小半。
“隨他去!”周炳林面色變的十分猙獰。這個副千戶,向來囂張,這樣當(dāng)面給他這個千戶難看已經(jīng)好幾回了,這一次仍是如此,周炳林咬著牙道:“立刻派人,等首級一送到,就到登州巡撫衙門給張守仁報(bào)功請賞!”
斬殺海盜頭目,這個功勞可大可小,不過周炳林的意思顯然是大張旗鼓,渲染張守仁的戰(zhàn)功。這個用意,在場的人也是十分明白。
徐效祖這個副千戶十分囂張,周炳林需要一個得力的幫用,在聲望和功績上,足以牽制徐效祖。
“哼,和我過不去,走著瞧吧!”安排人報(bào)功之后,周炳林才恨恨坐下,用手摸了摸額頭后,又是長聲嘆道:“張守仁這小子,可千萬爭口氣,莫叫我失望才是啊……”
……
……
徐家叔侄出門之后,從千戶府邸一路出來,徐以顯便急著道:“叔父,怎么叫姓張的小子這么得意?這功一報(bào)上去,怕是叔父的位置都不穩(wěn)啊……現(xiàn)在海盜鬧的厲害,巡撫軍門大人和總鎮(zhèn)都很著急,有人斬殺成名海匪,上頭一定會重賞的?!?br>
“你懂什么,小孩子家,沉不住氣?!毙煨ё婷嫔幊?,看看四周,低聲道:“韓六雖然死了,他那一股盜匪會不會就此散了?”
“不會?!毙煲燥@搖頭道:“韓六一股有好幾百人,去掉老弱婦人,精壯也有五六十人。韓六以下,還有韓仲平,李孟則兩個副手,怎么會就此散了?!?br>
“唔?!毙煨ё纥c(diǎn)頭一笑,道:“好侄子,你可算說到要害了?!?br>
見這個寶貝侄子還是懵懵懂懂的,徐效祖頗為無奈,只得又提點(diǎn)道:“首領(lǐng)被殺,兩個副頭目想上位,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徐以顯眼神閃爍:“殺了害韓六的張守仁,為頭領(lǐng)報(bào)仇雪恨?”
“對嘍!”徐效祖點(diǎn)了點(diǎn)頭,負(fù)手微笑:“什么報(bào)功請賞,你瞧吧,巡撫和總兵那邊還沒回復(fù),賞銀還沒下來,張守仁的人頭就已經(jīng)掛在咱們所城的城門口了。笑話,一個百戶殺人頭目,海盜們能不報(bào)復(fù)么?我看周炳林也是糊涂了!”
“他不是糊涂?!毙煲燥@媚笑道:“還不是叔父逼他逼的緊,把這老家伙逼的狗急跳墻了?!?br>
最近徐效祖謀奪千戶的風(fēng)聲越來越緊,登州鎮(zhèn)那邊他已經(jīng)下了不小的功夫,就要以周炳林年老昏庸無用的名義罷免,然后把這個世襲千戶弄到手。
現(xiàn)在對手老而糊涂,大張旗鼓的把張守仁推出來,幾天之后,張守仁一死,周炳林就成了全浮山所的笑柄。
上頭也會怪這個千戶太沒成色,做事不顧頭尾,自己的大事就可成了。
想到這里,徐效祖深吸口氣,向來陰沉剛愎的臉上也有了幾絲笑紋出來。看著天氣,他淡淡一笑,向眾人道:“張守仁可是要趕過來了,這是個快死的人,我不想撞這晦氣,我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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